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慕玄凌,哪里还有半分乖巧儿子的模样。
整个人充满了戾气。
就在刚刚,他斟酒的时候,从掌心悄无声息的丢了颗药在酒水里。
不是什么毒药,只是会让人精神失常罢了。
不致命。
“你……”不知是药性,还是气的,乾帝面色憋成了猪肝色,仿佛随时会一口气上不来!
“来人!给朕将这个乱臣贼子拿下!”乾帝用尽了全力吩咐道。
然而,满殿的禁军,没一个人动。
显然,禁军都被慕玄凌掌控了。
慕玄凌,这就是来逼宫的。
“呵呵呵……父皇您累了,也该歇歇了,以后的国事,就由儿臣来代劳吧。”慕玄凌笑着说,丝毫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错事!
毫无愧疚感。
然后不知从哪,拿出一份黄明的绢帛来,上面甚至写好了字。
“请父皇盖上玉玺,父皇便可颐养天年了。”慕玄凌嘴角噙笑的说。
一份立太子的圣旨,只需乾帝盖上玉玺即可。
内容慕玄凌都给写好了。
至于人选,还用说吗?自然是立他自己为太子。
也多亏了父皇将白子墨支出去,才给了他这么好的机会。
就算白子墨将慕非澜带回来又如何?宫里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你……”乾帝这回是真气的说不出话来,指着慕玄凌,满眼痛恨。
他要是能说话,分分钟就要将这个乱臣贼子拖出去砍了!
然而,奈何没人听他的。
禁军都被慕玄凌掌控了,宫里想必也在慕玄凌的掌控之下了。
“凌王兄,你敢伪造圣旨!”慕至纯死死地皱着眉头,眼下这个情形,明显是极其不妙的。
狗急跳墙,说的就是慕玄凌现在。
白子墨带人去接应四哥了,城中的兵马,都在慕玄凌的掌控之中。
慕玄凌,是有备而来的。
也是怕四哥回来,揭发他勾结神昭太子一事。
所以,慕玄凌才狗急跳墙!
“伪造?本王何需伪造?太子位本就是本王的!”慕玄凌眼神阴沉的瞅着慕至纯,“难道凭你也想跟本王争太子位吗?”
在他眼里,慕至纯是不堪一击的。
最弱的就是慕至纯。
即便娶了霍筱雅又如何?以为凭借霍家军,就可以跟他争了吗?
做梦!
“我从未想过要争什么,凌王兄,你何必这般逼迫父皇呢?太子位迟早都是你的。”慕至纯眼神坚定而真挚的说。
“迟早都是我的?”这句话,像是不经意间戳中了慕玄凌的痛脚一样,他眼神骤然冷戾了下来,愤怒的指着乾帝,“你问问他,何曾想过要立我为太子?”
“本王是嫡子,太子位本就该是本王的。”
“可是他呢?慕至纯,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吗?”
“利用本王和煜王兄相互制衡,怕我们分了他的权,煜王兄获罪,他又怕本王一人独大,便想接慕非澜回来培养成第二个煜王,我们不过都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慕至纯,你还真以为他把你当儿子看待呢?”
一字一句,字字句句,无不都是在指责乾帝!
在父皇眼中,他们几个儿子,不过都是棋子罢了。
问问自己的良心,何时将他们当做儿子看待过?
为父不仁,就休怪他们做儿子的不义!
慕玄凌的一番指责,听的慕至纯沉默了。
因为他晓得,慕玄凌说的没错。
父皇从未将他当做儿子看待过。
慕至纯似乎找不到话来反驳慕玄凌。
可是,“他始终是我们的父皇,你要逼宫,就不怕被天下人诟病吗?”
逼宫得来的皇位,是不可能会名正言顺的。
慕玄凌就不怕被天下人诟病吗?
“谁说本王逼宫了?”哪知,慕玄凌冷笑的讥讽一声。
慕至纯闻言眉心一皱。
然后,殿外进来了两个人。
“皇兄……”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慕溪凤以及许皇后。
许皇后进来之后,看了眼狼狈的乾帝,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忍,轻声问,“凌王……你真想好了吗?”
“母后,儿臣已经没有退路了,我们母子,都是叫他给逼的!”慕玄凌声音坚决道。
一句“我们母子,都是叫他给逼的”深深地戳中了许皇后心里的伤疤。
她眼神坚定冷凉了下来,“不论你作什么决定,母后都支持你!”
还得多亏了陛下,没有废后。
在天下人面前,她还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皇兄,你想如何处置父皇?”慕溪凤拧着眉,意味不明的问了问。
事已至此,就像慕玄凌说的,一旦做了,就没有退路了。
刚才慕玄凌进宫的时候,就已经找过她们了。
宫里现在都已经被她们控制住了。
换言之,她们是帮凶。
不仅是宫里,就连宫外的一些大臣,都在慕玄凌的掌控之下。
不成功便成仁。
慕玄凌深深地看了眼乾帝,而后抿唇道,“父皇病重,移驾九龙山行宫颐养天年。”
乾帝整个人,精神好似已经开始涣散了。
只能靠慕至纯的力气支撑着。
九龙山行宫颐养天年,倒也算待父皇不薄了。
然后慕溪凤也就没再说什么了,而是瞟了眼慕至纯,“那他呢?”
慕至纯,又该如何处置?
慕至纯眸光坚韧,慕玄凌想怎么对付他?
“先扣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