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这么做,立马能让人笑掉大牙。
你得这么跟人说:哎呀,不是的。这句话呢,不是我说的,是借鉴了先贤的思想。
然后你再把老子拿出来一通显摆,什么“天之道,其犹张弓与!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与之,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道则不然,损不足,奉有余。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其唯有道者。”一说,给出合理的解释,那文化人的形象瞬间就立体了。
可问题是,你得懂老子呀。你不懂你就写九阴真经,不是丢人丢到了全世界?
所以为了弥补自己文化素养的不足,肖浅就在读书。
他现在读的是尚书。
诗经已经读过了,草草一翻,不求甚解。
他又不是要做老学究,只是为了增长学问,积累底蕴而已。
这类的古文读起来颇为费力,但为了对得起“肖公子”三个字,他忍了。
不过累死累活的,也不是没有收获。
最起码他知道前世的d社社长李明九的名字,是出自尚书·虞书·尧典:克明俊德,以亲九族。
不会再嘲笑人家是老爹赌牌九输光了才给起这个名字的。
至于他的名字肖浅,就是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谁有意见?
“哟,这读书呢?难得嘿。”
李振的话永远都那么刺耳,还打搅人的雅兴。
这老头快退休了,事儿少,总往魔都跑,却看不得肖浅进步。
老头旁边还有一个老头。
“居然在看尚书,臭小子,你看得懂吗?”
看着并肩而立的李振和夏玮璋,肖浅欲哭无泪。
完了完了,这次要被教训了。
这两位,一个是开国元勋,一个是音乐大家。这要是被他们逮着考校学问,还能活吗?
可事已至此,他还能怎么办?
只好摆出谦逊有礼的姿态,争取能有个好死法。
“两位爷爷,我看了这么久,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正要向您二位请教。”
李振抹着胡子,心满意足,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张嘴就来。
“这才是好孩子,来来来,有什么不懂的,问你夏爷爷。”
夏玮璋吹胡子瞪眼。
“为啥问我呀?你就不能给他讲讲?”
李振真的是振振有词。
“我又不懂古文,我怎么讲?”
肖浅不高兴了。
合着我真心求教了,您还不教了?
耍我呢?
“爷爷,您可是开国元勋,怎么会不懂呢?”
李振气哼哼的。
“俺们开国也不靠这玩意儿啊。黄麻暴动的时候,老子连字都不认识呢。后来的文化,都是在军政大学里学的。”
肖浅目瞪口呆,对开国元勋终于有了明确的认识。
再看向夏玮璋的时候,老人家呵呵一笑。
“老夫的毕生精力,都已经献给了音乐事业。”
切,不懂就不懂,说的那么理直气壮、慷慨激昂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