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欲静而风不止,像是钢筋铁板似的震荡在臧枳的心口,顶着有些发红的眼睛,只是往臧陵护在身后的阿兰。
臧枳从未这么这么绝望,加之手臂也跟着情境痛了起来,明明已经很难过了,却愈发的觉得自己紧绷的五官端不住了。
吸了一口气,抬起有些精细的手臂,不需要理清上面的碎发,只是落在上面,从没有这么难受过。
“你滚,姐姐不想见你。”臧陵只是抬起有些仇视的眼睛,颈口上的天蓝色的衣裳口把他的个显得有些矮小。
臧枳寡言,一双沧桑的眼睛抬起,扫了过去,他独挡的身体只是在没有被反应的过来的时候,拽住隐藏在后面的阿兰的手臂。
阿兰一双眼睛僵硬的,没有半分态度的看着臧枳,她的脸上如果是笑的话一定很美,但是现在却只有恨意。
“你不是想叫我死吗?现在又躲在后面,你是不舍得杀我了吗?”臧枳只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袖口翻飞,只是遮挡住想要抬起手臂拉阿兰回来的手臂。
最终,还是回到了原地。
阿兰只是抬起手掌,只是把臧陵从身边拿来,此时就感觉一阵风就能把阿兰给吹走似的,她裹着一身天蓝色的披风。
其实阿兰也没好到那儿,那只手上,本来白皙的地方已经被这大冷的天冻的有些发红。
臧枳没心情管那么多了,只是想保证阿兰的安恙,抬手就捞住阿兰,她的气息很弱甚至连呼吸都是轻的,冰肌玉骨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薄荷的味道窜入心间。
这是他久违的温暖,却不想身下的女人只是这么厌恶自己,甚至就是这样简单的抱着都无比的不老实。
“你不是想叫我死吗?为什么不把握这样的机会,你知道我最抵不住你的身体?”
阿兰只是拿起臧枳的手臂,把头凑了过去,发狠的咬了下去,她觉得自己的牙齿都有些发麻了。
伴着泪水只是冗杂在臧枳的黑色的锦缎,知道感觉到滚烫的泪水无法再饮鸩止渴。
臧枳就像那次一样微微的闭上眼睛,他反手把阿兰的身体捞起,他手臂上有多痛,他就多用力。
臧枳低头,薄唇就强迫似的对上了阿兰的嘴唇,反复的蹂躏,他喘着粗气,从身体里散发一种清冷的味道,只是奋力的拽着阿兰的手腕。
可是感觉到是脸颊与嘴皮相互碰撞的反抗,又往下去的时候,阿兰只是反复的在他的心口上拍打,最后还是吻上了。
臧枳瞥过头,只是淡淡的笑着,嘴角上的红全是阿兰的杰作,她依旧不说,只是甩给臧枳一巴掌。
只有打在脸上的时候臧枳才觉得阿兰是个有情的,不是那种冰块,才像个活人,所以,臧枳心甘情愿的挨着打。
雪地里总是那么冷,所以她的手掌也不是很暖和,落下的时候,臧枳也不说话,只是道:“你想玩,我便陪你。”
“闭嘴。”阿兰只是淡淡的仰起头,把手臂放在脸上摸了摸,她只是状若悲情的笑了笑:“我没兴趣在同你废话。”
就算是今天都死了,那也是命,就真的如臧枳那是说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从没这么决绝的时候,阿兰甚至都觉得自己会心软。
风凌乱的吹着,阿兰只是半折着身子,往臧枳那边跑去,他们之间还是有些距离,可是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抱住了。
阿兰转过头,是太冷了吗?为什么她恍然间觉得温暖的想要直接睡过去,睫毛微颤,只是抬眼看着臧陵。
“你放手。”声音冰冷,甚至连线条感都没有直截了当不掺杂一点情感所在。
臧陵只是把头靠在阿兰的肩膀上,这才用冰冷的眼神看着臧枳,这才道:“别去。”
“为什么不去?我要杀他。”阿兰有些绷不住情绪只是眼泪夺眶而出,在有些发红的脸颊上有一股火辣辣的感觉,这才道:“你拦着我,我连你也杀。”
臧陵只是抬手把阿兰的眼泪擦去,这才有些坚定的笑了笑:“只要姐姐不要忘记初心,阿陵永远都会支持你。”
把自己手上的玄冰铁剑交在阿兰的手里,这才用那微不可查的敌意目光看着臧枳,这才道:“姐姐我不怕死我怕你动摇。”如果真的到那副田地,孤家寡人的只有自己了。
阿兰手腕把剑甩开,只是如履薄冰的迈着步子,眼神中带着些复杂的情绪,没走在雪地上的一步,都显得那么单薄,微微有些冻红的鼻尖还有那挑着恨意的眉。
臧枳只是低头笑了笑,这才迎面也走了过去,剑锋似乎要刺穿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让人刺耳的破门声。
“姐姐救我。”那是谁的声音,阿兰在不为过了,依旧没有动摇的把目光落在臧枳身上,这才没来由的笑上了两声。
仿佛能把这雪都融化掉似的,眼角那忍了好久才憋回去的泪水在不轻易间划了出来,阿兰把头瞥向臧枳,眼泪被风吹的在鼻梁上肆意飞舞。
她终是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是故技重施威胁了她,所以又恨又自责,这才舒缓了一口气:“一个人?你的嘴里到底那句是真的那句是假的?”
臧枳愣了,他阴着脸一句话都不说,就在那儿,一声不吭,只是把眼睛瞥了过去,就看见臧陵赤手空拳的往自己这边来。
他的拳意很勇猛,甚至震的周围的雪弹起打在发梢上,可想而知的是如果落在人的身上,五脏六腑都得碎了。
臧枳只是抬起头,一双阴冷的眸子与臧陵对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