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你好,怕你再遇到什么危险!”裴卿卿颇有一股苦口婆心的样子说道。
她是怕药琅再出什么事儿,那可如何是好?
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都能及时赶到救他……
毕竟上次赵全书的事,就是个例子。
然而,药琅依旧是不以为意,“你不是说,有竹颜在,不担心麽?那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言下之意,意思很明显,就是说他要跟裴卿卿一起去!
准确的说,是要跟她和竹颜一起去!
采药!
竹颜不是要采药吗?
正好,他是药王山庄的少庄主,天下的药材,几乎没有他不知道的。
从小泡在药罐子和医书里长大的,正好可以帮竹颜采药不是?
“……”药琅说的云淡风轻,却叫裴卿卿又是一噎。
这回是真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她发现,这药娃娃不仅长大了,嘴巴越来越犀利了,就连脾气,也越来越拗了!
好像她们侯府的,都是这么个臭脾气?!
药琅都被带坏了!
这算不算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这么说好像也不对,这么说,不是连她自己也算进去了麽?
“药娃娃……”
“再者说了,我若不在,谁替你配药调养身子?难道你要让竹颜帮你吗?”
裴卿卿刚开口,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药琅打断了。
说的一本正经的,这回是真叫裴卿卿无言以对了。
行,她说不过药琅了。
裴卿卿没再开口了,便就算是默认了药琅的话。
同意他一起去。
其实药琅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至少药琅跟去,她不用小心翼翼提心吊胆的。
除了药琅,她还真找不到合适的人来帮她调养身子……
竹颜就更不可能了!
这种隐秘的私事,她怎么可能跟竹颜去说?
除了她男人白子墨,药琅算是她最亲近的弟弟了。
跟亲人没什么区别。
而且,若不是药琅发觉,她恐怕还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
恐怕还在继续用那寒香的木梳……
到最后,只怕真就无力回天了……
每回想想,裴卿卿就觉得可怕,也后怕。
尤其是越往下想,就越是后怕的紧。
她不敢想象,要是她真的不能受孕……
那她还能在白子身边呆多久?
哪个男人能一辈子没有子嗣,就算是白子墨也不例外。
虽然白子墨从未说过,但她知道,白子墨不会不想要自己的孩子的。
别人在他那么年纪的人,孩子都能叫爹了……
若不是药琅察觉到木梳寒香的事,她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更别说受孕了!
到最后,她就会变成一只不会下蛋的鸡……
越想,裴卿卿就越是气不过!
要不是曲氏病得半死不活的,刚才又碍于大哥也在,她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曲氏!
木梳寒香,若说不是曲氏的手笔,打死她都不信。
“卿姐姐,你也不要想太多了,思虑太重也是会伤身体的。”显然药琅看出了她的思虑,同样也看出了她的气愤难平。
但事已至此,再生气也没用,都说气大伤身,不是没有道理的。
“有我在,会帮你调养好身子的,卿姐姐安心便是。”药琅轻声的安抚道。
如果说刚才的药琅,挺犀利挺拗的。
那么这一刻,药琅又十分的贴心。
安慰着她。
听了药琅的劝慰,不得不说,裴卿卿心里浮动的气愤平复下去了很多,“我相信你。”
不知道为什么,她相信药琅。
就算没见过药琅治病救人,但直觉告诉她,药琅能行的。
“卿姐姐你是我医治的第一个病人,我可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更不能砸了我药王山庄的招牌!”
“……”
裴卿卿刚说没见过药琅治病救人,结果药琅就说,她是他医治的第一个病人……
还招牌……
他这药娃娃什么时候有招牌了?说是药王山庄的招牌还差不多。
不过还是那句话,她相信药琅能行的。
然后,裴卿卿就和药琅同乘一俩马车,往回府去。
一路穿过人声喧哗的大街,马车慢慢悠悠的,倒也还算舒服。
“让开!快让开!急报!紧急军情!都让开!”
突然的,大街上冲出一匹快马。
裴卿卿坐在马车里,隐约听见了“急报,紧急军情”几个字。
在她还没来得及往外看一眼的时候,马车就靠边停了一下。
看来是要给那快马加鞭送急报的人让路。
让路倒也没什么,毕竟人家是送军情急报的,换了谁都得让路。
撩开车帘,裴卿卿正好看到一个骑快马的传令兵从她马车面前呼啸而过。
不仅是她的马车靠边让路,两旁的百姓也都十分自觉,让开了中间的主路。
一晃眼的功夫,裴卿卿瞧见了那传令兵的手里,拿着个举得高高的东西,应该就是军情急报了。
很快,快马就过去了,人群瞬间就又恢复了热闹。
像是刚才让路,不过就是嗑了个瓜子一样稀松平常。
不过,却引起了裴卿卿的注意。
军情急报?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军情急报传回来?
而且看方才那传令兵马不停蹄,快马加鞭的样子,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马车又开始慢慢悠悠的走动了,药琅瞧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