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跟陆爷爷打了个电话,说第二日去探望他,陆老爷子高兴地不得了,这段日子太冷清了,孙子也不回来,电话没有一个,家里就他跟保姆,大儿子偶尔来个电话,他跟大儿子也说不到一起去,说多了又要吵。
也只有一些学术活动能慰藉他的孤独老年生活,现在听说安夏来,挂了电话他就喊着保姆小谢,一起定明天做的菜。
“对了,还有那个臭小子。”
夏夏要来,这可是增进感情的好机会,陆老爷子怎么会忘记自己的大孙子,别看老爷子嘴上臭小子臭小子的叫着,可他心里最疼自己的大孙子,大孙子早早没了母亲,自己的大儿子又是个不靠谱的主,不能想,每次想起自己大儿子,陆老爷子觉得血压就开始飙升。
“喂,明天不今天晚上回家一趟。”
陆柏川最近沉默地可怕,如果说以前他就话少,现在可以一整天不说话,队里的人都感觉到他的变化,时间久了队员们都开始喜欢和爱戴自己的新队长,因为新队长每次危险的救援工作,他冲在第一位,能自己去冒险,绝不让队员冒险。
这种工作精神,获得了所有队员的敬佩,所以陆柏川的变化,也让所有队员着急,大家问来问去,最后不知是那个队员说了句,好久没看到安夏姑娘。
众人这才发现,安夏姑娘很久都没有来队里看队长了,安夏姑娘来的时候,队长多高兴,脸上的笑收都收不住,众人纷纷猜测,两人是不是闹别扭分手了。
陆柏川的变化,队里领导和罗远军自然也是看在眼里,可他们知道情况,只能在心里叹息,什么都不能说,就连安慰的话,都张不开口。
罗远军几次想用腿疼做借口,喊安夏来队里,但最后他都放弃了,也许过段时间就好了,可他们发现过了这么久,陆柏川依旧没有变化,整个人变得沉默严肃,身上也没有以前那种勃勃生机,仿佛死寂的空城,眼神都是空洞的。
接起电话,听到是爷爷,陆柏川沉默了一下,“爷爷,没什么事我就不回去了,队里忙。”
他不想回去,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爷爷,如果爷爷再问起他关于安夏的事情,想到安夏的名字,他就觉得心痛,原来人真的会想一个人想到心痛。
“忙什么忙,天天忙,你也不看我,你小叔也不看我,哪天我这个老头子倒在家里都没人知道。”
“爷爷,家里有阿姨,再说您也定期体检的。”
“我知道了,原来你们嫌我老了,成负担了,谁都不想管我,怕粘上我这个没用的老头子。我活着孤零零一个人,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去陪你们奶奶,也省得给你们添负担。”
“爷爷,您怎么是负担,您别……行了,我晚上回去。”
挂断电话,陆老爷子嘴角露出一个顽皮笑容,他这个大孙子最重感情,而且吃软不吃硬,果然他一换计策就成功。
“小谢,明天出去看看,有没有好一点的菜薹,买一把回来。”
“陆老先生,现在菜薹还有些苦,等下了霜才能甜,安夏姑娘不喜欢吃苦的东西。”
“哦,那、那不买了,你就买安夏爱吃的,对了还有卤牛肉,多买点,柏川爱吃。”
“放心吧,陆老先生。”
保姆笑逐颜开,家里寂寞好久了,她每日看老先生走过一个一个的空房间,伴随着无声的叹息,她心里总是酸酸地难受,老爷子的大儿子不在身边儿,只喜欢大孙子,现在还有个安夏姑娘,她天天看到老爷子站在阳台上往外望,等着盼着孩子们。
还好,安夏姑娘终于来了。
去看陆爷爷的同时,安夏依旧悄无声息地换掉林月娇放在厨房桌子上的水壶,里面依旧是加料的水,看着林月娇拿起水杯,安夏笑着离开。
天冷了,她悄悄从空间拿出一瓶药酒,专门驱寒补气的,打算把这个药酒送给陆爷爷,不过她用罐头瓶倒出来了一小半,因为空间药酒里面泡着不少珍贵药材,拿出来太打眼,尤其是里面居然还有一个人形人参,药酒她也不敢倒多,怕药劲太猛,必须稀释了再喝。
陆老爷子看到安夏,笑得合不拢嘴,拉着安夏坐在那不住说话,安夏有些心酸,爷爷一个人在家肯定很寂寞,“陆爷爷,以后我经常来看您,您想吃什么跟我说我,我做给您吃。”
“不用不用,你学习这么忙,爷爷不能耽误你学习。”
“不耽误的爷爷,就算学习忙,我也可以快点做完作业,然后来看您。药酒您要坚持喝,天冷了注意防寒保暖,要是腿疼不舒服,一定告诉我,我给您扎针推拿。”
“好,哎呀还是夏夏对我好,比我那大孙子好多了,那臭小子一个月都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简直不管我死活,不管!”
提起陆柏川,安夏心头一片黯然,为什么陆柏川不肯接受她,自己跟他都没有问题,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陆大哥的工作是真的忙,都是突发性的抢险救援,爷爷您多体谅,平日里他们还要训练,训练的越多,抢险的时候安全系数就越高,陆大哥又是队长,更要对队员们负责,以后我多陪您。”
“哈哈,好好!夏夏你来陪我,比那个臭小子好!”
跑步回来,推门而入的陆柏川,听到爷爷的笑声,心里有些差异,昨天他回来,爷爷还板着个脸,这是有什么高兴事,可当他刚转头望过去,就看到安夏坐在沙发上。
那一刻,仿佛时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