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是真的怕臧枳在做出什么怪异举动,这才在马车外面呆着,一双修长的指尖从马车里面乍现,就像夜里的鬼魅似的,悄无声息一溜烟就扯住了阿兰的手臂,她的身体只是往前奔去。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那种清冷般的容颜,闭着眼睛,似乎是等待她很久,臧枳的手扣在阿兰的后背,把她按在自己的怀里。
很冰,即使臧枳的胸膛充满了火.热,那种男人的野性的味道,但是却冰冷到阿兰不知所措,她只是感觉自己的后背承载了太多的来自臧枳的手掌的温度。
“昨天晚上…”马车再颠簸,车里的两个人只是互相被迫抱在了一起,臧枳一双修长的腿只是和阿兰的身体冗杂在一起。
“昨天晚上是奴婢不对,不应该那么和王上说话…”阿兰的的后脑勺被捞起,她细软的发被臧枳指尖撩起。
有的时候臧枳真的不知道他此时的心境,只是眼睛迷离的看着阿兰,这才道:“我没生气。不然你也不能有今天不是吗?”
“乖乖待一会说不定我会饶恕你。”臧枳只是自顾不暇的说着,他的指尖就像是黑夜里的蝙蝠,充满挑战的往人身上凑。
阿兰感觉到一股很强大地气场,他目光泠然的看着阿兰,这种眼神很熟悉,自从那次他在甬道羞辱过自己那次,总是透着一股不安的温柔,那种感觉叫阿兰头都要炸开了:“奴婢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臧枳只是将阿兰的腰身抱的很紧,周身迸发出一股遥远地冷意,从远处来一点点的放大,带着卷土重来的意味,发散的那种冰冷混杂着一股强烈的雾霾感。
“为奴为婢当上瘾了是不是?为什么要把自己放的那么低贱呢?明明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为什么你不肯?”臧枳只是平心静气的说着,这是他唯一多说过的一次。
“我不想,我不能。”阿兰的脸上此时却多了几分宁静,她不停的重复,一次比一次重,她仿佛有了资本,可是却从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
臧枳气的脸色发黑,他只是觉得心口被堵的难受,可是他却隐藏的很好,他更是能清晰地的感受到一股柔软在自己的心口压着:“出宫嘛很简单的,可是它就攥在我手里,你觉得我可能同意吗?”
“自视清高伶牙俐齿的人我偏爱,但是这些在我面前要是这样摆谱的话,说实话,我能叫她死的很痛苦的?你想尝试你一下吗?”
“不想。”阿兰只是干脆的说着她的一双眼睛里带着点淡淡的冷光,她不带一丝犹豫的闭上了嘴巴。
“不想?”臧枳反手挽住阿兰的手臂,坐在他的腰间,阿兰侧躺着,一双眼睛透着带子的光,看到了臧枳的手。
指尖似乎在挪动一般,俯身看着阿兰,臧枳似乎很有耐心,这才一把捉住她乱动的下巴,这才道:“两个选择,当我的女人,强迫你当我的女人。”
终于还是没逃掉吗?还是被这么个人给看上了吗?阿兰只是深吸一口气,她只道:“还我自由,而我…”
忽如其来的铮铮声,带着点刀光划破臧枳的视线,他只是飞一样的转过身,摸上自己的佩剑,他似有点担心的目光看着阿兰这才道:“不论如何都要站在我身边,不能离开我。”
阿兰只是点了点头,她惊吓地目光收回,有的只有想.要活下去的想法,这才同臧枳一起下来,这才道:“你…”
“你退后。”臧枳很是简明扼要,他的大手似又似无的把着阿兰,几乎是用他的全部身体挡着自己,谁又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保护自己的人,先前竟然会有那种qín_shòu行径。
阿兰只是感觉人前晃了很多影子,这里正好是出关的必经之路灌木丛,地理位置很好,能够隐藏很多人手。
但依照现在来看,臧枳的人似乎是处在暗处,那些敌方的人一大群的冲了过来。
臧枳更是懒言少动,他目光未敛,只是俯瞰一切,是不是的在踹上几个贴近上来的杂碎,无疑不是他们飞来横祸。
“江白呢?”一群人在一次往臧枳那边去,给人有一种错觉,那就是他们是来救江白的,而臧枳心如止水的的笑了笑:“来我的身边。”
阿兰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个时候要叫自己,她只是往前迈了过去,手腕被捉住的时候,阿兰竟然一下子钻到了臧枳的怀里。
另一只手提着一把剑,确切的来说是一把剑身,臧枳从不打开,因为他觉得自己对付这些人绰绰有余,这才大手抵着阿兰的腰身,斜着剑,这才一步一步的往前去。
左边忽然出现了一个人,身体很轻盈,有一种阴柔的身躯,再劲风中疾行,手拿一长鞭,周身尘土飞扬,立在对面:“把人交出来。”
“凭你?”臧枳只是目光泠然的看着,他还没出动,阿妄就直接站在他的面前,已经剑柄出声,这才和那人对打了一番。
臧枳只是想看光景一般,目不斜视的把一边的来路上的一堆人用剑挡住了攻势,只觉得虎口一震,那群人就倒在了地上。
阿妄这才道:“公子江白被抢走了。”他只是有些痛楚地摸着自己的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