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男人随口说。
“既然没有,那侯爷怎么这么奚落我大哥?”裴卿卿撇嘴哼气一声。
“为夫何时奚落他了?为夫只是让夫人不要小瞧了他。”男人一本正经的说。
“……”裴卿卿再次被噎到了。
瞪了眼男人。
信了你的邪!
总之,这男人就是打算隔岸观火了是不是?!
哼!
不过说归说,笑归笑,自己男人是什么样的,裴卿卿自然知道。
这男人这么一闹,倒是不知不觉的消散了裴卿卿原本心中的担忧。
只是,没消散一秒,该担忧的人又来了!
“卿卿!”
前脚走了个慕溪凤,后脚又来了个牧野彤!
这两人是约好的吗?!
裴卿卿刚这么一想,牧野彤就一阵风似的,跑到了她面前。
牧野彤和慕溪凤,就是两种人。
如果说慕溪凤是冬天里的冰花,冷若冰霜。
那牧野彤就像是夏日里的炙阳,热情火辣。
是两种极端。
除去她们本身的两个人不说,就事论事的讲,热情的人,的确是比冰冷的人要好相处。
“卿卿,我听说你今日也要进宫,特意在这儿等你的!”牧野彤热情洋溢的说。
裴卿卿还瞧见她胳膊上绑着的木夹,眸光闪烁了一下,“你的伤好些了吗?”
牧野彤闻言,随意的瞧了眼自己的手臂,笑着说,“不碍事,正骨之后就没事了,只是一些小伤罢了,养几天就好了!”
虽然牧野彤这么说,但裴卿卿心里还是挺愧疚的。
人家是为了救她,才受这么重的伤。
一条手臂都差点断了。
她若是还怀疑牧野彤,那裴卿卿自己都觉得自己挺那啥的。
不道德!不道义!
总之就不是好人!
咳咳!
这么说自己也不好……
总之,就是感觉很不好!
“你,你在这儿等我做什么?”裴卿卿尴尬的轻咳一声,然后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道。
“等你一同进宫啊!”牧野彤想都不想的说,“这宫里,我也没个认识的人,本来我是不想来的,但听我汗兄说,你和侯爷也会进宫,所以我才来的,有你在,好歹也有个人能陪我说说话嘛!”
全然就是已经将裴卿卿当成了自己的好朋友的架势。
不管裴卿卿怎么想,反正她是把裴卿卿当朋友了的!
说到侯爷的时候,牧野彤像是后知后觉的想起,裴卿卿身边,还站着个侯爷!
她扯着嘴角,朝着白子墨讪讪一笑,“侯爷,一时只顾着跟卿卿说话,忘了侯爷在这儿,还请侯爷恕罪…”
白子墨眸光凛冽,眼神一如既往的深谙,只嗓音淡漠的吐出两个字,“无妨。”
男人的目光,一直锁在裴卿卿身上。
但凡牧野彤有点什么动作,男人都能第一时间护着他夫人孩子。
至于牧野彤,白子墨倒是要高看她一眼。
如果她是装的,那他不得不说,牧野彤装的很真。
如果她是在做戏,那可真是炉火纯青,逼真的过头了。
叫人瞧不出她有丝毫的虚情假意。
真的不能再真了。
听闻白子墨无妨二字,牧野彤咧嘴一笑,“谢侯爷,那我……就不客气的占用一会儿卿卿了!”
然后,牧野彤用没受伤的一只手,挽着裴卿卿,两个人就像闺中密友一般,边走边说些女儿家的闺房话……
白子墨则像个称职的保镖,跟在她们身后。
“卿卿,你说我要是明日随汗兄一道回了戎狄,那我们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了?”牧野彤说的叹息一声。
明日就是正月十五,神昭使团和戎狄使团都会离京。
裴卿卿抿了一下唇瓣,“应该是吧。”
不过,牧野彤真的会就这么回去吗?
她不逼大哥娶她了?
若真是如此,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至于再见不再见的问题,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
只要不给大哥带来麻烦和危险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