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精细手臂泠然间滑下去黑色锦缎,顷刻间扼住阿姚,臧枳这才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才道:“你在说一遍试试?”
阿姚被掐的喘不上来气了,但是这并不阻止她继续说话,哪怕就是最后一点力气,她都要说完,她还不想这么死过去啊,这才道:“不管尝试几遍,或者说多少次都是一样的…”
手没松,臧枳的这才把眼睛挪向阿姚,这才不知何时拽起了她的衣角。
生性粗暴狂野…半分温柔都是奢望。
啊!我活着都是上天赐来的,捂了捂脖子,这才停止了咳嗽,用一双有些发懵的眼光看着臧枳:“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啊。”
“去哪儿?”臧枳步步紧逼,上前,抬手抓住阿姚的衣角,这才把她拽回来,狠狠的往旁边一塞,这才拿起有些摇曳灯光下的纸张,这才道:“先别急着走。”
“不走做什么?”阿姚只是淡淡的笑着,这才把手腾空就扯了出来,这才感觉后面的衣领被拽着,灌了一后背的风。
阿姚怨天尤人的笑了笑:“有什么事吗?”
“告诉我,她在哪儿?”臧枳指了指纸张上的太姥山地段路径,这才道:“你要是敢骗我?下场你自然能想到。”
“敢情我只是个打工的,我哪里知道?况我在了阿姚的旁边,却还是被强制性的抓起来,这才道:“今天你必须死妖妃。”
臧枳只是抽出放在边的御赐之物,剑鞘淡淡的落了从里在外露出,一只手拿着,刀剑无眼。
放在那些人的脖子,这才道:“当真以为我好说话是吗?还是你忘了,所有事情都是由我一个人来做的?”
“王上。”
“我就问一句我是王上还是你们?”臧枳气愤的说着,一双眼睛里带着些寒气逼人的威力,他心里已经很难受了,却还被这些破事打搅。
“王上。”众人只是淡淡的低下头,他们只是在淡淡的叹息这才道:“正是因为你是王上,我们才应该为你排除异己。”
“我现在在说一遍,动她一下,我定杀之。”此话不假,臧枳真的拿着御赐之物,一身干净的黑色锦缎,只是随风摆动。
“你还不走吗?”臧枳只是淡淡的看着阿姚,只是想要重温一下阿兰的样子。
他真的好想她…
阿姚走后,臧枳只是摔下剑,他像是没有精力的孩子一样只是低头笑了一下,这才道:“出去吧。”
此时姜凉走了进去,臧枳没说话,只是抬头看着他一眼,其实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一直记得他哥哥的丰功伟绩,这才道:“说,你做了什么?”
臧枳的一副颓然之气,叫姜凉有些警惕,这才道:“其实杀兰姑娘这是大家的想法,王上为了你的打好山河,你也应该…”
“闭嘴,扶不起的阿斗,你觉得我的苛责不对吗?牺牲女人,这就是你哥告诉你的舍弃小我,成全大我?”
“滚。”
看着窗边,还有几天就是冬至,一场大雪埋藏了一段情,臧枳只是抬手对着自己的手指吹了吹,这才道:“风景这美。”
而伴随着淡雅的雪花落下的时候,为太姥山上屹立不倒的房檐上镀了一层白霜。
这雪,为若柳絮因风起般的天空中央,忽然出现了一声孩子的啼哭。
孟犹怜在打赏稳婆的钱财,而阿妄却还是在喝酒,臧陵有些艰难的走了进去。
阿兰一头秀发只是粘在自己的光洁的额头上,微微的想要睁开眼睛,却喘着粗气,她只是仰起头。
带着一股女人性感的味道,这才微微张口:“把孩子给我抱过来看看。”
“先起名字吧。”阿妄只是在门口吆喝着。
阿兰只是虚弱的点了点头,这才道:“就叫恨生,因恨而生,自然因恨而活,这样才有始有终,不拖泥带水。”
“恨生吗?”臧陵只是点了点头,一双眼睛里带着些耻辱的感觉。
所以,姐姐虽然口口声声的说着是真心的,其实孩子和他都是被利用的。
因为只是想叫臧枳痛苦?
可是就算是这样,臧枳不也没来吗?
他怎么会来?
他是疯了才会来?所以在知道真相的时候也许就不会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