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杖吗?
她的生活条件那么富裕,又不是不可能,说到底,她的命还是好,韶揽越想到这些,似乎就有些隐痛。
金和银见他也没吱声,条件反射的把他不会说话这茬给抛诸脑后去了,没过多久,她才想起还有这个现实,然而金和银也没什么安慰的话,只是道:“我可以努力学习手语,同你交流。”
好像同韶揽越商量的金和银只是抬起脑袋看着韶揽越,其实他除了不会说话这一点,那方面都很强,她是真的还久没安慰过人了,这才将巴的蹦出一句话:“我们还有纸吗?你的字也一定很漂亮。”
“…嗯,好像也没有其他的了。”金和银眼睛往下低着,她那时说话而微微笑起的嘴角竟然变了有些严肃。
“总之,你不用自卑。”扯什么扯?说那么多没用的,中心思想不就是要告诉韶揽越这一点吗?
一直没反应的韶揽越,一只手扶着轮椅柄另一只手背向腰后,这才微微的抚下身:“嗯。”
金和银心头就像是窒住了一样,脖子后面就感觉有一种痒痒的感觉,韶揽越的鼻音带着点嘶哑的感觉,就像是平常重感冒后遗症的感觉。
“你能嗯?”金和银虽然敛去一些迷茫,但还是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了些。
韶揽越抬起头,往一边看着,他神秘莫测的眼底似乎多了几分柔光:“嗯。”
“所以,你只会嗯?”
“嗯。”
金和银听着那一遍又一遍的嗯,就相当于听着一遍又一遍重感冒后的那种嘶哑声音就那种特别慵懒的感觉,让人听着心里酥.麻麻的。
金和银真觉得听心酸的,但这个世界上有那种不存在苦难的人吗?不管怎样都得接受,都在放手与被放手之间徘徊。
“回去吧。”金和银只是把愁云惨淡放在心里,抬了抬眼睛这才看向别处。
女孩只是淡淡看着一边,目光似乎有些呆滞,和刚才安慰他的举动大径相庭,也没在笑,只有一个冷静的表情。
可能是天气的原因,竟然没来由觉得有点冷的金和银只是缩了缩手,韶揽越只是把披风给了她。
金和银也不矫情,也是现下没人,这才诺诺的把披风盖着,她的脸被风吹的有些发红。
韶揽越看她忽然不那么作了,不知晓为什么,心里也跟着轻松了,有的时候稍微怔住也是有可能的。
也许,他有的时候真的有点孤立,但从未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