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控力极好,任何能成瘾的东西都不会左右他的大脑,只要他不想他就可以不碰,烟是这样,咖啡也是这样。
唯独眼前这个女人,一再让他失控。
再不会了,这是最后一次。
以后,要让她哭着跪着求他。
陆岑岑明显知道他刚才说的想杀人是想杀谁。
默默地回房,拿起手机,熟练地按下报警电话。
正当她要打过去的时候,南洙决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一把按住她的手机,问:“你在干什么?”
陆岑岑吓了一跳,缓慢地回过头看向他,尴尬又不失讨好地冲他笑笑,说:“我……我要叫外卖,我饿了,南老师您要一起吃吗?”
南洙决松开手:“不用。”
陆岑岑静静和他对视两秒,又问:“那您现在回去不?”
“不回。”南洙决说完这两个字,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勾唇淡笑,说,“你不是想吐么?现在又饿了,不吐了?”
“吐……”陆岑岑怕万一自己说不吐了,他又欺负过来,就跑到卫生间对着马桶装吐。
南洙决也走到卫生间,站在门口,静静地看她演。
陆岑岑就喝了两杯酒,什么东西都没吃,肚子里空空的,就此就算真的想吐也吐不出来,何况还是假的。
吐了一会儿,见南洙决还不走,她也是醉的不清楚,不知道脑子短了哪根筋,回头对南洙决说:“南老师,你看我总在这干呕,我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南洙决眼神突然沉下来,走进去拎着她衣领把她拉起来,声音满是寒意,“你跟谁上床了?”
刚刚在阳台上,他是不是想杀人陆岑岑不知道,但现在,陆岑岑确定他是真的想杀人了。
她赶紧摇头说:“我没有,我还是个雏儿呢,我完全没有……”
南洙决被她气笑了:“那你上哪儿怀孕去?”
陆岑岑傻愣一会儿,说:“古代有个女的,丈夫外出三年,小孩一岁。你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她做梦和她丈夫上床了,所以才会怀小孩的。”
南洙决就先不吐槽这毫无科学道理的沙雕故事了,捏着她的下巴逼视她问:“你做梦梦见和谁上床了?”
陆岑岑哪敢乱说话,赶紧傻笑一声解释:“嘿嘿,我骗你呢,我看你脸色太吓人了,所以说个笑话逗你笑。不过……我……我现在是真的饿了。”
南洙决差点跟不上这沙雕的逻辑。
哎,大概真的是喝多了,神志不清吧,乱七八糟说话。
他回想起那天她给他看的那份医院的体检档案,到底不舍得她饿着,撒开手让她去点外卖了。
陆岑岑跟着他从卫生间出来,去拿手机,一边点外卖,一边偷瞄南洙决。
见他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就问:“南老师,现在真的很晚了,你真不回家吗?”
南洙决靠在书桌边上看着她此时已然绯红的脸,她酒劲还没过,他能现在就走么?
别自己前脚走了她又撒酒疯出去吵着闹着要找鸭。
陆岑岑见他没理自己,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开始点外卖了。
翻了一会儿附近的店,然后被一家卖螺蛳粉的店吸引了目光,点进去看了一下店铺评论,里面有一条是这么写的:“店家,你家的螺蛳粉太臭了,是我有生之年吃过的最臭的,臭的我男朋友连夜买火车站票走了。”
这么厉害?
现在南洙决不愿走,她也买一份回来把他臭走。
陆岑岑立马就下单了,还叫店家多加汤,让气味更浓郁。
点好了外卖,陆岑岑打了个哈欠,爬上床,回头对南洙决说:“我先睡一小会儿,等送餐小哥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你喊我起来,我要去楼下拿的。”
南洙决“嗯”了一声。
陆岑岑就转过去背对着他,还有几分酒意,很快就睡了。
南洙决一个人在这里没什么事,瞥见书桌上摆着一个笔记本,便随手翻看看了看,里面是陆岑岑之前写的富婆计划。
第一句就是……总裁是个铁公鸡……
南洙决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想想又觉得她可爱。
她这么爱钱,还舍得拿她三分之一的总财产给他买生日礼物。
光是这条,他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
她一定爱他爱的要命。
半个小时后,电话响了,南洙决自己去楼下帮她拿来外卖。
这外卖用保温袋包裹的严严实实,他也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是什么。拎回宿舍,他把东西放到桌子上。
陆岑岑仿佛是有感应了似的,猛地醒了,揉揉眼坐起来,看见桌子上的包装袋,立马套上鞋子下来,坐到书桌前拆开包装袋。
包装袋里面的螺蛳粉装在密封好的碗里,就算还没揭开盖子,已经可以闻见四散的臭味了。
等她把盖子揭开的时候,整个宿舍立即充满了这浓郁的味道。
她还想问问南洙决要不要尝一尝,可南洙决已经皱着眉头去阳台上去了。
陆岑岑上次就知道他不喜欢螺蛳粉的味道,何况这一家的螺蛳粉味道还这么浓郁。
她心里暗笑,把螺蛳粉端起来,故意拿到阳台上去臭他,递到他面前说:“南老师,尝一口,很好吃的。”
南洙决伸手挡住,眉头皱的更深:“真不用,你自己吃。”
“来嘛,尝一口嘛,很好吃的。”
陆岑岑用筷子夹了一筷子的米粉往他面前递,南洙决此时退无可退。
就在此时,隔壁宿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