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认识不认识,周翠兰一笔一划,艰难地抄完了秘方上所有的药材和配料,然后又花了打半个小时才把家里还原,拿着秘方看了又看,坐在堂屋,心脏恨不得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这就是秘方?周翠兰看了又看,这张纸就能让自己吃香的喝辣的?胡哥说这张纸能值几十万上百万,那得是多少钱,她简直不敢想象,能有十万块,哪怕是一桌子钱吧,从地上摞起来,能跟自己一样高了吧。
几十万上百万,周翠兰忍不住笑出声来,幻想着自己未来的好日子,到时候自己跟安家业这个窝囊废离婚,跟胡哥去南方的广市,听说那边儿啥都有,还靠着港岛。
周翠兰抱着秘方恨不得狠狠亲上两口,看了又看,门外突然传来重重的敲门声,吓得她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
“翠兰,开门,大白天插门干啥?”
周翠兰抬头一看,十点了,时间怎么过的那么快,外面安家业催着,急的她把秘方折了一下塞进衣领跑去开门。
“翠兰,插门干啥?”安家业背着半蛇皮袋西瓜进来,热得满头大汗。
安夏似笑非笑地看着周翠兰,“四舅妈,你不会又换衣服吧。”
“额……是啊,我刚干完活,一身的汗,我想把这件褂子洗了换一件。”
“程家给了好几个西瓜,说是土地堂的瓜,刚才我尝了,特别甜,我给你切一个尝尝。”
周翠兰惦记着心里的秘方,哪有啥心思吃瓜,本来还想去找村长,现在看来也不太好走了,“我不吃,一点破西瓜看给你乐的。”
安家业一愣,媳妇好久没这样跟他说话了,他仿佛又看到以前那个蛮横的周翠兰。
“你咋了?不舒服吗?”
见周翠兰板着脸,安家业关切道。
“安家业,你还知道关心我?我不舒服还不是要伺候你。”
刚有些原形毕露,看到安夏那个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周翠兰有些心虚,结巴道:“我、我要睡一会儿,午饭晚饭你们自己做,我头晕。”
说完她就匆忙回到自己屋里,走的时候还觉得后背仿佛有安夏炙热的目光,想要洞穿自己的五脏六腑。
“你、你四舅妈可能不舒服。”安家也有些尴尬。
安夏笑笑,“没事,我来做饭。”
两人把瓜沿着堂屋的墙根一流摆好,安夏就回了自己房间,一进屋她就知道,周翠兰来过,而且待了很久,因为屋子里还有隐隐没有散去的她脸上雪花膏的味。
安家业打算去地里干活,要换一身衣裳,敲了半天门,周翠兰都不给开门,他不由急了。“翠兰?翠兰,你睡着了,给我开开门,我换身衣裳下地,翠兰!”
周翠兰本来躲在里面,刚拿出秘方,给安家业一喊,吓得差点把秘方撕掉,本来不想搭理,可是安家业喊得她心烦,他怒道:“喊什么喊,睡着了也被你喊醒了,烦不烦。”
安家业不知道周翠兰这是咋了,咋突然这么厉害,换好衣裳他忍不住道:“夏夏快走了,这几天咱们好好过,别吵架行不,等夏夏走了,你好好休息,家里的活我来做。”
“我跟你吵了吗?安家业,你外甥女走不走关我啥事,这是我家,我住在自己家,还要看她脸色,你出去,我要睡觉!”
周翠兰一把将安家业推出房门,然后插上了里面的门。
安家业忧心忡忡地看了眼卧室,叹了口气下地了,安夏快走了,媳妇怎么突然发神经,他真怕安夏跟媳妇吵起来,最奇怪的是媳妇这是怎么了?
好好的,媳妇怎么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或者说咋突然变得跟以前一样了。
安家业不明就里,安夏却明白,自己书里的秘方已经被周翠兰找到了,而且信纸上还有没撕干净的纸片痕迹,看来周翠兰拿到了秘方,所以连装都不想装了。
中午做了饭,安夏特意喊了声周翠兰,里面悄mī_mī地没动静,她把剩下的饭菜放在桌上,回了自己房间。
此刻周翠兰刚刚把秘方分成两部分,她也不是傻瓜,她也担心村长有钱了,外面的花花世界里,都是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村长会不会看上别人不要自己。
再说这张秘方这么值钱,她怎么会乖乖交给村长,她又不是傻瓜,现在她已经把秘方分成两份了,一半给村长,一般自己拿着,只要村长跟自己一起离开这里,跟自己结婚,她一定会把剩下的秘方给他。
在周翠兰看来,只要自己跟村长结了婚,村长就不会不管自己了。
弄完之后,她出来吃了午饭,刚想出去,安夏打开门出来,看到安夏的目光,周翠兰收回了出门的脚步。
迫不及待了?安夏笑笑,切了一个西瓜,自己拿起一块吃了起来,“四舅妈,吃西瓜吗?”
周翠兰冷哼一声,转身进屋,她能感觉出来,安夏似乎在盯着她,不过盯着她,她也不怕。
晚上安家业回来,吃饭的时候周翠兰也是不停拿话呛他,就连安定凯都奇怪地问周翠兰怎么了?今天火气怎么这么大。
周翠兰当然火气大了,忍了两个月,终于要翻身了,要不是她还没给村长确认,还不敢立刻翻脸,否则早都开骂了,没用的窝囊废,不肯好好读书的笨儿子。
“四舅妈?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安夏突然出声,重重咬着一家人三个字。
“一家人?你们从来都没把我当做一家人。”
说完后,周翠兰踢翻椅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