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裴卿卿往后退了一步,正儿八经的给乾帝跪了下去。
心想说,今天真是辛苦她的膝盖了,都不知道跪了多少回了!
于是再开口,语气就变得悲戚了不少,“陛下,我想随我母妃的姓氏……母妃已经没了,她什么都没留给我,唯独母妃的姓氏,是我唯一能继承的东西……还请陛下恩准,让我能保留母妃留给我的姓氏。”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裴卿卿这么想着。
如果软的还是不行,那就软硬皆施!
总之,她是不会改名改姓的。
她就是裴卿卿,才不稀罕做什么慕卿卿呢!
这会儿是没办法了,不然只要乾帝点点头,她立马就反悔,不当这个公主了!
这还是裴卿卿头一回,觉得自己人生中挺矛盾的。
一方面觉得自己不像是乾帝的女儿,难以置信。
一方面却又这么稀里糊涂的当了公主……
想想就觉得脑子里开始懵乱,都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但不可否认,听了她这一番悲戚的‘解释’,乾帝动摇了,尤其是提起臻妃,他便觉得于心不忍。
然后叹了口气,将裴卿卿拉了起来,“朕答应你便是,让你保留你母妃的姓氏,往后你还叫裴卿卿,封号卿公主。”
能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裴卿卿自然是高兴的,“多谢陛下……”
“你叫朕什么?”裴卿卿一句话没说完,乾帝便煞有其事的让她注意措词的问题!
该改口的还是要改口的意思。
裴卿卿哪会不明白乾帝的言下之意啊?
既然乾帝答应保留她裴卿卿的姓氏,谢他一句又何妨?
“多谢父皇。”于是裴卿卿自然而然的改了口。
“好,起来吧。”
就这样,祭祖大典就这么过去了。
日落黄昏时分,裴卿卿才得了自由,从帝庙中脱身出来。
祭祖之后,竟还要留在帝庙中抄经念佛。
抄的裴卿卿手都僵了,这一天下来,着实累的够呛。
而且今天祭拜先帝的时候,许皇后居然都没来!
事后在抄经的时候,裴卿卿才听说,是乾帝恩准许皇后不来参加的。
因为许皇后要照顾慕溪凤。
提起慕溪凤,裴卿卿便忍不住叹息。
好好的一个女儿家,就这么……
除了一声可惜,裴卿卿实在是想不到还能说些什么?
虽说罪魁祸首裴正浩已经下狱待罪,但是对慕溪凤来说,即便是将裴正浩千刀万剐又如何?
抹灭不了慕溪凤心理的创伤。
想着,裴卿卿是叹了又叹。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慕溪凤怎么样了?
要不去看看她吧……
“夫人。”就在裴卿卿准备去看看慕溪凤的时候,耳边便响起男人熟悉的嗓音,听的裴卿卿长舒一口气。
听见他的声音,便能让她觉得轻松不少,不过,“今日祭拜你没来,你去哪儿了?”
不怕乾帝找借口怪罪吗?
“去收拾了一条不知好歹的落水狗。”男人不以为意的说道。
同时男人的手,自然而然的就搂上了裴卿卿纤细的腰身,好似在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其实他是故意没去的。
去了也没什么意思,不过就是看乾帝一个三跪九叩罢了。
臣子们不需要做什么。
但是,却要向乾帝下跪。
往年,他的腿疾未愈,用不着下跪。
倒不是不可以凑凑热闹。
但是现在,他腿疾好了,恕他并不想给乾帝下跪。
所以就没去。
那么多臣子,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无所谓。
当然,裴卿卿认祖归宗也是男人不去的原因之一。
只是男人说出口的话,却叫裴卿卿眉心一挑,“落水狗?”
意思是这男人又欺负人了?
谁这么倒霉?惹到她男人头上来了?
白子墨的意思是,他把人打到水里去了?
然而,准确的说,不是打到水里去了,而是丢到水里去的!
裴卿卿哪里知道,她男人又帮她化解了一次危机,教训了那不知好歹的慕楠煜。
不过他没杀慕楠煜,只是小小教训了一下罢了。
慕楠煜,还是可以留给她自己收拾的。
男人不以为然的想着。
这也就是裴卿卿了,若叫慕楠煜听见白子墨的心声,怕是会气的厥过去!
把他丢到江水里,在白子墨嘴里,竟只是小小的教训一下而已?!
简直是目中无人!欺人太甚!可恨至极!
然而换做裴卿卿,她只好奇自家男人打了谁?!
或者说,谁那么不走运,被她男人给揍了?
“这次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惹到侯爷头上来了?”裴卿卿挑眉,笑的颇为妖艳。
她今日的妆容打扮,本就隆重又精美。
再加上这么引诱的一笑,顿时就让男人缠在她腰上的手臂更紧了。
白子墨本就深谙的眸子顿时就变得更加深谙了,就像是深不见底的无底洞一般,要将她吸进去!
“煜王的确是不长眼,但惹的却不是为夫。”白子墨说着,突然便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煜王?”裴卿卿本来还想问问煜王这次是怎么惹到他了,冷不防这男人突然把她抱了起来,吓的裴卿卿“啊!”的一声,慌忙的抓着他得肩膀,“你干什么?!”
要抱她也不提前说声儿……
吓了她一跳。
这突如其来的,要干嘛呢……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