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败给这男人了。
说完之后,裴卿卿转头就走了,懒得搭理这男人。
她觉得,再跟这男人说下去,连她都要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了……
白子墨眉眼带笑,后脚也跟了上去。
嘴上不想搭理白子墨,但回房之后,却早早给男人准备好了替换的衣袍。
“侯爷是要先沐浴?还是就这么换身衣裳?”裴卿卿准备好干净的衣袍随口问了一句。
男人随手脱下了外袍,“若是夫人服侍为夫沐浴,为夫便沐浴。”
“……”裴卿卿一噎。
然后娇凶的瞪了眼男人,“侯爷还是就这么换吧!”
她觉得服侍这男人沐浴,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沐什么浴!
大白天的。
一个大男人,不沐浴换身衣袍也没什么要紧的。
刚才方千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抓脏了这男人的衣袍,若不给他换干净,这男人穿着也不舒服。
帮男人更衣的时候,裴卿卿给男人褪去衣裳之后,目光瞟见了男人挂在身上的一块青玉。
“这玉佩……侯爷什么时候拿回来的?”裴卿卿闪了闪目光,她的飞鸾青玉,她自然是认得的。
这玉佩,不是被北宫琉借走了吗?
什么时候拿回来的?
男人将青玉取了下来,攥在手里,“今日还回来的。”
“今日?”裴卿卿想起,今日送霍筱雅回去的时候,北宫琉的确是来过。
莫非就是来还玉佩的?
怎么当时不跟她说一声?好歹当时她也在呢。
裴卿卿哪里知道,当时北宫琉正要把玉佩拿出来,刚好裴卿卿和霍筱雅就来了,也不知道北宫琉当时是闹的哪门子的心虚,愣是把没来得及掏出来的玉佩给藏了回去。
这才没拿给裴卿卿看。
今日遇到的事还挺多的。
先是遇到了慕至纯,回来又遇到了方千金。
裴卿卿皱了皱眉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一切看似没有牵连,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儿?
要说巧合吧,实在是算不上巧合,慕至纯和方千金,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哪有什么巧合可言?
可若说不是巧合吧,偏偏又觉着……哪里像是有巧合?
裴卿卿忧思着,连更衣的动作都忘了。
“夫人可是在想这枚玉佩?”瞧着裴卿卿沉思的模样,白子墨所有所思的开口。
至于镇南王的出现和救下她的事儿,白子墨只字未提。
只是裴卿卿这会儿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是以并未注意到男人眼中的思虑,只摇头道,“我在想方千金的事儿呢……还有我今日遇见七皇子了……”
“慕至纯?”裴卿卿话没说完,就被男人打断了。
若是细听,便会听出男人说起慕至纯这个名字的时候,语气中多了一丝严谨。
裴卿卿没注意到那么多,她点了点头,“是啊,我和徐姐姐不小心打碎了他的珍品,还是干娘出面,帮我们赔偿了出去……”
“七皇子曾帮过我,于我算是有恩,而且干娘她们都夸七皇子人品端正,谦和纯良呢!”
然后裴卿卿把在将军府的事情大概说给了白子墨听。
不过她却没说,她总觉得,这个七皇子,也不像表面上的纯善。
一个不动声色,便将干娘和霍筱雅她们都收买的人,会是表面的纯善吗?
当然,这个收买,不是说金钱权势的收买。
是情义上的收买。
正是因为三言两语,就收买了人心,让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好人。
这样的人,如果不是真的纯善,那就是城府太深,深得可怕。
白子墨听完之后,亦是微微蹙眉,“往后你离慕至纯远些,他不是什么善茬。”
男人语气,透着几分凝重。
然后裴卿卿一边给男人更衣,一个脱口问他,“侯爷也觉得慕至纯并非表面的纯善,与世无争麽?”
与世无争,这个词用来形容慕至纯,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至少从表面上,慕至纯配得起与世无争这几个字。
“与世无争?皇室之中,有几个人是与世无争的?”男人像是好没气的口吻道,指尖戳了戳她的额头,“夫人什么时候看人也只看表面了?”
下文便是,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裴卿卿给男人系好腰带,然后揉了揉被男人戳过的额头,撇撇嘴,“我什么时候只看表面了!七皇子他的确是几个皇子里面最好的呀!难道侯爷认为不是吗?”
比起勾心斗角的慕玄凌,或是慕楠煜,慕至纯简直就是一汪清泉好吗?
“不许在本候面前夸别的男人。”男人眼神深谙的说。
裴卿卿撇嘴,“明明是侯爷好没道理!还不许我说了?我偏要说,七皇子是个好的,人家不仅长得斯文,人也斯文……唔……”
她这巴拉巴拉的小嘴儿,实在是吵人。
不想让她说话最好的办法,就是堵住她的嘴。
这个法子,白子墨是最会的。
裴卿卿没说完的话,统统被男人吃到了肚子里。
一开始,裴卿卿还推搡两下,结果毫无疑问,是推不开男人的。
只会被男人吃的死死的……
任她滑的像条泥鳅,也没法从男人坚硬的胸膛里溜出去。
一下一会儿,裴卿卿便脸红到了耳后根,脸皮子烫的厉害,仿佛男人身上有团火,蔓延到了她身上。
下一秒,裴卿卿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