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丢垃圾一样。
“啊……”
赵雪莹被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惨叫。
也是这一声惨叫,让上面的裴卿卿听见了。
“夫君是你吗?”裴卿卿听着声音跑了过来,发现地面上铺盖了一层枝叶,她立马就看出,这些枝叶有问题!
二话不说,便开始拨弄地上的枝叶,胡乱的往旁边扔。
玖月瞧见,便也来帮忙。
很快,就露出了下面的大坑陷阱。
自然也就看见了下面的白子墨。
以及,赵雪莹。
即便没看清赵雪莹的脸,裴卿卿也知道那是赵雪莹,当即眸光一冷。
“侯爷…”无需裴卿卿吩咐,玖月身先士卒的纵身一跳,便跳下了大坑。
“侯爷……侯爷没事吧?”玖月迅速将白子墨扶了起来,同时狠狠的一皱眉,侯爷看上去很是狼狈……
白子墨刚刚缓解了体内软骨散的药性,再加上刚刚又用尽全力的甩开赵雪莹,此刻最多也不过只恢复了一成力气,的确需要玖月的搀扶。
需要玖月带他上去。
玖月自然明白,二话不说的就带着白子墨纵身往上跳跃。
带着白子墨出了大坑。
“夫君……”裴卿卿连忙就从玖月手里把白子墨接了过来,白子墨看起来很不好,“夫君…还好吗?”
她用她不怎么结实的身板儿,支撑着白子墨,将白子墨搂的极紧,紧紧的护着他。
“怪我来晚了,对不起夫君…”若是她能早点找来这里,或许白子墨就不会受此奇耻大辱!
她不瞎,一眼就能看出,白子墨的衣服,是被人扯开过的。
赵雪莹,敢觊觎她男人,敢打她男人的主意,敢辱没她男人!
裴卿卿清冷的眸中,已有杀意在蔓延。
“傻夫人,为夫没事,答应为夫,以后永远不要在为夫面前掉眼泪。”男人染上污泥的手指,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光。
尽管她把她全部的力量都给他依靠,但男人还是在努力靠自己的力气支撑着。
他说,答应他,以后永远不要在他面前掉眼泪。
原来,裴卿卿连自己掉眼泪了都不知道,一颗心只有他,眼中也只有他。
“好,我答应夫君。”裴卿卿吸了吸鼻头,将他扶去旁边找了块石头给他坐下,又蹲在他面前,动作轻柔的替他整理胸前凌乱的衣襟,勾唇道,“夫君你没事便好,否则我一定要她不得好死。”
裴卿卿替他整理衣襟的动作很温柔,说话的语气也很温柔。
可不得好死,却不是什么温柔的话。
今日若是白子墨出了什么意外,她一定让那赵雪莹不得好死。
说到做到。
说起赵雪莹,赵雪莹就被人捞了上来。
除了赵天靳,也没谁会去捞赵雪莹。
赵雪莹一上来,便咳了好几声,可见刚才白子墨那一下,给她摔的不轻。
磕到了腿上,赵雪莹有些撇脚的站不稳。
赵天靳将她捞上来,倒也没说扶着她点,显然赵雪莹对他来说没什么分量。
将她从坑里捞上来,已经是顾念着兄妹之情了!
“侯爷,舍妹愚钝,冲撞了侯爷,还请侯爷看在她年幼无知的份儿上,不与她计较……”纵使赵天靳再怎么生气,也得代替赵雪莹跟白子墨赔不是。
私下里,要怎么处罚赵雪莹,是他的事儿。
但是眼下,他只能替赵雪莹赔罪。
毕竟赵雪莹是他的‘妹妹!’
白子墨闻言,幽幽的眸光一抬,顿时便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射向赵天靳。
若说不心虚,那是假的。
毕竟赵天靳心里很清楚,如今他赵家,不是战北侯府的对手。
即便是曾经父亲在世时,赵家都不敢轻易招惹白子墨。
何况是现在的赵家?
他父亲不就是个血淋淋的例子吗?
裴卿卿不紧不慢的替男人整理衣襟,动作熟练又仔细,一丝不苟才配得上她男人。
至于赵天靳的话,她不聋,听得见。
“若本候非要计较呢?”白子墨低沉的嗓音透着显而易见的冷冽。
如果刚才赵雪莹没有不知死活的冒犯他,或许他可以不与她计较。
但是偏偏赵雪莹触及了他的底线。
否则又怎么说是不知死活呢?
他便是要计较又如何?赵天靳能把他怎么样?
赵天靳他能怎么样?!
他头疼!哪还能怎么样啊!
“侯爷恕罪,还请侯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天靳在此代舍妹向侯爷赔罪了。”赵天靳毕恭毕敬,给白子墨赔罪。
实则心里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赵雪莹!
除了给他闯祸,还能干什么?!
赵天靳赔罪时,裴卿卿也帮白子墨整理好了凌乱的衣襟,不紧不慢的转身瞧了一眼赵天靳。
“兄长!侯爷与我在洞中已有肌肤之亲!你为何还要这般低声下气!”
裴卿卿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么,突然赵雪莹抢话的速度倒是快!
只是这话,瞬间便让裴卿卿和白子墨一同冷眼。
“你给我闭嘴!”赵天靳额头上隐隐青筋暴跳,心中暗骂蠢货!
这个蠢货如果不是他赵家人,如果不是他妹妹,他一定不管她死活!
以前怎么也没发现赵雪莹这么蠢啊!
说她蠢到家了也不过如此!
赵雪莹口无遮拦的,只能害得他给人赔罪,赵天靳就差给白子墨跪下去了,“侯爷恕罪……舍妹只是一时口不择言,还望侯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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