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晚上放学回来后,看到林荣伟喜气洋洋,心里觉得稀奇,又看了他一眼。
“夏夏,爸爸没想到,你还去求了王科长,他不好说话,你受委屈了。”
安夏淡淡一笑,“爸,你的工作岗位?”
“没事了,一点事没有,王方海连赔偿都没要,你是怎么跟他说的?”林荣伟有些好奇。
安夏脸上的笑意浓了不少,“求人还能怎么样,一遍不行就第二遍,多求几遍真心求他们原谅。”
“好,好。”
晚上林家难得吃了一顿安静和谐的晚饭,吃了饭后林荣伟就早早去了上房,安夏在火房写作业,眼睛在本子上,可脑子里全是今日的事,林荣伟一点事没有,她真有一点小失望。
写完作业,她抿嘴一笑,来日方长。
再去上学回来,上房客厅辟出三分之一,挨着墙边儿右上方是一张木本色的单人床,还是这时候少有的席梦思,床头侧面有一个淡青色五斗橱,床脚是一个淡青色写字台和凳子,上面还有一个台灯。
许美凤见安夏打量得仔细,虽然心疼钱,可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夏夏,这是你爸爸买回来的,喜欢吗?”
安夏拉了拉墙边儿的帘子,拉开后这块就被隔成一个独立的私人空间,真不错,她点点头表示满意。
自己女儿娇娇都没睡上席梦思,真是便宜她了。
许美凤表情有一瞬间的失控,安夏眼底正好扫到这一幕。
“夏夏,你要是有空,也帮娇娇补习一下功课,她一个月没上课了,我也看不懂。”
“如果她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吧。”
安夏把自己的东西摆在写字台上,想了想拉上帘子写作业,许美凤做饭去了,林荣伟今天请工友们帮忙抬东西,晚上不回来吃,请帮忙的同事吃饭去了。
许美凤走了没一会儿,林月娇从自己房间冲出来,一把扯开安夏的帘子,“你别得意!”
安夏慢斯条理地抬起头,“妹妹,我得意什么?”
“你、你别以为你帮了爸爸,这个家从此就是你说了算了,我告诉你,那是我爸我妈,他们最疼的人是我。”
见安夏不做声,当自己不存在似的,林月娇彻底怒了,“我跟你说话呢!”
安夏冷冷抬起头,瞳孔中黑白分明的颜色,散发着极冷的寒意,林月娇被这股冷意逼迫一下说不出话来。
“林月娇,这是你家,他们是你爸妈,而我替你爸保住了工作,保住了他的颜面,所以你该感谢我!难道这就是你对待恩人的态度!”
“你、你……”林月娇突然找不出任何理由反驳安夏这句话。
“我怎么了?既然他们是你的家人,我帮助了他们,你是不是也要为你的家庭奉献一下,感谢我帮了你父母,不过看样子,你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林月娇彻底说不出话来,指着安夏的手,心中的怒火再也压不住。
“我要是你,绝对不会动手,你想想你这张脸是怎么来的,不就是你对我动手,才划破了这张脸,知道这叫什么吗?”
安夏突然站起来,贴近林月娇的脸颊,语气森然道:“这叫报应,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报应总是来的很快,超出你想象的快。”
“贱人!”
林月娇再也忍不住了,气急败坏地照着安夏洁白无瑕的脸上一巴掌打去,安夏侧脸躲过的时候,听到细微的金属撞击声。
林荣伟在门口掏出钥匙,打开客厅的门,就看到自己的小女儿一巴掌打在安夏脸上,而安夏已经捂着脸跌坐在床上。
“林月娇,你胡闹什么!”
林荣伟怒吼着,刚才他到了饭馆,记起来没带酒,所以让工友们先点菜吃着,他回家拿两瓶白酒,可谁知道一开门居然是这种情形。
安夏捂着脸,“爸爸,我想回山坡村,或者您还是让我继续住在火房吧,虽然我是农村人,可我也是有自尊的,让我一遍遍让着无理取闹的妹妹,我也很难过。”
听到安夏要走,林荣伟立刻急了,王方海是看在安夏的面子上才原谅自己的,要是安夏走了被他知道,再追究自己对商红动手的责任,那自己才是万劫不复了。
想到这他照着林月娇左脸狠狠一巴掌,打得林月娇脖子一歪,脸上立刻红了起来。
“林月娇,我告诉你,要是让我再看到你对你姐又大又骂,我就、我就也让你尝尝被人打骂的滋味。”
说完林荣伟从电视柜里拿出两瓶酒走出客厅,想不过又跑去厨房对正在做饭的许美凤发了一通火,不外乎娇娇都被她惯坏了这样的话。
林月娇没想到林荣伟有一天会为了安夏打自己,这一巴掌把她的心都打凉了,以前安夏虽然来,可父亲最疼的是她,就算她骂安夏几句,父亲也不过是说她两下,从不会对她动手,可今日,今日父亲居然为了这个私生子打自己,林月娇眼中迸发出激烈的愤恨。
狠狠瞪了安夏一眼,跑到屋子里放生大哭起来,许美凤从火房跑到上房,看到安夏捂着脸跌坐在床上,还没来得及说话,听到女儿的痛苦声,又赶忙去看女儿。
她走后,安夏慢慢松开手,她的脸依旧光滑白净,没有一点被打的痕迹,而她另外一只手上闪过一点银光,一根细小的银针被她收入空间。
刚才那一下林月娇其实并没有打上她,安夏不过是当着林荣伟的面做做样子,许美凤就喜欢做样子,她觉得这办法不错,虽说眼见为实,可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