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和副会长都是微笑点头,只字不言。
苏寥挽住陆岑岑的胳膊,笑着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会长和副会长:“岑岑早就和我说过二位会长了,今天终于有空瞻仰真人,我实在是太开心了。”
“……”陆岑岑微笑不言。
她没说过,根本就没提过任何一个字。
她和两位会长都没说过几句话,怎么会跑去苏寥面前说她们俩什么。
两位会长却从这句话里听出了苏寥和陆岑岑关系匪浅,起码是“好闺蜜”之内的关系。
面子还得多给点。会长笑笑说:“是嘛?都是寻常人,别说什么瞻仰不瞻仰的,见外了。”
苏寥忽然露出一副惊讶的神情,看着会长说:“王太太,您之前去非洲支教的新闻我一直在关注,为什么你的肌肤还是这么的白净?我待在家里哪儿也不去都黑成这样,王太太您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护肤品?”
王太太都六十多岁了,虽然保养得好,但“白净”这个词真的和她沾不上边,肌肤下面隐隐都可以看见斑了。
而且她明显是拉过皮打过针的,苏寥居然还问“护肤品”,她也真的很会讨人喜欢。
会长王太太本来还有点高高在上,现在立马就笑得合不拢嘴了,和她虚叨起护肤秘籍来。
陆岑岑下意识地往后面退了两步,感觉自己插不上话。
这种会来事的性格在职场最吃香了,在哪个圈子都会拢到好多人脉。
不像自己,自己就没有这样的热情外向,也不会主动去和别人搞关系,都是别人主动,别人对她好,她也对别人好。
所以她只能去当程序员,就算当领导了,也连同事之间的事都处理不好。
苏寥很快就和两位会长混熟了,而陆岑岑已经听得开始犯困了。
她最起码还要在这里待三个小时,现在困肯定不行的。
她抬头看见二楼休息区有甜点和饮料,就和她们三说自己口渴了,便先去楼上去了。
一个人到休息区坐下,服务生给她端过来几杯饮料,陆岑岑挑了一杯深海蓝色的饮料,这杯颜色最好看,像星空,闻着气味也很香甜。
她端起来猛地喝了一口,冰凉滑入喉咙,几秒后舌低慢延起一股辛辣,呛得陆岑岑咳了好几声,眼泪都咳出来了。
两位站的理她不远的太太听见咳嗦声,赶紧走过来,其中一个拿了一张丝帕给她,另一个拍拍她的后背,关心问道:“南太太,没事吧?”
陆岑岑摆摆手,缓过来了:“没事没事……这什么饮料,好辣。”
站在身后的太太回答:“这是tow,是酒呀,你喝急了吧。”
“是酒啊……”
糟了……她不能喝酒的。
她一喝酒就翻耿直的毛病,什么不好听说什么,之前喝了一次酒,差点把整个公司的人都得罪了。
现在又喝,待会儿别把这些富太太也给得罪了。
趁着现在还清醒,赶紧去把酒吐出来。
陆岑岑起身和她们俩说了声失陪,赶紧往卫生间去。
抠了嗓子半天,抠的喉咙酸疼,也没有把酒吐出来。
这酒的后劲还开始起来了,很快脑子就晕晕沉沉的。
卫生间外面,忽然喧闹了一阵,接着便安静下来了,估计是画家来了,正在和那些太太们聊天。
陆岑岑尚存一丝理智,抬手把卫生间门给反锁上了。
宁愿在这里锁一晚上,也不能这个时候出去。
万一神志不清,去把艺术家和富太太们得罪了,回头还要她老公来给她收场。
他已经那么忙了,自己怎么能不懂事呢?
乱糟糟地想了些事,脑子就不够用了,她趴在马桶盖子上,开始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