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说,白子墨居然这么直接的就承认了?!
不过,白子墨还说了,赵大人是咎由自取?
这又是何意?
赵大人是何处得罪白子墨这尊瘟神了!
“陛下……陛下您也听见了,他,他承认了!战北侯纵火伤人,还请陛下为臣做主啊!陛下……”分分钟,赵全书便又哭喊了起来,那只没受伤的手,指着白子墨一个劲儿的发抖。
“那你倒是说说,本候为何伤你?”白子墨眸光深谙的睨了一眼赵全书,轻飘飘的一句话,看似毫无分量,却像是一块大石朝赵全书压了下去!
有时候,长得凶神恶煞的,并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心惊胆战的人!
譬如白子墨。
一个眼神,便让人觉得胆战心惊,脚底生寒。
“我…我……”赵大人哆嗦着,像是说不出话来,对白子墨,是既恨又惧。
既愤恨白子墨断他手指,烧他府邸,却又打从心底里惧怕白子墨!
惧怕白子墨那种不怒自威的眼神,更惧怕白子墨的下手狠辣,他断指之痛,记忆犹新。
从前战北侯腿残的时候,尚且没人敢惹,如今他的腿好了……都说连鬼神都不愿意招惹白子墨那个人!
“赵大人怎么不说了?需要本候帮你说吗?”男人语气平缓,却令赵全书感觉头皮一麻。
实打实的头皮发麻……
哆嗦着不敢去看白子墨,但他又不甘心,白子墨将他断指烧府!此仇此恨,让他怎么甘心就此屈服?!
更何况是他自己跑来告御状的!尚有陛下在上!还怕他白子墨不成?!
如此一想,赵全书当即便像是垫足了底气一般,挺直了腰杆儿说话道,“战北侯目无法纪,纵火伤人,我哪里还敢让战北侯说话?战北侯一开口,怕是臣都不能活着走出这大殿!”
赵全书此话,说的气势汹汹!
字里行间,很明显就是在说白子墨目无法纪。
目无法纪,便是目无君王。
目无君王,便是藐视我们的乾帝陛下!
很明显是在把仇恨值往乾帝身上拉。
白子墨闻言,微微眯起了深谙的眸子,优美的唇形,勾起一缕似笑非笑的弧度,透着危险的气息。
“陛下容禀,昨日臣在街上,遇见一个少年,臣见那少年受人欺辱,很是狼狈,似是遇到了什么难事,臣看那少年可怜,便于心不忍,将那少年带回了自己府中,本想凭着臣的微薄之力,救助那少年!可谁知……谁知那少年竟是侯府的人!”
“战北侯得知之后,便怒气冲冲的带人杀到了臣的府上,向臣要人,非但如此,还…还打伤了臣,更纵火烧了臣的府邸,求陛下做主……还臣一个公道!”
说到最后,赵全书又开始哭唧唧的挤眼泪。
啊不,是抹眼泪。
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
瞧瞧,什么叫颠倒黑白,这就是。
一开口,赤.裸.裸的便将这黑白给倒了过来,还编的这般合情合理,白子墨倒也高看了赵全书一眼。
好一个于心不忍,好一个微薄之力。
男人深谙凛冽的眸光,似笑非笑的瞧着赵全书。
虽说赵全书这番颠倒黑白的说辞说的不错,但眼神儿,却还是不敢和白子墨对视,显然是心虚。
赵全书手心里的汗一大把,都可以就这么洗把手了,心里更是打鼓,七上八下的。
因为赵全书实在是没有把握能够碾压白子墨!
说到底,还得靠乾帝做主!
似乎这出戏比自己预料中的要精彩许多,听的乾帝不由得眉头一挑,但语气嘛,却故作沉重,“侯爷,赵大人所言可属实啊?”
之前那一问,白子墨不是承认的很直接吗?
这回呢?白子墨可还会承认?
若是认,这目无法纪,肆意妄为之罪,可就少不了的。
乾帝一副等着白子墨回话的姿态,但以他这么多年对白子墨的了解,这点事儿根本就撼动不了白子墨。
所以乾帝不像赵全书,期待着让白子墨认罪伏法!
因为乾帝很清楚,凭这点伎俩,就想碾压白子墨,无异于异想天开。
不过赵全书既然求到他面前来了,把事情闹到了朝堂上,不管怎么说,能压压白子墨的锐气也是好的。
乾帝意味深长的打量着白子墨,但白子墨本人,连眼神都没跳一下,这男人就像在看一出小丑跳梁戏一样,冷峻的嘴角上扬,带着丝丝若有似无的讥讽,“陛下,赵大人此回所言,无一字是真,颠倒黑白,看来赵大人应该受伤的地方,是嘴。”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男人轻飘飘的字里行间,都是威胁。
断指算是轻的了,他就应该废了赵全书的那张嘴,看他该怎么颠倒黑白?
男人说的不急不躁,却叫赵全书一阵心惊,冷汗都冒出来了。
看戏的众位大臣们,也都是一阵一阵的唏嘘……
没想到背后还是这么一出!
尤其是赵全书,哪里还能淡定得了?心虚的不行,却还要咬着牙,指着白子墨吼道,“战北侯你简直欺人太甚!你仗着自己位高权重,便目无法纪,藐视君王,你,你该当何罪!”
不得不说,赵全书这话吼的好!
至少在乾帝面前,吼的好,将乾帝心里的一杆秤拉的往自己这边偏了过来。
乾帝最痛恨的,就是白子墨藐视君王!藐视他!
“侯爷,你二人各执一词,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