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那一丝的恐怖神色,江商思的笑容也凝固了,他知道这是块难啃的骨头,这才悠然的笑了笑:“你到底是谁?”
“白枳。”臧枳只是悠然的说着,他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份被暴露,只是单枪匹马的来找阿兰。
一边的阿兰竟然有些感动似乎忘记了之前臧枳对自己的一切行为,她痴痴地站在一边,只是看着他。
“哈哈哈,你骗我知不知道骗我的下场?”白枳?骗谁呢?谁不知道白枳其实是臧枳在外面的称呼,那种人怎么能?又怎么会是自己劲敌?
“哦?你觉得我不是?”臧枳低垂眼帘笑了笑,他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就算脸上在怎么的破败不堪,都是一样的令人闻风丧胆。
“白枳会来这儿?他早就被我们打的躲在哪里不敢出来才是?你是?”又是一片漫无目的的笑声江商思只是忽然停下,这才用极尽悲哀的目光看着臧枳:“你竟然敢耍我?”
“以为说上他的名号,我就能吓倒吗?”江商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目光中竟然多了些天理不容的镇定,这才道:“杀了他,在我面前混淆视听只能是个死。”
臧枳只是低头,他只是把手指放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揉了揉,他就这么难以让人相信吗?手落在下巴上的时候,竟然有些麻麻的感觉,也是他这造型就很不容易叫人信服。
以至于,一堆人接踵而至要杀自己的时候,臧枳竟然有些有一种重新上了战场的感觉,想起了那些灰暗不堪的生活,竟然发觉自己现在是如此的光明。
抬起手,只是桎梏住前面似有备而来的一群人,淡淡的看着他们,似乎在嘲笑,这才蓦地甩出去,他完全不需要用自己的伤臂去动手。
“一起上,别浪费我时间。”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他似乎的杀上瘾了,眼睛中都有些充血,只是顶着张红的打紧的脸,这才道:“我的女人只能我动,动手还得经过我?你们配吗?”
看着前面的惨状,江商思只是在臧枳的后面幽幽地笑着,他一只手放在马下,拉开了一张弓,放上了一把箭,他偏偏还真不信,那个高手能承受住这箭的威力。
直到对上阿兰的眼睛,江商思的内心又在作怪,特别是看到阿兰的那双残眼,就几欲想吐,就是他低头想吐的时候,阿兰推开了臧枳。
臧枳一双凌乱的发丝在眼边飘散,这才给那边的重重的一拳,转过头的时候就看见咻咻的箭支,它飞速的穿过阿兰的心口。
阿兰张开手臂,却迟迟内有痛感,或许她已经死了所以连痛觉都没有了吗?阿兰反复的笑着。
露出了牙齿,耳边竟然听到一丝的呻.吟声,他只是低头,喉结滑动,似痒难耐地吐出一口血。
阿兰只是感觉到那股湿漉漉的感觉,这才艰难的睁开了眼睛,世界很模糊,阿兰只是大口的喘着粗气,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她想要放慢呼吸的速度,却没想过她呼吸地更快了。
阿兰的心口前有一只握着箭支的手,他茫然的笑着,死死的握着,指缝已经有血流出。
阿兰试探地摸上了臧枳的脸,她的心好痛,就听见臧枳低下头,生硬的挤出一丝的笑容,他道:“我说过的,我要叫你生不如死?你怎么敢死?”
“我不会死的,你别在说话了。”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她目光中竟然多了渴求,她不想叫这个男人死,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臧枳扯着她的脸,急切的吻住了阿兰,他的气息有些不稳,阿兰曾经就听臧枳说过,如果吻能够止痛,他愿意吻到死,那可想而知的是臧枳到底是有多痛,她第一次主动想臧枳伸出了舌头,她扯着他那修长地指尖,一点点的扯开。
就在这时,臧枳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感觉到一股似乎很撕裂的感觉。
阿兰的嘴角有一些血迹,滴答滴答的往下流,那一刻有一种恐惧在阿兰的心里发散。
阿兰低头摸了摸嘴角,那些殷红的血甚至是一点点的席卷了她的口腔。
一滴一滴的往下流。
这血…
是臧枳的,现下她只是恍然间看到臧枳的手指抚在自己的脸上,似乎是无法合拢了似的,他一生是何等的高傲,甚至高大的叫人无法仰望。
可是现在却全部都乱了,指腹上的余热淡淡的落在阿兰的脸上,阿兰只是怔住了,她的摇了摇头,不敢相信。
“兰儿,我想要做你的眼睛…”臧枳只是淡淡的说着,他一双眼睛里满满的笑意。
阿兰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清晰的看见了穿透臧枳后背的两枚箭支,原来他一只都在硬撑。
是阿兰叫臧枳分了心,那一刻阿兰只是觉得臧枳欠她的那些都还清了,而阿兰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想叫臧枳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