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他只是个外人,本不该插手别人夫妻之间的事。
虽然挺为裴卿卿惋惜的,但最后北宫琉却也只是叹息了一声,“侯爷,你可别忘了,你是她的夫君。”
是她的夫君,就该照顾好她,保护好她。
这才是人为丈夫该做的事。
他是在提醒白子墨,也是在劝诫白子墨,别犯糊涂。
前面裴卿卿的背影已经看不见了,可不知为何,北宫琉总觉得裴卿卿身上有股很亲切的感觉,总是让他不由自主的想亲近她。
或许,是惺惺相惜吧?
裴卿卿说起来,也是个可怜的。
爹不疼娘不爱的,嫡母还尖锐刻薄。
他仿佛能想象的到,裴卿卿在裴家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就像他,身为质子,被困异国他乡,日日谨言慎行,从不敢有片刻的松懈。
可他比裴卿卿幸运的一点是,他有疼爱他的爹娘。
不幸的是,终年不得见爹娘一面。
他已经,有六年没见到父王了吧?
有六年,没机会回神昭国去看一看故国了吧?
北宫琉面露感叹之色,眼睛里的怀念是那么的明显。
白子墨一眼就看出他所思所想的,低沉的嗓音道,“私闯后宫乃是重罪,你若想安安稳稳的回到神昭国,那就别再给自己留下让人拿捏的话柄。”
隐忍了六年,眼看就快要等到质子期满,这个时候,乾帝可等着抓他的把柄呢。
北宫琉,举步维艰,该好自为之才是。
白子墨,亦是在提醒和警戒北宫琉。
“多谢侯爷提醒,我明白。”北宫琉fēng_liú一笑,转瞬间又变回了那个fēng_liú倜傥的世子爷。
出了宫门,北宫琉便和他分道扬镳了。
白子墨上了马车,却发现马车里没人。
“她人呢?”白子墨深邃的眸中隐含着怒火。
这女人,可真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