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且惬意的往榻上一靠,摆出一副魅惑的姿态,就这么好以暇整的望着裴卿卿。
就像是在欣赏什么艺术品一样。
看的裴卿卿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没事就没事嘛,干嘛这么看着她……
好像她脸上有什么花儿一样。
“夫人方才是如何处理那赵家人的?”男人随口转移话题道。
便像是夫妻间的闲话家常。
“也没怎么处理,就是赵家来人了,把她带走了呗。”裴卿卿亦是随口回道。
还没等她把赵雪莹丢出去,那个什么赵天靳就来了?
“没想到赵家的公子,那个赵天靳,还算谦逊有礼,顾念兄妹之情,亲自来把赵雪莹接了回去。”想着,裴卿卿便若无其事的感叹了一嘴。
也不能说是感叹吧,至少在她看来,生在高门大户的,能顾念兄妹亲情的,已经是很不错了。
只是听着她对那赵天靳的评价,令白子墨我温润的眉间轻轻一挑,“夫人以前可见过那赵天靳?”
似乎没想到白子墨会问这个,裴卿卿想都不想的回答道,“没有啊。”
“那怎的夫人今日初见赵天靳,便知道人家叫什么?”
不是说赵天靳不过是来接个人吗?怎么初次一见,他家夫人连人家赵天靳的名字都知道了?
“……”裴卿卿嘴角一抽,斜眼儿瞅着这邪魅的男人,“夫君你闻到什么味道了吗?”
“嗯?”男人低眉,什么味道?
“酸味儿!”裴卿卿眉眼含笑,扯着嘴角笑意盈盈,“好大的酸味儿呀,夫君你没闻到吗?”
她保证,前世里她真没发觉,这男人竟是这么大一个醋坛子!
都说战北候脾性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可有几个人知道,这男人是这么个醋坛子?!
不就是一个名字吗?这也要吃醋?
看他说话那个酸溜溜的,那个赵天靳又没怎么样,不过就是在言语间提到了自己的名字罢了。
这有什么呀?
也值得这男人酸溜溜的!
“……”这回换成男人无言了一回,微微眯起了深谙的眸子,每回男人露出这个表情,裴卿卿就敲响了警钟,感觉不妙。
没等她开溜,男人轻而易举的一把,就将她拉到了结实的胸膛里禁锢着,“看来为夫日后还是少让夫人抛头露面的好。”
潜意思好比是说,总有人觊觎我夫人。
“……”裴卿卿一噎,给了男人一个白眼,让他自己体会。
什么叫不让她抛头露面?她没理解错的话,这男人是在说她招蜂引蝶吗?
说起招蜂引蝶,明明就是他自己更会招蜂引蝶好吗?!
说起这个,裴卿卿明显就有气势了,挣扎着从男人怀里撑起来,撇嘴哼哼一声,“若要说抛头露面,我哪比得上侯爷呀?侯爷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便招惹了赵姐二小姐那朵桃花,否则人家又岂会借着由头,闹到侯府来?”
明明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招惹的桃花,还来说她?
那个赵雪莹,分明是冲着他来的!
白子墨懵了一瞬。
是真的懵。
“夫人此言何意?为夫何时招惹了什么桃花?”
他什么时候招惹桃花了?天地良心,他连那赵雪莹是谁都不认识,从未见过,更遑谈招惹?
白子墨一脸的无辜,裴卿卿就更来气了,气鼓鼓的压在男人身上,“侯爷当真瞧不出来吗?那赵家二小姐分明是看上侯爷了!”
这男人,日日与她在一起,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招惹了那赵雪莹!
这要是以后放出去,都不知道会有多少个赵雪莹!
以前他腿疾没好,裴卿卿倒没有‘情敌’这方面的顾虑,但如今他康复了,以这男人的样貌风姿,指不定要给她招惹多少情敌回来呢!
想着,裴卿卿便好没气的‘哼’一声。
难得白子墨觉得自己‘冤枉’了一回,“夫人可不能冤枉为夫,为夫对夫人的心,夫人可鉴。”
他是真没看出来,什么叫那赵家小姐看上了他?
他可是连正眼都没瞧那赵雪莹一眼的!
压根儿就没看清那女人长什么样子。
夫人可不能冤枉了他。
本来裴卿卿都准备好‘很多话’来质问这男人了,但从男人嘴里说出冤枉二字,裴卿卿顿时就没出息的放弃质问了……
还“夫人可鉴”呢。
好吧,她的确是明鉴的。
不过,她该好好提醒一个这男人,让他意识到这个问题!
“以侯爷如今的风华,只怕今后不知道会有多少个赵雪莹,所以!侯爷应该洁身自爱,不能被迷惑!否则……”裴卿卿眯着清亮的眸子,拖了个长长的尾音,颇有一股警告性的意味儿。
“否则什么?”倒是白子墨,颇有兴趣的瞧着她,大手一勾,裴卿卿便贴到他身上去了。
他不是一直都很洁身自爱的麽?
男人嘴角勾着邪性又肆意的笑意,想听她说‘否则怎么样?’
趴在男人肩头,裴卿卿似笑非笑的口吻道,“否则我怕是要做一回妒妇,辣手摧花!”
她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今后再有惦记她男人的女人,她不介意做个辣手摧花之人。
反正她裴卿卿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
辣手摧花,这句话倒是把男人逗笑了,男人嘴角噙笑,“辣手摧花是这么用的麽?”
“你少贫嘴!我是认真的!”瞧着男人戏谑的笑容,裴卿卿还没气的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