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们时间不多,速战速决。”白子墨并未接受玖月的提议。
他当然知晓玖月的想法。
不过一个洞口罢了,有何不能进的?
想他征战沙场的时候,连人血都喝过,一个洞口算得了什么。
这些年他虽不良于行,可不代表他骨子养娇了。
望着主子进入洞口的背影,便也让玖月忆起昔日主子是何等的傲气,不可一世。
是他,将主子想的娇气了。
随后玖月也不敢耽搁,更不敢有丝毫松懈,跟着白子墨,进入了洞口。
不仅洞口不大,连里面的路都太窄,只能弓着腰走。
但,有一弊便有一利。
这窄路本就是工人逃生用的,所以,并没有设置机关。
是以,一路顺利的进入了帝陵。
只是,要进入帝陵内墓室,却还有段路要走。
虽距离内墓室不足十米远,但这十米的墓道,绝不是那么好过的。
“侯爷,属下先试试路。”玖月往前一步道。
望着内墓室的大门,白子墨微微眯起了眸子,点了点头。
玖月会意,指缝之中,不知何时多了几颗银色的弹珠。
眸光一凛,玖月手一扬,弹珠便往前掷去。
‘砰砰砰’弹珠砸在墓道墙上,地面上。
‘嗖嗖嗖’
顷刻间墓道墙上便都是箭孔,乱箭射出!
幸亏是试了路,不然还不得被射成马蜂窝……
等到箭射完之后,玖月勾唇一笑,“侯爷,可以走了。”
还以为帝陵里的机关有多厉害,也不过如此嘛。
玖月刚迈出脚步,踏入墓道,隐约听见一缕水流的声音。
“小心。”却不防下一秒,猛的被人一揪,就退了回去。
肉眼难以察觉到的一滴水,与玖月的脑袋擦肩而过。滴在了他的肩膀上。
顿时一阵腐蚀的疼痛传来,玖月闷哼一声,紧紧的一皱眉。
“谢侯爷相救!”捂着肩上的疼痛,玖月给自家主子道谢。
若非主子及时把他拉了回来,只怕被腐蚀的,就是他的脑袋了。
是他大意了。
帝陵果然不是那么好闯的。
“绿矾石硝。”白子墨低沉的嗓音透着凝重。
看来这短短十米的距离,每一步都是要人命的。
只见墓道中,滴答滴答的绿矾水滴个不停,整个墓道都在滴。
滴在地面,地面就冒出一缕肉眼难以瞧见的白烟,再加上墓道里光线昏暗,若不细看,根本就瞧不见这些腐蚀性极强的水滴。
“如此腐蚀性极强的东西!侯爷,这我们该怎么办?”玖月更是面露凝重。
顾不得肩上的疼痛,高度的戒备起来,这东西,稍有不慎滴在身上可不得了!
现在整个墓道都是,这该怎么过去?
白子墨默然了片刻,不仅眸光凛冽,语气更是凛冽,“不能走,就飞过去。”
“飞过去?!万万不可!侯爷维持行走,已是消耗了极大的内力,若是再……”
“玖月,你话越来越多了。”玖月话未完,便被白子墨低沉的嗓音打断。
内墓室近在眼前,来都来了,哪有无功而返的道理?
若让玖月一个人过去,他可未必能保全自身。
“侯爷……”玖月颇有一股苦口婆心的架势,刚开口,白子墨一记冷眼就扫了过来。
什么时候他的命令也容许质疑了?
是他太久没有发号施令了吗?
白子墨的眼神,太过凌厉,玖月想说的话,愣是都卡在了喉头。
“提气,以最快的速度绕过这些水滴。”最后,白子墨威严的口吻命令道。
没错,就是命令玖月提气,不得多言!
以最快的速度,一口气绕过这些水滴过去。
容不得半点差池,否则绿矾腐蚀的伤,即便不死,也是再也恢复不了的,腐蚀的伤疤,那是最丑恶难看的。
其实玖月又何尝不知,主子是不放心让他一个人过去。
心下感动之余,却也不敢再怠慢,“是!”
提气,一口气过去!
这就是考验轻功和内力的时候了。
只见墓道中,肉眼难以捕捉之速,一白一黑两个虚影快速的晃动,既要避开水滴,又不能松气。
一眨眼的功夫后,银衣身影飘然落地,连衣角都是干净的,别说绿矾水了,连灰尘像是都没有染上一粒。
然而玖月只因慢了那么半步,便不妙了。
墙上的箭孔再次翻了出来,毒箭再配上腐蚀水……
刹那间,白子墨眸光一凛,身形一闪。
一把,就拉开了玖月,避开了毒箭的射击。
安全落地之后,玖月是一阵心有余悸,刚才好险!差点就没命了!
“谢侯爷……”玖月刚想道谢,却在瞧见白子墨的手臂时,话到嘴边变了音,“侯爷受伤了?!”
玖月连忙查看白子墨的伤势。
银黑色的衣袖上,一点腐蚀穿透的痕迹是那么的明显。
血色从里渗透了出来,更加的显眼了。
是刚刚在救他的时候,主子被腐蚀水滴到了……
玖月顿时自责不已!
都怪他武功不精,拖累了主子。
“无妨。”白子墨并未在意手臂上的伤,面色淡然不迫,好似受伤的人不是他一样,墓室近在眼前,也算没白来一趟。
玖月心里是更加自责了。
腐蚀血肉的疼,他刚才是亲身体会过的,怎会不疼!
而且腐蚀的伤,即便治好了,也会留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