“啥?我不信,往日里咱两关系是不好,可我好歹是你四舅妈,你就不能帮帮我,我都快疼死了。”
“问题是,我真的跟那位老中医不联系了,因为以前麻烦过他太多次,也给他惹来麻烦,所以不能再联系。”
“为什么?咱们是亲戚,你就不能为了我再去问问,我跟别人能一样吗?”
安夏突然瞪着周翠兰,“你怎么就跟别人不一样了?是你对我和外婆更好,还是你对我四舅好?还是你把凯凯和强强全都培养考上了高中?”
周翠兰没想到安夏一点面子不给她留,急得哭道:“安家业,这就是你外甥女,这样欺负我,她瞧不起我,就是瞧不起你。”
安家业见周翠兰想闹,连忙拉着她道:“行了,行了,咱们快点去看医生吧,别再耽误了。”
“不,我不走,我要不留疤痕的药,我不走!”
“周翠兰,你闹什么闹,别让安夏为难,你再这样我送你回娘家。”
周翠兰震惊地望着安家业,突然暴跳如雷,“安家业你硬气了,送我回娘家,好,我告诉你,送我回去后,我就再也不来,你跟两个孩子过去吧。”
安家业冷漠地看着周翠兰,这一个多月周翠兰不在的日子,别提多舒服了,凯凯懂事,强强在补习班努力学习,他努力干活,家里没人乱花钱,手里这才攒了几个卖小菜的钱,周翠兰不在家,家里几乎没啥开销,现在她一回来,就把自己烫伤,安家业头一次觉得自己对周翠兰没了耐心。
“你不回来就不回来,我跟儿子过,你不在家日子清静多了。”
周翠兰惊呆了,突然愤怒地扑上去挠安家业,“我不在家你是不是找野女人了,我告诉你安家业,你敢找人我跟你拼了。”
“周翠兰,别以为你是这样的人,我四舅也是这样的人。”
安夏的话,让周翠兰再次心惊,她啥意思?
“安夏,你血口喷人,你说我在外面找人,你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安夏凉凉地看了眼周翠兰,“你还是先把自己的胳膊治好吧,我告诉你,天热容易化脓,你这么大片烫伤,再不去看医生,到时候肉全烂了,就知道疼了。”
周翠兰被安夏这么一说,又觉得胳膊疼得要死要活,被安家业拽着走了。
程文联望着离开的周翠兰,回去程德忠问了问为啥外面这么吵,安夏把事情一说,程德忠缓缓道:“此事怕没这么简单。”
安夏点点头,“程爷爷我知道,他这是在试探我,不过我现在在程家,他不敢怎么样。”
程文联听的有些奇怪,“谁试探你?出了什么事了?”
至此程文联才知道村长打的什么算盘,冷笑道:“胡汉桥如此算计,这样的人不配当一村之长。”
安夏听着这话眼前一亮,要说谁适合当村长,她觉得程文联挺合适的,首先程家家风好,都不是贪图小便宜的人,说个难听话,有了权力喜欢贪的人,大部分是穷苦出生,他没见过这些,穷怕了所以贪财;反而是那些家庭条件好的,人家看到这些根本不在乎,因为自己就要,为什么要为这些东西承担风险。
而且程文联年轻,在外面当过兵也见识过大城市,当村长自然比现在的胡汉桥更有想法,也许还能带着全村致富也说不定。
“文联哥,下次竞选村长,要不你去试试。”
“我?我不去,我一个人自在惯了,不想当村长,被一堆麻烦事折磨着。”
“你看咱们村这么多年,大家都一直受穷,是咱们不努力吗?是大家找不到赚钱的方向,有的村有大学生回来当村官,带领全村养鱼,有的村带领全村种经济作物或者种果树,那些村全都富了。
咋们村上面有个大水库,完全可以养鱼,咋们村也可以种经济作物,都是爹生妈养的,谁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别人能做的事情咱们也能做到。
可这些事情你觉得胡汉桥会做吗?他只会考虑他自己,就像这次找我要秘方,他说啥?说我跟着他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他从没考虑过大家伙,如果你有这个能力,就当是帮帮全村,别让大家这么穷了,别的村条件好的,家家户户都是二三层的小洋楼,屋里家电一应俱全,可你看看咋们村,几十年的泥巴房子还在住,我外婆的房子,那都住了五六十年了,比我年纪还大,好些地方都不行了,可还是只能凑活住,为啥,没钱盖房子啊。”
程文联不再说话,可他的眼神中,慢慢出现一种异样的光彩。
“人活一辈子,并不只是活着,咱们都有个盼头,有的人希望自家日子越过越好,我希望以后能用医术帮助到越来越多的人,文联哥你的盼头是什么?论家庭条件,你家真的不错了,不比城里家庭差,那你天天这样种地过日子,觉得有趣吗?如果有趣,你为啥还那么喜欢往外面跑,接受不同的新鲜事物?
因为你的心不喜欢平淡,你明明有一颗闯荡的心,为啥不试试,带领全村人致富。”
程德忠听完安夏一番话,心里默默感谢安夏,自己这个大孙子不是读书的料,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世上读书不是唯一出路,自己大孙子啥样,他最清楚。
自己大孙子正直、有责任心,脑子灵活,有闯劲,其实早几年前大孙子就要南下闯一闯,是他跟大儿子硬拦了下来,这几年他们一直都挺愧疚,大孙子也从那时候开始,看似毫无怨言地过着平静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