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美凤追上几步,总觉得那部小汽车很眼熟,可她又不懂车子,全都是黑色小轿车,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什么结果,那种不好的感觉又出现了。
安夏被小汽车接走,她到底认识了什么人?
安夏坐在车里,萧敬生发现安夏换了一身漂亮衣服,心里泛着高兴,妻子见到安夏,肯定会大吃一惊。
机场人来人往,到处是见到亲人后激动的画面,或者步履匆匆的男女,帝都到武市的飞机准点到达,安夏站在萧敬生身边儿,静静望着出口。
霍静姝穿着一件驼色羊绒大衣,黑裤子乳白色毛衣,简单大方地从出口走出,萧敬生脸上露出笑意冲妻子挥了挥手,而看到萧敬生后,霍静姝脸上也露出甜蜜微笑,拎着行李箱加快步伐。
但当她慢慢走进丈夫的时候,看到丈夫身边儿站着一个漂亮大气的姑娘,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凝望着自己,而那张脸……霍静姝吓得手里的行李箱“哐当”一下坠落在地。
萧敬生见状连忙上前拎起行李,一手牵着妻子,“敬生,她、她……”
“她就是上次你在清华园见到的小姑娘,她就是叶叔叔口中的安夏,你跟我的亲生女儿。”
最后一句话又轻又低,可在霍静姝耳中,这句话仿佛惊天炸弹,她猛地扭头盯着丈夫,“你说什么?我的亲生女儿?那娇娇是谁?”
“事情复杂,到宾馆后我跟你解释。”
霍静姝被丈夫拽着来到安夏面前,望着安夏那张脸,不知为何她从新队升起一股陌生的感情,除了对眼前这张跟母亲及像的脸伸出莫名好感外,不知为何看到眼前的姑娘,她的心就软的一塌糊涂,想把她搂在怀中。
看着眼前的女人眼中的善意和慈爱,安夏坚硬的心有一丝柔软,“阿姨。”
声音如山间清泉流水,带着微微凉意却清澈干净,这句阿姨仿佛一丝清凉滋润的泉水流淌过她心尖。
“我们去宾馆。”
车子在路上疾驰,霍静姝看着自己身边儿的小姑娘,跟母亲一模一样,却又不一样,母亲总带着淡淡的温柔笑意,眼睛总是弯弯的,里面装满亲切的目光。
而自己身边儿的小姑娘,眼睛明亮清澈,当她望向你时能感受到一丝锐利,不爱笑显得气质更清冷些。
看着安夏白皙修长的右手,霍静姝伸出自己的左手,轻轻握住安夏,感受到安夏的挣扎,她望着安夏眼中装满了无尽的温柔和关心,看到这双眼睛,安夏突然不想在挣扎,她多么希望自己的母亲能这样看着自己,光这样看着自己,就能感受到母亲的爱意。
到了宾馆后,萧敬生点了一壶红茶,在热水跟茶叶蒸腾向上的热气中,他从抽屉里拿出两个文件递给妻子,霍静姝接过来,看到上面写的亲子鉴定。
“静姝,一切都源于我想救小妹的执着,所以在帝都我偷偷让儿子做了配型,因此发现孩子跟我没有血缘关系,然后我又偷偷拿着你的头发与儿子做了检测,发现也没有血缘关系。
这些都是我的错,这时候大哥回来说遇到一个女孩带着你丢失的项链,那时候咱们决定在武市找寻自己的亲生女儿。”
“那个项链是林月娇母女偷的我的项链,外婆说那是母亲留给我的,所以我一直很珍视,那段时间我初到林家睡不着觉,总会拿着母亲的项链入睡,又一次粗心大意忘记把项链收好,应该就是在那时候被许美凤发现,我猜测她最初只是觉得这个项链的翡翠玉佛品质很好,见财起意,便收起来留给林月娇,而那段时间我一直住在乡下,许是林月娇出门显白带着项链,被霍先生撞见。”
“啊,就是大哥,他不是有一次去武市,爸让他给小师弟捧场,大哥专门去人民医院做了一通中医讲座,在哪里遇见了许美凤和林月娇。”
安夏与萧敬生互相串联解释着整件事情,足足说了一个多小时,才把现在和当年的事情说了个清楚。
“静姝,这份报告是前几天安夏跟我做的鉴定,安夏百分百是咱们的亲生女儿,还有这份是当初我背着你跟林月娇做的亲子鉴定。”
“怎么林月娇也与你是父女关系,当年我肚子里只有一个孩子。”
“老婆你看,这里面所有检测数据,跟安夏这份一模一样。”
霍静姝茫然地看着丈夫,所以呢?
“那日许美凤带着我跟林月娇来人民医院,许美凤说带我们一起检查一下乙肝抗体,足足抽了我六管血,抽完血后我就走了。”
“所以说,许美凤调换了你跟林月娇的血样。”霍静姝冰雪聪明,立刻想到了其中的原因。
“没错,我调查过,那日抽血的几个医务人员中,有一个人是木材厂子弟,许美凤应该就是着了她帮忙,调换了安夏与林月娇的血样,这次血缘鉴定是安夏要求做的,老婆你看,两份报告所有数据都一样,足以证明上一次验血,林月娇的血样其实是安夏的血样,我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他们母女做局骗了。”
“所以,安夏才是我的亲生女儿,我的女儿,呜呜呜!”
霍静姝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前面的姑娘,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在清华园匆匆一瞥,哪怕只看到一双眼睛,她都如此念念不忘,天天日思夜想,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追上去见这位姑娘一面。
现在她全明白了,因为那是她的女儿,那时候她就见过自己的女儿,想想自己当时还因为找不到孩子痛苦流泪,却不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