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荣伟,你老婆现在闹出这么一出,什么意思我不想管,要么给东西,要是东西没了那就打欠条,这些东西加银行卡,估价最少十五万,你写个欠条,以后要么还钱,要么拿东西来换欠条。”
安夏此话一出,林荣伟脸色发白,十五万,他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一个数,拿什么还,父亲重病住院他签的外债都换不起,别说这笔巨款。
他抓过许美凤,目露凶光用威胁的语气低声道:“这个时候你就别算计了,东西在哪赶快拿出来,萧家跟霍家不是我们惹得起的,东西没了可以再赚,只要我是科长你的日子就不会差了,快点把东西拿出来!”
最后一句话嘶吼咆哮,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许美凤被丈夫嗜血的眼神吓了一跳,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我没有,我真没有故意藏着不给,当时那些贵重物品都放在木匣子里,这个木匣子就在衣柜,现在、现在东西没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快点拿出来!”林荣伟疯狂地对着许美凤嘶吼,嘴巴里带出口水沫,然后他扑向衣柜,把衣服全都扯出来甩在地上。
“东西呢,东西呢?”
“行了,我们没时间等。林荣伟你当着大家伙的面,给我们打个欠条,那些东西的发票都在我爱人这里,一共二十多万,但是看在安夏的面子上,她说十五万,那就十五万了,你把欠条写了,找到东西了就拿来换欠条,否则我随时保留追究你法律责任的权利。
当然你要是不写,有录音做物证,在场的都是人证,这件事情就交给法院判决!”
“不,我们不打官司,不打!”
说完林荣伟疯了拽住站在一旁的林月娇,“东西呢,你天天拿出来带的那些东西呢?快点找出来!”
“我、我不知道东西去哪了,明明都在木匣子里,呜呜呜,爸我真不知道!”
安夏拿来纸笔塞给林荣伟。
“不,我不写,东西不是我收的,让许美凤写,那是她拿的!”
林荣伟根本不接安夏递来的纸笔,连连后退。
“许美凤,看看这就是你的好丈夫,一家之主连点担当都没有,那你写吧。”
许美凤两眼发直,丢了那么多贵重物品,东西到底去哪了?她觉得就是安夏搞的鬼,可她想不出来,那些东西被安夏放哪了,不对一定是放在徐家,昨天安夏拎着箱子走,肯定就算计好这一切,她在徐家住了一晚上,期间大晚上有没有出去还不知道,东西很可能在一晚上的时间内被她转换位置。
“东西一定是你藏起来了!”
安夏笑笑,许美凤还不算傻,终于想明白了,可惜东西在空间,她根本找不到。
“你就别再狡辩了,箱子大家都看过了,我从林家出来,就带了这些东西,你说我往哪里藏?”
“也许、也许藏在徐家,出来给安夏作证,徐爷爷是厂里总工,技术人员的严谨,他从不说假话,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所以徐爷爷说完此话,众人纷纷点头。
“安夏就不是这样的孩子,耍心眼那是你喜欢做的事吧,许美凤!”
“安夏这孩子,品行端正,你们撵孩子走,现在还想把屎盆子扣在孩子头上吗?”
“行了,别等了,我去报警!”萧敬生冷冷道,他很讨厌林荣伟一家,原来他们就是这样欺负自己女儿的。
“不,我们、我们写欠条!”许美凤大叫一声。
安夏笑笑,她知道许美凤这么聪明的人,一定会选择对她有利的一面,与其现在报警被抓,还不如先写了欠条对付着,以后再说。
“行,那写吧。”
林荣伟抬起头,“东西不是我拿的,你让她写!”
“东西不是你拿的,但这件事情你知情并参与,你是一家之主,这个家里只有你有赚钱能力,你不写谁写?”
“我不写,我没拿这些东西,凭什么我写,不行让林月娇写!”
“林荣伟!”许美凤气得眼睛圆鼓鼓地瞪着,“你这个畜生,娇娇是你女儿,你让她写?你对我不好就算了,你对亲骨肉也这样,你还是不是人!”
安夏笑笑,“所以我说你瞎了眼,怎么看上他,木材厂随便找个子弟都比他强!”
许美凤咬着牙没做声,她现在后悔死,怎么看中林荣伟,以前觉得有才情有长相的林荣伟,现在看起来只剩下满目狰狞。
“林荣伟,你是这个家里的户主,户口本第一页是你,你要是不写欠条,就报警,你看着办吧!给你五分钟时间。”
安夏把纸笔丢在地上,站在一旁看着手表等着。
林荣伟眼中闪过恨意、悔意,他恶狠狠地回头看了一眼妻女,弯腰捡起纸笔,咬牙打了一份欠条。
安夏拿着欠条笑道:“可算离开这个让人恶心的家了!”
这话让林荣伟脸色一变,这话不言而喻,可以说明安夏在这过得多不好,众人也都面露鄙夷。
跟邻居们道别,安夏特别感谢了两位厂长,还偷偷告诉秦厂长一个消息,然后在大家送别的目光中离开。
林家大门紧闭,安夏走了没多久,里面就传出鬼哭狼嚎的声音,第二日许美凤跟林月娇都没有出门,这事情也迅速传遍整个木材厂。
许老太得知小姑娘家出了这么大的事,立刻带着二姑娘来家里探望,然后许老太的怒骂声响彻半个家属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