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早就不在欠你了,包括王氏。”一个称呼的改变还真是蛮大的,就像臧枳对曾经的身为奴婢的阿兰改名为兰儿,是满满的爱意,而对自己的生身母亲决绝起来,几乎也是不可小觑的。
臧陵这才愣住了,这才道:“你就是这样对你的母亲说话吗?”虽然母亲把他当成杀手锏,只是为了保护自己。
“阿陵就是这样同兄长讲话吗?王氏的家教果然很低俗。”臧枳只是冷不丁的说着,指尖这才从阿兰的脸颊离开。
此时臧陵看阿兰的眼神都有了一丝的惊讶,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曾经喜欢的女人在臧枳的怀抱里如此悠闲。
“你不是我兄长,你这个人冷酷无情,就是个捂不暖的石头,你忘了到底是谁生你养你的。”
臧枳只是低头笑了笑,眼睛里多了几分轻蔑,他似是而非地捏着自己的太阳穴,颈口上的颈口竟然青筋凸起。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流放你吗?出去。”臧枳一双眼睛里透着股寒凉的笑,他俯身坐在阿兰的旁边。
臧陵只是极致疯狂的上手扯住阿兰的手腕,也不知道是那来的勇气,这才道:“姐姐跟我走。”
阿兰只是瞬间就感觉另一只手被拢住了手腕,正中的看着他们两个人,没一处手腕都很痛,这才摇了摇头:“别这样。”
臧枳那殷切地眼神,此时竟然退去所有温柔,只是直勾勾的看着看着阿兰,他真的需要阿兰给他一个答案。
“姐姐你选我还是选他。”臧陵只是坚决的问着,他纯粹的目光中早就已经没有了那时的单纯,竟然多了几分咄咄逼人的感觉。
阿兰从没觉得自己是这样的抢手货,更是对这些有这很大的压力,就像个货物一样被扯来扯去。
“你们…放手。”阿兰只是尽力调和他们的之间的矛盾,她现在浑身都不舒服,只是连带着点懒惰之意。
真的很累,至少心已经很累了。
臧枳这才把手放了下来,这才有些颓然的笑了笑,扶着自己旁边的榻,只是道:“我尊重你,但我不希望你辜负我…”
阿兰觉得手指腹有种空落落的感觉,臧枳说的那些话无疑已经让她无法抉择了,她忽然感觉就算是颠覆这世界,都不能辜负他。
臧陵还是在拉着她的手,阿兰忽然想到了与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那纯粹的像蔚蓝天空似的眼睛,仿佛有星光,也是他给了自己悲催人生的一抹光,这才把手给了臧陵。
臧枳只是把手指狠狠地捏着,他真的在忍,甚至说他的眼泪都要飙出来了,倘若当初真的遂了她的愿,只是同她在乡野过那田园般的生活。
阿兰只是见他阴霾般的目光中似是而非的低了下来,他没有叫任何人发现,唯独她,有的时候阿兰了解臧枳甚至了解过她自己。
所以才知道臧枳已经很为他着想了,至少没有动用强制手段对自己,同时更加希望臧枳永远的相信她。
她阿兰是心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臧枳,它很小,小到只能装这么一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臧枳不吭声,只是闭着眼睛,他想过这些有天自己肯定拗不过阿兰,他这个人从来不敢对任何一个放开心思。
甚至那个让他觉得很安心的每天送饭的神秘女人,此刻心里都容不下她,看着那本属于他的阿兰,此时只是挽着臧陵的手。
竟然如此无能无力…
臧枳不想那么懦弱的,只是把手放在自己的眉心上捏了捏,阴冷肃杀的模样只是隐匿在心底,落下的只有一片空白,他该怎么样才能放下。
室内一片安静,窥探的目光中似乎一直都在,只是漠然的收回嫉妒的目光,一双已经无力的胳膊虽然靠在冰冷的石板上,却全然没有感觉?
为什么有的人生来什么都不如她,可是她却还是输的一败涂地,臧枳是什么样的人,他决绝果断,甚至在同自己交好的时候都是一尘不染,让她迷恋。
为了一个阿兰,将自己的生身母亲逼到下跪,让她青灯古佛,见着自己本就痛心的男人。
臧枳好狠,这样才能说明那种感情到底有多强烈,不甘心,她好不甘心。
眼前这两个男人,不相上下独独却爱着自己最恨的人,她绝对不放过她,往好处想,阿兰也帮她出了一口恶气。
想想那个总是咄咄逼人的王太后,只因自己不幸福就把宫女往死里打,这些她不在了,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惜主子,你怎么跑到这儿了?阿妄大人说了,你的眼睛需要好好养着,不能随意的乱动,要是你磕到,我们的命都会没得。”
听到这些话,阿惜自己扮演着自己已经习惯了三个多月的瞎子,当时她的确是看不到,谁都不知道当时的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全是靠很阿兰,但是只要想到他爹是死在自己手里,别人也不知道,她也不知道,然后陷入无限的悔恨之中的那种痛苦。
被家人唾弃的样子,阿惜只是觉得自己已经很知足了,可是阿兰永远给她对着干。
每次看到自己已经无法医治的手臂,那恨意就像是碧浪似的,打击着她。
如果不能叫臧枳死心,那就叫他们生离死别,永远都活在误会之中。
“主子?你别吓我们啊,主子…”只是看到阿惜眼睛盯着一个地方看,而且没有半分的转移,他们已经尝试着叫了好多遍,阿惜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嫉妒之中,丝毫没有发现。
阿惜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