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只要不找你麻烦就好,放心吧,不行我让文联大哥找找人,他的战友好几个都在江桥区分局,到时候挖挖这些人平日做的缺德事,判个几年蹲大牢,我就不信他们还敢找麻烦,想找麻烦也要等出了大牢再说。二舅,你赶快回去拿欠条,这事交给我跟四舅了,你家盖房子没帮上忙,这次咋样都得帮你解决。”
安夏的话堵得死死地,安家庆无话可说,这是安定凯突然开腔。
“二叔,你这棉袄口袋咋破的?”
“表弟,二舅的口袋怎么了?”
安定凯上前,拽着安家庆的口袋,“真像啊!表姐,那天晚上我说有个人来偷西瓜,被我揍了一顿,最后没抓住,我拽着他口袋,生生给撕开一个大口子,跟二叔棉袄口袋这块缝的一模一样。”
“去,二舅怎么会干这事,四舅你说让二舅把欠条哪来咱们给还,行不?”
“行!”安家业重重点头,“二哥,你盖房子的时候我要种西瓜也没钱借你,紧接着搭大棚也没给你家帮上忙,这次你把欠条给我,我来给你解决。”
“老四,你解决我解决不都一样,你给我五千块钱,我打发了他们就行。”
安家业搓搓手,“二哥,我哪有五千块啊,要有我早就给你了!是,我卖西瓜村里人都说我赚钱了,这些西瓜是卖了一万多,可本钱就一万多块,四个大棚,天天烧的无烟煤,请的农科院技术员要给人家指导费,还有这个无籽瓜是新产品,瓜苗贵得很,最后刨去我借的钱,里外里就剩下两千来块,比种稻谷赚钱,可风险也大,我这次要不是安夏硬要弄,我是不敢搞的。
这借的钱我都还了,手头就这么点钱,不够还你这高利贷的,所以你只管把借条给我,我来给你想办法,反正与你无关,也算做弟弟的帮二哥一回忙。”
“你!”安家庆说不过安家业,虽然知道他糊弄自己,可安家业的话,让他根本挑不出错。
“对了二哥,正好你跟嫂子来了,抱两个西瓜回去尝个鲜,尝尝我种的瓜甜不甜。”
安家庆跟李菊花气得脸发黑,老四怎么变得跟泥鳅一样滑,气归气两人还是挑了两个最大个的西瓜走了,回去的路上自然少不得一通骂。
看着二人出门口安夏差点笑岔气,安定凯却气呼呼道:“爸,那天晚上肯定是二叔在捣乱,他那棉袄口袋就是我撕的。”
安家业眼神沉了沉,刚才要不是他顺着安夏的话说,这钱还真没办法不借,可他对二哥有些寒心,分明就是眼红自己赚钱多,找了个借口想敲一笔竹杠,刚才安夏问的那些话,二哥明显是现编的,他不是小孩子,看得出来他眼底的慌乱。
“四舅,你别生气了,面子上过得去就行,反正你记着,给谁借钱借多少,你自己把握,那天晚上十有八九是二舅过去捣乱,他这样的人,平日里送点吃喝就行了,借钱可千万不能给。”
“我知道,这钱你不要,四舅就给你存着,到时候你结婚,给你当压箱底的钱。”
安夏一听这话,有些流汗,只能埋头干活,晚上两人给村里程家,乔冬梅家和安家志家里送了西瓜,现在乔冬梅家里只有她和安慧,这时候也不忙,日子倒也清净。
安家志收了西瓜,直接问安家业赚了几个钱,被孟玉香说了一顿,孟玉香是个明白人,老四肯定是赚钱了,但是村里到处都是得红眼病的人,看样子老四也不愿意说,何必逼人做不愿意的事。
“家业,种西瓜要是好,明年带带你三哥。”
“嫂子,只要三哥想种,那明年我们一起弄,今年其实就想叫三哥的,但是风险太大,投了太多钱也不知道能不能种成,我也是提心吊胆地种,种了一次有经验了,以后就敢干了。”
西瓜收了,大家伙彻底睡了一个安稳觉,第二日一大早,安家业找了个小农用车,铺上厚厚的稻草,盖上破棉絮,给农科院送西瓜去。
姚老爷子见安夏来了高兴地不行,安家业带着儿子买了东西郑重地感谢姚老爷子,父子两人又一趟趟地把西瓜搬进去,当姚老爷子问赚了多少钱,安家业毫无隐瞒地告诉姚老爷子。
听到安家业一共赚了两万多,姚新阶也惊了,这西瓜他预计可以卖个好价钱,但这价格远超出他心里预计,一问才知安夏卖了一个好价钱,姚老爷子挺高兴,他就愿意看着农民种田致富,只有农民能致富,大家才会愿意尝试各种新鲜产品。
姚长风在一旁深情地望着安夏,本以为能留饭,但是安夏还要去给陆爷爷送西瓜,姚长风心里有些失落,他见安夏一次不容易,每次跟安夏还相处不了太久。
“安夏,你上次说要做佛跳墙,食材我都准备好了。”
“对,我说要请姚爷爷尝尝佛跳墙的,主要里面有些高级食材我买不到,姚大哥你要是准备好了,就把东西给我,我一会儿问问陆爷爷,定个日子请大家伙去我们村喝佛跳墙。”
“快,长风,把东西给安夏送到车上。”
姚老爷子看得出孙子喜欢安夏,他觉得自己孙子挺好,比老陆那个冷冰冰的大孙子强多了,而且自己孙子跟安夏年龄差不多,人品好脾气好,细心体贴,反正自己的孙子哪哪都好,要是能找安夏做儿媳妇,别的不说以后全家人都有口福了。
所以孙子对安夏好,他很支持。
到了陆家,送了西瓜后,安夏跟陆爷爷约定后日去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