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香只是笑了笑,总不能看着客人去外面拿拿吧,在前面带路的她只是停下转过身子对甄善美道:“无伤大雅,甄小姐也不特意叫谁带礼物,听说你们是我家公主的朋友,既然如此还是赶紧进去比较好。”
甄善美低下头,态度很好的笑了笑,这才道:“那就麻烦你带路了。”
其实房间的隔音不是很好,加上回来以后躺在榻上的金和银光想着房梁之上的夜景,她就有点睡不着。
所以她自己勉强坐在轮椅上,做了简单的梳妆打扮之后,就听见了甄善美的声音,兴许是因为最晚夜景的原因,金和银一直想很多事情,现下现实中的点点滴滴都叫他以为是假的了,后来声音越来越真实,金和银就有点开始相信了。
有人曾经说过一个相识相知的朋友在长达几个月的不见面不相处就会变得陌生,其实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对甄善美就是那种情感。
之前他们能够玩的很好是因为金和银有和甄善美一样渴望自由的心,可是现在的她不仅身体支离破碎,就连生活也不尽人意,她在也不能,也不能像甄善美那样肆意妄为,嬉里马哈的了。
有些想多的金和银只是把自己思路拉回,这才淡淡的收回视线。
脚步声渐渐拉进,甄善美是个嘴闲不住的人,她的话匣子可能是被开光过,说很多话都不累的她,开门的时候还特地搓了搓自己的手也没有那么粗鲁,然后这才道:“小银子新年快乐。”
金和银背着甄善美,她就屈坐在轮椅上,双手轻微的扣着,她笑了笑道:“怎么想着过来找我了?”
这语气,就像是从深秋出发所到之处并非寒冷却总是透着淡漠的冷,此时这种感觉叫本就没那么想法的甄善美顿住,她想要往前走着的身子一重,这才把头瞥了过去:“最近几天一直想我们之前在学堂里的时光,在加上你和臧笙歌…算了,这些都过去了,我们一定要向前看。”
不得不往前看的金和银只是笑了笑,很浅也很意味深重,人总是要往前看的不管是被逼的还是主动的,那个过程一定很难过,甚至迷茫:“大过年的,瞧你伤感的样子,简直就不像那个甄善美。”
“你也是,一点都不像我之前认识的小银子。”学金和银说话的甄善美只是泄了气,这才往一边看去。
“以前的我能到处走走停停蹦蹦跳跳,而现在的我却不能,这大概就是不同的地方吧?”
“小银子别这么说,你能重新站起来的,一切也会变好的。”有点语无轮次的甄善美只是淡淡的说着。
却还是被金和银打断了,她只是冷笑一声:“好起来?又谈何容易?”倘若她能站起来,她就因为加笄而出宫,其实去年她就该搬出去了,只是因为那个时候半死不活的,所以才没动辄。
在和莫盛窈的生死决斗上面,宁可牺牲自己的双腿也不愿意离宫的金和银只是往旁边一看。
“小银子你太消极了,不过没关系,莫初说礼物多多益善,其实也有好处的那就是可以随意挑选嘛,所以,你看看我给你带的拜年礼物。”
“这还是我为数不多的听你赞同莫初…”其实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甄善美做的一切,只是以为那个时候不爱,所以不去发现,当你喜欢上一个人,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都会开始注意对方的起居,身边形.形.色.色的人。
金和银出口,声音适中,不算是追问却也很让人发懵:“甄善美你还喜欢许木心吗?”
甄善美心里一抽,低下头,那时的话匣子似乎变成了闭口不谈,许久这才笑道:“可是他喜欢的是你啊。”
为什么所有人这么感觉,似乎曾经的她也是这么感觉的,可是就是他感觉不出来,许木心的懦弱叫金和银伤心,但又能理解,就像她现在也无法面对许木心一样。
“小银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移情别恋,但我知道你给自己生命中的两个男人带来了困扰,让他们终日被情爱折磨,其实我真的很想骂你。”
“嗯,我是个渣女。”似乎是在自黑的金和银只是笑了笑,忽然剥开云雾的她,不在想那么多事情只是舒心大的往甄善美那边看去。
“好了,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我好不容易才能进宫一次,之前全然是因为上学堂,所以我都这么百忙之中过来给你拜年,你总不能连礼物都不选吧。”
“我知道你家财大气粗,可是如今的我又能翻出什么波浪花呢,大抵只是看看罢了。”
“那莫初的话…”
“他骗我…”好不容易话匣子短路的甄善美转换的如此之快,她冒着那种朝气蓬勃的嗓门,这才把快要走进来的莫初被吓的只是咱在原地。
“我想,我来的有点不凑巧,还有点赶时间,所以,我打算现在退出这个房间。”莫初老远就听见了甄善美的声音,他往一边退的时候,差点摔在地上,那个样子是真的好笑,却也很滑稽。
甄善美往前走了几步,抬腿卷了莫初几下,这才很有气势的喝了一声:“还不出去吗?等着挨打吗?”
看着算是饶过自己的泼妇甄,莫初有了前所未有的舒适感,这才屁颠屁颠的先出去了。
在外面呆着有点无聊的莫初,只是随便坐着,这才看见走过来的臧笙歌,他是个心思不会放在心里的人,从未见过这么会化妆的男人,这才低头笑了笑。
平淡无奇的臧笙歌很是低调地往一边走,却又听见一声笑,经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