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不远处的那个银衣清贵的人,不正是白子墨吗?
可那个跟白子墨在一起的人又是谁啊?
那人刚好是背对着霍筱雅的,所以一时间,霍筱雅没看出那是什么人来。
“是煜王。”霍筱雅没认出来,北宫琉便告诉她,那个和白子墨待在一起的人,是谁?
就算只有一个后背,北宫琉也还是一眼就看出,那是煜王,
而且,若他猜的没错,白子墨十有八九,是来找麻烦的吧?
准确的说,是来找煜王麻烦的!
要说北宫琉也是好久没看见白子墨这般明目张胆的找别人不痛快了啊!
煜王,听说得罪了裴卿卿。
白子墨想必这又是在替他自己的女人出气吧?
北宫琉啧啧轻笑一声。
“煜王?”倒是霍筱雅,听闻北宫琉说是煜王,还楞了一下,“侯爷找煜王做什么?这个时辰,煜王不是应该要准备稍后祭祖的事儿吗?”
帝庙祭祖,可不是开玩笑的。
煜王身为皇子,这个时候,应该在准备参加祭祖典礼才对吧?
怎么被侯爷拦在这里?
之所以说拦,是因为那架势很明显!
明显就是侯爷带人拦住了煜王的去路!
“看看就知道了。”北宫琉不以为然的口吻道,但语气,却是充满了玩味。
他拉着霍筱雅,躲在了一颗粗厚的秋树后面……大有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架势。
前面离江边不远,白子墨的的确确的拦着慕楠煜的去路。
本来慕楠煜是准备回去准备祭祖事宜的,哪知道白子墨突然冒泡出,拦了他的路。
慕楠煜意味不明的瞅了眼拦路的白子墨,“侯爷这是做什么?为何拦住本王的去路?”
但其实,慕楠煜除非是瞎,否则又怎会看不见白子墨身后,玖月押着的臭虫呢……
啊不,是人呢。
慕楠煜不是没看不见,只是故作看不见罢了!
本来还想今日在祭祖上,让裴卿卿出丑的,没成想,人竟被白子墨揪住了?
但表面上,慕楠煜倒是隐藏的挺好,半点心虚的模样都没露出来。
白子墨眸光凛冽,面色幽冷,手指头轻轻一扬,嗓音冷魅道,“本候捉了只臭虫,特来送还给煜王。”
身后的玖月当即会意,一把,就将那只臭虫推了出来。
那臭虫,啊不是……是人,老是口误,口误。
那黑衣人,直接就被玖月推到了慕楠煜的面前,也不知道是黑衣人自己心虚,还是玖月给推的,砰的一下就跪在了慕楠煜面前。
黑衣人一脸的惶恐,低着头,不敢去看慕楠煜。
煜王交代他的事情,他非但没办成,还被侯爷的人揪住了……
黑衣人似乎很明白自己的处境,连开口求饶都免了,倒也是识趣的很。
因为黑衣人心知,即便他开口了,当着侯爷的面,煜王也是不可能会救他的!
反而还会惹怒煜王……
所以说,这黑衣人很是识趣,知道做个哑巴,跪着不说话。
倒是慕楠煜,瞧着被扔在他面前的黑衣人,眼神闪了一下,“侯爷这是什么意思?”
然而,他哪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啊?
没人比他更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这不就是他自己的手笔麽?
慕楠煜,还跟白子墨玩起了装聋作哑,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本候有个问题,想问问煜王。”白子墨嗓音幽冷的开口。
只是这话说的,似乎有些岔题了?
慕楠煜听着有些懵,免不了防备着白子墨,“侯爷想问什么?”
心想说,这白子墨说话,怎么前言不搭后语的?
防备着白子墨又在耍什么把戏?!
男人眸光凛冽的扫了一眼江河里的水,云淡风轻的问,“煜王可知,本候的逆鳞是什么?”
这话问的,慕楠煜心头当即就咯噔一惊。
逆鳞?
难道白子墨指的,是裴卿卿?
听闻白子墨最是宠爱他那个夫人裴卿卿……
若真是如此,白子墨跑来拦路,便是来找麻烦的了?
想着,慕楠煜便不由得更加谨慎了几分,“侯爷的逆鳞,该不会是说侯爷夫人,裴卿卿吧?”
白子墨问这个,想必是知道了他派人去算计裴卿卿!
然后,慕楠煜阴沉的目光,又往下扫了一眼。
跪在他面前的黑衣人又是一个哆嗦。
显然慕楠煜猜到,是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坏了他的事!
连裴卿卿的皮毛都没碰到不说,反倒被白子墨揪了去!
真是废物!
玖月在后面亦是面无表情的瞅着慕楠煜。
心想说,这煜王还不算太愚笨,知道侯爷的逆鳞,是夫人。
既然知道夫人是侯爷的逆鳞,却还敢算计夫人?这煜王,的确是好日子过腻歪了,想自寻死路呢。
“这江水幽幽,四下无人,煜王又可知,适合做什么?”然后,白子墨又淡淡的开口道。
只是这次的语气,明显比之前要冷冽的多!
既然知道他的逆鳞是他的夫人,慕楠煜还敢动她?
如果说刚才那一问,慕楠煜还只是对白子墨有所防备。
那么现在这一句,慕楠煜心中,顿时便敲响了一个警钟,防备也升级为戒备,戒备的瞅着白子墨,“这青山绿水的,自然是适合赏景,不知侯爷怎么如此问?”
白子墨那话,分明是话里有话。
而且还是很危险的气息!
慕楠煜能不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