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了一边的甄善美忽然一语惊醒梦中人,她蹙起眉头,也不管莫初有没有在身边,就径直跑向厅内。
莫初见状瞥了一眼小厮,这才也跟着追了进去,可是进去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柳姜堰坐在的是主位旁边,他神色凝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为自己媳妇过来讨公道的。
忽然紧闭的院子门忽然被甄善美打开,她闯了进来,神色淡漠,却也窘迫,就像是忽然被所有人注视的跳梁小丑一样,却没想到那边的莫初也没有眼力的跟着进来了。
甄清风只是在一边凝望着甄善美,他的脸上也没有多好的表情,只是淡淡的,似乎是看到甄善美就顿了一下。
“所以,甄老将军要怎么解决呢?或者说交我?”柳姜堰很狂,他脸上黑着的表情只是扫了全屋里的人,最后唯独没看到她那个未婚妻。
嗤之以鼻的柳姜堰现时只是揉了揉自己的指尖,他云淡风轻的语气,与他脸上淡漠的表情很不符。
甄善美只是忽然走到了柳姜堰的面前,这么近距离的压迫没有使她感觉到任何的难堪或者说甄善美只是在压抑自己的害怕。
“柳公子,请问我们甄家到底怎么着你了?”甄善美只是淡淡的说着,她那个暴脾气要是换成别人都会爆发的但此时却很舒缓的说了起来。
柳姜堰只是笑了笑:“大人们说话还轮不到小孩子插嘴吧?”
甄善美被怼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她把头往一边瞥,这才淡淡的说道:“这似乎和我们说的话题不符合吧?”
柳姜堰手指放在自己的一直带在颈口上的指甲,它鲜艳通红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却也因此是最危险的东西,因为他伤过柳姜堰很多次,却还是依旧被他带再身上,显然他没怕过。
显然是他和这个指甲的主人有过什么,而让柳姜堰这样的人不惜舍命都带在身上的物件,应该是陈年旧事了。
此时,柳姜堰表情淡然,显然是没有要发火的感觉,他没有半分没欠奉,手指微勾捏住了那枚指甲,让它瞬间变成庸粉。
变成粉末的指甲混着柳姜堰指腹上的鲜血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最后只是一摊血水。
“柳大人,非要这么动怒吗?”甄善美把把眼睛挪向自己的父亲,他忽然打断,眼神中透着股忍耐。
甄善美知道自己父亲的性格,就以当年那个暴脾气著称的父亲现在却要对一个小小的大人心平气和的说话,难道柳姜堰真的有那么叫人害怕吗?
忽然之间甄善美感觉到的是一丝的压迫感,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柳姜堰低头,身体一直僵着的他忽然动了一下,却像是地动山摇一般,周围的人不敢出一声,空气中死一般的寂静。
“甄老将军?许木心受邀入甄府的时候人还是好好的,为什么一天不到就是那个狼狈样?”
他家公子被打的时候还没看清人?柳姜堰知道的时候机会差点没被气死,不过后来平静下来的柳姜堰就觉得是事情还是要严肃处理的。
“动他的人,你们也不用担心自己会被揪出来,因为我压根就没那时间,没那耐心,这件事情我已经交给专门司职这方面的人了…”
柳姜堰不是号称从不会这么绕弯子处理事情吗?他不从来杀人不眨眼的吗?为什么会突然把官府的那些机关放在眼里?
柳姜堰只是忽然起身,他没多再在意别人的想法,目前眼底从未有过笑意的他只是忽然笑了,他一只手放在身体一边,另一只手抬起示意,这才道:“我是看在你是我老丈人的份上,在加上我是真的很不想惹我家公子生气的份上才会这么做?”
“总是打打杀杀的我家公子不赞同,我呢,也不想惹他生气,但是你们谁打的心里有数。”
甄善美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柳姜堰到底是什么变态家伙,按照传闻他的作风,应该是单枪匹马来杀人,可是他却单枪匹马的过来讲道理,而且用他那强盗似的侵略感把所有人吓的都不知东南西北。
此时,屋子里还是很安静,只有柳姜堰的脚步声,他走到一半忽然转过头,似乎是随意惯了,也可能是他真的对伤害许木心的人没有半分同情可言,他补充了一句:“我说的是所有人,差一个人都不行。”
甄善美一直在绷着一根弦,她没忍过谁,今天却逼着自己咽下了这口气,她眼睛气的都有点红,可是她不能开口,因为那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柳姜堰的语气已经很明显了,对于他这样不喜欢遮遮掩掩的人来说,做事也不会好到那去,他说是所有人,那就是说父亲也要去。
父亲是他的老丈人,他非但没有半分的恭敬之意却因为自家的公子,把老丈人送进监狱吃几天牢饭:“这到底是什么丧心病狂的人能干出来的是事情?”
甄清风脸上也是一片冷漠,他的指尖忽然拧紧,这才反问道:“事到如今还不说实话的人出去直接杖毙。”
甄善美的眼眶忽然瞪大,她愣在了原地,看着自己的人父亲,这才道:“父亲…你…”
“事到如今你不去管柳姜堰带给甄家的耻辱,却先罚自家人,这不是叫外人笑话吗?”
甄清风是个有主见的人,此时却态度坚决,这才道:“这就是柳姜堰的意思,即使知道这里面真的有无辜的人,却还是这么做?只是为了告诉别人,许木心是他的人不能动,动了要不就是叫甄家所有人去监狱免费旅游一次,要不然就是他自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