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商思有十多个侄子,都是他那个好哥哥太过于雨露均沾所以他随便拿出来用用,也不觉得为过。
“老大,要亲自去接江白小公子吗?”
“可是你醉了啊,这样出去太危险了。下属们只是疯狂的劝说着:“江白小公子有我们就行。”
江商思只是有些愣住了这才道:“不,这孩子吃软不吃硬,要想要他的血,必须哄哄他。”
“我心意已决,在多劝,你们知道我的秉性脾气。”江商思只是冷淡的说着一双眼睛里多了几分轻蔑。
现下大家才看到江商思衣衫不整的样子,他的身体比以往都苍白,也才知道为什么江商思来这里要喝酒,怕是这里太没有人情味,也太冷。
不过大家都没在说什么,毕竟都心知肚明的,江商思只是看着一地的酒瓶子,这才拉起衣裳,这才除了冰世界。
广袖中流连出的一双精细手臂,带着点天然的白,只是落在众人眼里,它巧妙的被江商思背在后面。
行路没多久,就从后面传来一阵轰隆的声音,江商思等人只是迟疑地怔住在原地,半晌,一晌,许久都没反应,大概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吧。
这才有人看了眼方向,这才惊声道:“这是冰世界的地方吗?”
江商思只是声嘶力竭了吼了一声,脑海里回想着的只有姜凉的那一双眼睛,他终归还是被他给骗了。
想要杀人?想要杀人!想要杀人?!
江商思感觉自己身体都木了,确切的来说是已经痛的不行了,这才拼了命的往回跑。
后面的下属明明知道这很危险也不曾阻拦,因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不敢赌上自己的生命,却能赌江商思的下场。
江商思只是猛地睁大了眼睛,他目光中的殷切竟然有些不可置信的首肯,这些熊熊的大火正在蚕食这屹立不倒的冰世界,一点点的水,落在自己脸上。
心,好痛。
而江商思的眼睛却愈发的冰凉,他武功本就不差,只是拿着折扇,在上面蕴含着自己的真气,拼了命地去燃烧自己的内里,这才把自己建设的冰门融化出一条口子。
巨大的声响在外面轰隆轰隆的冰世界也在淡淡的坍塌,眼见一个冰大头要砸向自己,江商思只是手一挥,掌心着地,翻越了过去。
这才看到了冰柜里面依旧安详的沈苋,她还是那么美,不管周围多杂乱,多危险,甚至有可能毁灭,她都一副置身事外的躺在那儿。
那一刻冰柜只是摇摇欲坠里面的尸体也像是垃圾一样被掉出来,在坚硬的寒冰,遇见火也是难逃厄运的。
沈苋身体连带着被融化的半边冰柜,以为没有菱角直接摔在了地上,那溅起的冰碴子。
届时,四处打散,像是零星般的落在各处,就像是是整装待发的弓手似的,拉开了沉重的箭。
那极薄且又锋利的冰碴在落到江商思的脸上,接触他滚烫的皮肤,只是一瞬间化成了水汽,混着脸颊伤口渗出的血液,像是一条小蛇似的,爬满了江商思的颈口。
江商思只是低头躲避攻势,他一个人自然能稳住,可是现在还有一个沈苋的尸体,如果这些冰晶落在那美人骨上,那些曾经白皙地地方就会被破皮,到时候长期发酵,就会有一股尸臭味道。
于是江商思只是燃烧自己的真气在一次反其道而行,他没办法顾及全部,只是拼了命的使起加固。
不管他使用多大的力,从后面都会有一个无情的压力推波助澜,就在顶峰的时候,江商思感觉到沈苋尸体上的一丝红润。
这才收回手,逼迫自己在一次燃烧内里,这才看到他的唇角有些抖动,指尖也有些不稳,这才全部附着在冰柜上。
通过感受着冰凉,江商思似乎看到了希望,这才循环往复的数遍。
无形的压力落在他的后背,一股强大的气流压榨着他的心脏,最后往外发散,琉璃样的简约萃簪只是重重的摔在厚冰上,一分为二。
一席墨色的青丝似天女撒花似的落下来,静谧…忧桑…淡泊…
火势还是没有停,江商思觉得自己并没做错了什么,只是没有学会先下手为强。
冰冷的空气中,他呼啸而过的青丝吹的随便,手掌也被冰柜的菱角磨地血肉模糊,却还是无力回天。
直到外面的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抱着已经木僵了的尸体,只是保持着手臂环着江商思的动作。
后面的熊熊火焰还在燃烧,这诺大冰世界变成一摊污水只是时间的问题,橘黄色的火焰甚至都有一股刺鼻的味道。
令谁都不可能想到那个全身狼狈,走路艰难的人,是昔日的江商思,他极尽变态的笑容此时只是狂妄的笑着,可是没过多久就笑不出来了,只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苍白无华的脸上却只是带着几分痛苦之色,这才真正摸了摸沈苋的尸体。
其实她也没那么好,可是他却觉得是最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