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树上,黑白二叶缓缓成长,却比五行树叶慢了许多,便是如今这吸纳混沌元气的速度,也是花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才彻底长开。
这一个月,一道道模糊的画面缓缓在伯邑考脑海浮现。
那是一片朦胧的世界,上不见,下不着地,而在世界之外,一片漆黑,没有丝毫其他色彩。
那漆黑之中,一只只长相奇异的怪物冲将而来,这些怪物没有手脚,没有眼睛,浑身只有一张大口,但却诡异的速度奇快,顷刻之间穿越世界屏障来到了朦胧世界之郑
朦胧世界,九个高大的巨人站立虚空,每个巨人身边都围绕着诸多生灵,严阵以待的凝望着那些怪物。
最终,巨人与怪物战在一起。
那些巨人挥手之间便是法则具现化,斩杀着那些怪物,可那怪物甚是奇异,不管是同族还是巨人手下的生灵,只要身死,那些怪物便张口吞吃。
而每吞吃一个生灵,那些怪物的实力便要强大几分,变得更加难缠。
最终的结局伯邑考也是没有看到,那怪物仿佛无穷无尽,自黑暗中涌来,不畏生死朝着朦胧中撕咬。
看到此处,伯邑考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纠紧,却连自己也不清为何。
……
朝歌。
四大伯候数日时间便到达朝歌,齐聚一起,于第二日上了早朝。
早朝上,四大伯候正要上书,却不料那纣王怒拍龙椅:“来人,给孤押了四大伯候,将西伯候囚入里城,其余三人尽皆处死。”
这一声令下,顿时有精兵涌来,押了四大伯候。
这一幕,便是费仲尤浑也不曾想到,二人擦了擦额头,似乎这祸乱朝纲完全不需要自己二人了。
姬昌也是一阵呆懵,虽然早就算到了自己有七载的牢狱之灾,但却并未料到这纣王对其他三大伯候皆起了杀心,怕是留着自己也是为了在杀鸡之时有个可以震慑的猴子吧。
北伯候崇候虎错愕之后顿时大呼:“我等何罪,大王要杀我。”
南伯候也是赶紧喊冤,东伯候倒是早就预料到了自己的结果,并未出声,任由士兵押着自己。
比干大惊,连呼不可,却被精兵阻拦。
“何罪?东伯候起兵谋反,你等不曾派兵为孤平叛也就罢了,反而在昨日聚首,莫不是商议着共同举兵?拖出去,砍了。”
“诺!”大王有令,士兵顿时不顾三人挣扎,拖出大殿,押往行刑台,取大刀砍了三人脑袋,送于纣王眼前。
瞧着三人脑袋,众臣眼中闪过畏惧,却也同样有人眼中闪过失望神色。
“姬昌,你乃诸侯之首,孤相信你不会背叛孤王吧?”凝视着姬昌,纣王眼中涌现戏谑。
“大王明查,臣自然不敢背叛大王。”姬昌顿时头上冒了冷汗。
“嗯,如此便好,你便去里城住些时日,自证清白,日后孤自然放你回西岐。”吃着九尾狐递来的葡萄,纣王言道。
士兵得令,顿时押着姬昌去了里城。
待到姬昌离去,纣王这才看着被士兵阻拦的满朝文武,撤去了士兵,问道:“众位爱卿对此事可有什么看法呀?”
比干怒甩衣袖,瞧了一眼殿中怒目圆睁的三颗人头,未曾禀退,直接转身离去。
武成王摇了摇头,转过一边,不曾言语。
只是那赵启杨任见不惯纣王如此昏庸之行,忍不住的一声冷哼,大骂纣王昏庸,令纣王大怒。
“来人,将这二人押入九间殿,行炮烙之刑,众大臣前去参礼。”下了命令,纣王搂着九尾狐离去,自有人押着二人跟随。
众位大臣虽然并不想前去观看,却耐不住纣王淫威,兵将看守,只得乖乖跟着纣王一路来了九间殿。
这是纣王第二次动用炮烙之刑,而且这次直接炮烙两人,肉香飘散整个九间殿,惨叫不绝于耳,却见纣王与九尾狐笑得欢快,使一种大臣皱眉。
就连费仲尤浑也是望着那烧红的铜柱子,眼露畏惧,那般温度绝不是凡胎ròu_tǐ可以承受,活活将人烫死,这般酷刑简直残忍。
……
三大诸侯子嗣,得了父亲被杀的消息顿时大惊,尤其是崇黑虎与鄂顺二人。
东伯候至少真的举兵了,但自己两家虽然看不惯纣王的暴行,可从来没有过反叛的想法,却直接被那纣王不分青红皂白斩了父亲脑袋。
只可惜自己根基尚浅,稳住封地才是要事,无法第一时间为自己父亲讨个公道。
唯一淡定的恐怕也就西伯侯府了。
虽然朝歌的消息传来,门客俱惊,但也并无多大反应,毕竟侯爷临行前就已经与他们言明此行凶险,让他们不必担忧。
至于西伯侯家的公子?
大公子在房内不知干什么,已经差不多一个月了,少夫人感染了些风寒,在闭门养病。
可西岐文武皆知,大公子一身武艺超群,身体强壮,轻易根本不会感染风寒。
虽然不疑有他,但众臣也不敢多问。
至于二公子,自从大婚后再没见到人影,便是侯爷离开也不曾出现,也不知道被大公子带到哪里去了。
伯邑考在房中足足盘坐了一个多月,这才缓缓睁眼,大道树上黑白二叶终于成型,并且演化出了阴阳二界,而大道树也终于有邻一个分叉,一根树枝为黑色,树枝顶端挂着一片黑色的叶子,一根树枝为白色,顶端同样挂着一片白色叶子。
而大道树上的珠子,伯邑考却不知从何而来,还有脑海中浮现的那一幅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