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修养安心保胎没什么大事。”医者说完只是安排后续便离开了。
阿惜一直跪在那儿,她不敢抬头,现在阿兰没醒也就代表谎言还没被戳穿,她心里又恨又气,因为没想过这一晕竟然是在那儿,似乎耳边能听见一些细细碎碎的谈论声,而臧枳只是只言片语。
“以兰姑娘的身份无论是王后还是孩子都会给王上戴上一个色令智昏的昏庸成语。”
“那些家伙看来都准备去效忠先王了?”臧枳很是狂妄的说着,他是背对着阿妄的,所以阿兰能看见他手指放在后面根根收紧的样子。
那一瞬间低沉了下来,她们之间有鸿沟,甚至是难以而喻的统统,她都想到了,唯独没想到自己拖累了他。
“倘若我没记错的话,南朝王表亲在外私设赌场,赚的不只一笔,而这其中的一切的一切都跟各大家族藕断丝连,这些就够治罪的了,回去在同他们协商一下,在告知我。”
阿妄只是点了点头,他抬起头只是问了一句:“那些宫妇真的要赶尽杀绝?”
“只管照做便是。”臧枳只是抬眼看了看蔚蓝天空,他目光中也带着一些猜不透的谜,只是不在静谧。
阿兰听得不真切那是因为臧枳发觉了他故意说给阿兰听得,可惜她却信以为真,当阿兰回去的时候,接着进去的便是臧枳。
阿妄在原地,他甚至连手指都在颤抖,这才握紧,最后闭上眼睛:“那就尽快,我不想在叫他与兰儿在有什么关系。”
阿妄只是看着臧枳颤抖的双手,这才关心道:“这天气总是如此变幻莫测的,王上的披风落在兰姑娘那儿了,属下这就回去取。”
“不用去,不要耽误兰儿休息。今天难得看见她那么豁然。”臧枳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的温柔,与先前想要把臧陵置于死地的样子孑然不同,这才看见阿妄已经要折返回去。
臧枳抬起腿想要喝住他,表示不想叫他多此一举,却看见了阿兰。
她怔住在原地,一脸的不可置信,她似乎都在摇头,手里的臂弯上甚至还卷着自己落下的披风,她只是似乎要哭出来,眼睛红的不想样子,鼻尖也是刚哭过的样子。
阿妄试图要解释想说臧枳其实并不是想那样的,他还没张口,臧枳的流目一撇,这才道:“不必多说,退下。”
臧枳亲自往前走,他眼光中甚至还是那笑容,可是在阿兰的眼中真是何其可笑啊。
“难道你就这么容不下他吗?他还是个孩子,还生了病,你要做什么?”阿兰努力叫自己不要带着哭声,可是还是闭上了眼睛,眼泪直接就落了出来。
在疾风中,打湿在在脸颊上的泪水显得渺小,可是刺痛却落在了心里。
“你哭了?因为他?”臧枳只是扯着阿兰的手,往屋里走。
那时阿兰宫里的老妇只是不到天亮就听见屋子里咣当的声音闹的很凶,敲门的时候,听见的也是王上的一声:“滚。”
大家便知道这是王上吃醋了,一句话都不敢出。
阿兰只是被扔在了榻上,泪水朦胧,似乎沾湿了头发,她只是死死的捏着衣角,看着喘着凝重粗气的臧枳。
阿兰只是把眼睛闭上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呵地一笑:“我真的被你的温柔的笑给断送了,我以为你不会在那么残忍,不会那么狠,可是你没变…”
臧枳只是抬手摸了摸阿兰的头发,他似乎很后悔,这才低下头,诚挚的说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
“那我该怎么想?”阿兰似乎偏过头,她不想叫臧枳再碰自己一下,哪怕是头发丝,这才很抗拒的笑了笑:“你摔了这里的一切东西,是不是还想掐死我?”
“我舍不得。”臧枳指尖就在眼前,却觉得眼前的阿兰比之前的那个阿兰还叫自己陌生,她遥远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