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晨光中,秋天为数不多的降了雨,使空气中充满了雨腥地味道,浸在这不算大的小屋里,竟然明显感觉到冷意。
聆烬烬被许木心的问题搞的一阵沉思,这才抬头看着窗外,思绪也同那视野变得深远。
聆烬烬最后还是低了头,她不否认曾经和许家的密切,但现在同样是藕断丝连。
“她醒来之后,你们都走。”她的声音中竟然多了几分逃避,这才坐在了一边。
可能是好久没睡的原因,竟然多了几分厚重感,脸色也苍白的很,同那素色的衣裳想对衬的时候,竟然病白了许多。
许木心心疼着,同时他这才开口:“母亲,你就这么不想见我?是因为恨父亲吗?”印象中父亲是那种严厉地,但他此生除了母亲并未在娶。
“她好像醒了。”聆烬烬忽然起来,素衣斑驳间,让总是逃避这些问题,偏偏许木心又插不上话,这才停顿,把头转向金和银。
金和银此时只是试探似的睁开眼睛看着那破裂成纹的天花板,吸了一口潮湿地空气,这才把手举起来捏了捏自己泛痛的太阳穴。
转过头,金和银迷蒙中看到了一个浅变夕阳色的衣襟,他微微的靠着自己,就像他穿的衣裳一样,他只是忽然停下。
金和银看不到他的脸,所以才要继续抬头看,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虚,直接眩晕开来。
许木心屈下身体,臂弯抱住金和银的头,那种实实在在的感觉,叫他忽然心酸起来,忽然又有种对不起她的感觉。
金和银只是把指尖捏在许木心的袖口处,她有些憋闷感,这才喘着粗气,把脑袋摆正的时候,她只是微微的眨了下眼。
却没想到泪水却从眼角落了出来,感觉进了耳朵里,金和银说不上话,就是觉得无比亲切,可是因为身体虚弱,所以哭的也没劲,只是抽哒哒的。
许木心虽然难受,但总不能添油加醋,只是据理力争的扯出些无奈的笑容,这才把指尖凑了过去,他给金和银擦眼泪的时候,轻轻地,金和银感觉就像是羽毛抚面一样。
金和银抓住许木心的手,很温柔,感觉甜到心底了似的,这才不自觉的笑了出来,许木心不知道的是,金和银以为他要死了,还是被臧笙歌威胁,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金和银便觉得自己无法面对许木心,所以才会哭的那么强烈。
许木心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可是前线生活中已经叫他变得麻木,他以为自己会永远的持续下去,那晚的一切他也在渐渐的消退,可永远都是痛,这才道:“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你知不知道你晕睡在门口?”
出口就是质问,使两个人的心都在悬着,金和银这才迟疑了半刻,这才将那有些酸涩的感觉压下,她不敢呼吸,只是不断的思路涌来。
她可以依靠木木吗:“没事。”即使现在看他,还是觉得那么崇高,他比任何人都在意女人的感受,金和银见过他努力的样子,总是那么的心满意足。
许木心将怅然放在心底,所以表现出来的便都是云淡风轻了,他不想那么凝重,那样会压垮小银子的,这才尝试握住了金和银的手:“柳姜堰拿杯水。”
许木心看着金和银嘴角的那抹干裂,心里了起来,夕阳红色的衣襟只是被风吹的有些猎猎飞扬,他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好。
女人家的,心思自然是细腻的,即使许木心在怎么对女人无微不至,他还是差了一点,压下那种酸涩感,金和银复而这才看向柳姜堰道:“还请柳大人多多关照下许木心,我担心他身体吃不消。”
柳姜堰笑的很开,这才点了点头,说实在的,金和银有点害怕他,因为总能在柳姜堰的眼里看出杀意。
许木心没说话,他总不能说他不想被柳姜堰“关照”?反正,他都被他打的七个不服爸个不愤的,在多也没用。
许木心只是回头,就见聆烬烬已经去了一边,这才立马叫住了榻:“母亲,就算你不喜欢儿子,也请你别走,我想把她介绍给你。”
聆烬烬的心忽然就软了,这才停下身子,她一句不说,但身体已经在证明她在听了,而当聆烬烬看向金和银的时候,眼神也没那么重视。
许木心只是看着金和银,那眼神很温暖,叫金和银会心一笑,她看着眼前的聆烬烬,她就是许木心的母亲,可是为什么透着股清冷的味道,一身素衣,就如同金和银第一次见她一样。
“许伯母你好。”金和银只是微微的低下头,说来聆烬烬与许家本就没什么关系了,金和银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有没有显得唐突?
聆烬烬没说话,只是等着许木心介绍,自始至终她的那股清冷劲都没变,手里拿着珠串,虽然没有在不停的捏着,但已经给人感觉超凡脱俗的感觉了。
而许木心的声音也特别好听,他声音磁性就像是潺潺溪流一样,以至于金和银只是在听他的声音而忽略他说的内容。
印象中,金和银只是觉得久违的熟悉感,而许木心的那句‘她是我母亲’在金和银心里多多少少停留了一会儿。
金和银不知道许木心会怎么向他母亲介绍自己介绍,可是却还是努力的听着,嘴角沁着一丝笑意。
许木心总是能把最难解说的话说的那么动听,在这次见面中,金和银虽然事不时的看着聆烬烬但所有的心思却也在许木心那些温柔的言语中。
可能这就是喜欢一个人吧,总是愿意去听那些小到可以忽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