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屠户打量着眼前的梁有弟,梁有弟不甘又愤怒地望着他,她更恨自己的父母,眼中一片冰冷。
“不行,我不喜欢这个,我就喜欢梁来弟,没有她你们就赔钱!”
梁母急了,把梁有弟往前推推,带着推销货物般的迫切,“她咋不行,你看她长得比来弟壮,身体一定好生养,皮肤也白,跟来弟也像,怎么就不行了。”
郑屠户知道为什么不行,因为梁来弟看向自己的时候,眼中的惊慌极大地激发了他内心的冲动,可眼前的小姑娘,望向自己的眼中带着冰冷、愤恨、冷静,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惊慌。
猎物一旦不害怕就不好玩了,不害怕的猎物就是死物,他是不会花钱买一个死物的。
“我不喜欢这个姑娘,没有来弟,就赔钱!”
梁父忍不可忍道:“你这是讹诈,你不过就给了一万块,我还给你了,你买的东西我家也愿意赔钱给你,现在你要两万块,你就是故意找事。”
“没错!我的猎物跑了,你们都该死!”
郑屠户突然疯狂起来,一把推开梁福,扬起大拳头照着梁父脸上狠狠砸去,只一拳就将梁父打翻在地。
“啊!你干啥!”梁父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鼻子酸疼酸疼的,像是要断了。
梁母的尖叫声像是能掀翻房顶,梁福趁机跑出来,吓得朝门外跑去,梁有弟站在一旁,看着父亲被打的画面,心头隐隐生出一幅解气的感觉。
“啊!住……手,嘶!”
梁父哪里是郑屠户的对手,根本无力反抗,只是不停去抓郑屠户的手,可全被郑屠户挣脱,他心头愤怒,狂躁,他看中的猎物,肖想很久的猎物,就这样在他的眼皮子地下跑了,全都是因为这两个老货没看住,他花了一万块钱,这是他这辈子花的最多的钱。
结果猎物跑了,他们还敢欺骗自己,要是早早说实话,他定能把梁来弟抓回来,现在梁来弟怕是早都离开楚省了,郑屠户越想越气,一拳拳砸下去,梁父很快口鼻见血,连挣扎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梁母急疯了,“别打了,别打了,来弟跑是被人怂恿的,对!她就是被别人怂恿的,我那二姑娘最老实听话,是安夏怂恿她,让她跑了的,你要找去找安夏啊!”
郑屠户的拳定在空中,“安夏?”他声音嘶吼着问道。
“对,安夏,她是来弟最好的朋友,那姑娘天生就不是个好玩意,折腾完自己家,又折腾我们家,来弟胆子那么小,身上一分钱没有,她怎么可能跑的掉,一定是安夏给她出的主意,又给的钱,就是她害了你也害了我们家。”
梁母越说越笃定,仿佛亲眼见一般。
郑屠户一把拎起已经奄奄一息的梁父,“走,你们两带我去找她。”
那个女孩,郑屠户想起安夏,就觉得手掌心阵阵发疼,那日是不小心吃了亏,这次他定要找回场子,找回自己的猎物。
安夏并不知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她这两日在捉摸,要不要跟四舅说一下安定强的学习情况,这时候外面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还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她仔细一听,梁母喊自己,安夏觉得自己低估了梁母不要脸的程度,也有一丝惊讶,居然敢到程家闹,怕影响程家,她连忙出去。
一见到安夏,梁母就大声喊道:“就是她,一定是她撺掇来弟跑的,一定是她给来弟钱买的车票。”
郑屠户阴狠地盯着安夏,程文联立刻护在安夏面前,“你们想干什么?”
安夏看着梁父鼻子和嘴巴边儿还有干了的血迹,梁母神色紧张,郑屠户煞气腾腾,就知道这两家大概发生什么了,没错,是她送走的来弟,可她绝对不承认,梁母现在想把自己扯进去,那就别怪自己对她不客气。
“梁母,我敬你是长辈,喊你一声婶子,但你做的这叫人事?来弟不见了,你就说是我撺掇的?我问你这些日子我可有见过来弟?她连门都出不了,且不说我撺掇她,就是我想给她钱,我知道在哪里找她?”
梁母没想到安夏直指问题关键,说不出话来。
“自打上次在梁家跟王婆一起见了来弟一面,我就在也没见过她,我倒宁愿来弟是自己跑了,要是她真的投了大水库,我看你们后不后悔!逼死自己的亲女儿,世界上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人渣父母!”
“你敢骂人!”梁父见到安夏来了精神了。
安夏嗤笑一声,“当初是你们非要把来弟许给此人,来弟一直都说自己不嫁,甚至还说了宁可投大水库也不嫁的话,我也说过此人不是良善之辈,你们选这种女婿,小心惹上麻烦,可你们既不考虑来弟的感受,也不听我跟王婆的意见,现在你跟我凶什么凶,活该被揍!”
郑屠户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虽然有些顾虑,但现在只有追问她才知道来弟的下落,他看中的猎物,决不允许跑掉。
“你说,你知不知道来弟的下落?”
安夏微微一笑,“我都说了,自打上次我跟王婆一起见过来弟一面,来弟就被她关在家里,门都出不了,我到哪里给她出主意,又到哪里给她钱让她跑?他们两人的姑娘找不到了,就红口白牙地污蔑我,明明是他们没看住姑娘,臭不要脸地要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
“你说话客气点,就是你,就赖你,我好好的姑娘,就是被你教坏了!”梁母嚷嚷道。
“啪!”
安夏一巴掌打上去,梁母愣了三秒,然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