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说来也凑巧,我曾误食赤血果,我的血就有夫君需要的药性,夫君大可不必花费银钱去买那颗丹药……”
见白子墨不高兴,裴卿卿说话都变得弱势了起来。
她不说还好,她这一说吧,哪知白子墨非但没有消气,脸色反而更不好了。
他眸光深谙的睨了一眼裴卿卿,“夫人以为自己还不如一些银钱重要?”
她是在看轻她自己?还是在看轻他白子墨?
为了一点银钱,放自己的血,她竟真不知,对他来说,孰轻孰重吗?
无人知道白子墨冷峻的面容下,心,是疼的。
钱算得了什么?她却为此伤了自己。
若非那满满一杯里的是她的血,只怕早就被他扔了。
“五百万两。”
最后,白子墨没有去看裴卿卿,都说一掷千金,他是一掷五百万两黄金。
“夫君…”裴卿卿知道,完了,白子墨生气了。
这该如何是好?
她只是想帮帮他啊。
没想惹他生气的。
可是白子墨不理她了……
最后,在白子墨五百万两的高价下,蓝袖一锤定音,赤血丹归白子墨所有。
对此,北宫琉想说些什么吧,却又不好开口,最后还是保持沉默,不说话。
人家俩夫妻闹别扭,他去插什么嘴啊!
裴卿卿懊恼的还在想怎么哄白子墨消气,不多时,便又传来了敲门声。
北宫琉识趣的去开门。
“是你?”开门见来人,北宫琉诧异了一下。
竹颜不请自入,直接进了门。
也不能说他不请自入吧,毕竟这整个醉生楼都是他的地盘,他要去哪里都无人敢拦。
当然,竹颜一进来,一眼就瞧出气氛不对劲儿,还有桌子上摆着的一杯血。
再看白子墨幽凉的脸色,以及裴卿卿自怨苦闷的眉头,竹颜便已猜到个大概了。
想必是裴卿卿放了血,所以,惹得白子墨不高兴了?
竹颜了然于心的笑了笑,“侯爷慷慨,这赤血丹,属于侯爷了。”
没有多问多说,只将拿来的赤血丹交给了白子墨。
然而白子墨并未第一时间去接手,他目光深谙的审视了一眼竹颜。
竹颜想必知晓,卿卿的血融合了赤血果,且在他毒发时,给他诊过脉。
换言之,竹颜知晓他体内的毒。
也就是说,此人若不能为己所用,那么便留他不得。
否则,必成后患。
白子墨深谙的眼底掠过一丝杀意。
却被人暗自抓紧了手掌,他微微偏头,看到了裴卿卿眼中的劝阻。
他的每一个眼神,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虽然他眼底的杀意只一闪而过,但她还是没错过。
竹颜,不能杀。
也不是那么容易杀的。
想杀竹颜的人,恐怕也不在少数。
如果那么容易就能杀了竹颜,恐怕他早就死了,哪能有现在的商业土皇帝。
而她,正努力的拉拢竹颜,希望将来可以帮到他。
显然,北宫琉也察觉到了问题。
连忙就打着哈哈,代替白子墨接下了竹颜送过来的赤血丹,“侯爷不便,本世子就代侯爷收下了,有劳竹颜公子专程送过来,多谢。”
这个时候,还是不开罪竹颜为好。
这个道理,北宫琉不是不懂。
同时若有似无的瞟了一眼白子墨,稍安勿躁。
竹颜虽是一介商人,但其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不可小觑。
所以,若非不得已,最好还是不要多出这么个敌人。
像这种打圆场的活,最适合北宫琉了。
作为质子,他若不学的圆滑点,恐怕不知要树敌多少了。
“世子客气了。”竹颜亦是随口敷衍了句。
别以为他没看到白子墨方才对他动了杀念。
但那又如何?
想杀他的人还少吗?
不差白子墨一个。
但,他也看到了裴卿卿暗中阻止。
算她明事理,也不枉费他留她一命。
竹颜嘴角上扬,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无视了白子墨幽冷的眼神,拿起了桌上那杯血,“还算你有良心,记得你我的约定。”
言下之意,便是要了那杯血。
裴卿卿扯了扯嘴角,“答应你的事,我自然不会食言。”
这杯血,本来就是为他准备的。
她知道,竹颜会来取血的。
至于她这身男儿装扮,瞒得过别人,却瞒不了竹颜的法眼。
他那么精贼的一个人!
若是叫竹颜听见她的心声,少不得问上一句。
这话,是夸他呢?还是损他呢?
精贼……
白子墨眸光忽闪,他怎么不知道,卿卿和竹颜之间还有约定?
在他毒发昏迷的时候,还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哪知,竹颜却不以为然,“你吃了我的赤血果,就要你这么一点血,已经是便宜你了,这可是我做过最亏的买卖。”
说着微微一顿,意味不明的瞅了一眼白子墨,略带几分戏谑的口吻道,“瞧侯爷的脸色,怕是我也就只能要你这一回的血了,若我再拿你放血,侯爷恐怕不会饶过我吧?”
他又不瞎,白子墨那一脸‘不会饶了他’的表情都写在脸上了,明眼人都能瞧出来。
他这话,点明了白子墨心中所想的念头。
竹颜的口气,三分玩笑,三分认真,却也有三分肆虐。
若说他惧怕白子墨,那倒不至于。
不过,拿人放血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