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瓶上混着一些残留的血,不知道是何处的,那肩膀上的血窟窿似乎因为有药粉沾在上面而往外滑动,沾湿了白色的衣裳。
臧笙歌没发出多大的声音,只是在洒完药之后,才像是泄气似的直接把咬着的瓶塞松开了,头也靠在一边。
期间,臧笙歌不知道小姑娘为什么不问他和那三姐妹的关系,他也没张口问小姑娘的一些事情。
他们两个就像是很了解彼此似的,就这样默然了好久,似乎是有些耐不住了又或者是安静的同死了一般怪让金和银难受的,她吸了一口气:“钱袋的事情,我一直想要找到答案,为此我们奔波了那么久,可是现在要我怀疑这些的初衷是你,我真心怀疑不下去。”
臧笙歌涩然的笑了一声:“你还不如直接问我与那三人的关系,我会告诉的你的,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骗你。”
不知道为什么的金和银,此时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只是笑了一声,似好不容易想到什么说辞一般:“嗯。”
臧笙歌失落:“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无忧酒馆,她们是哪里的暗探,目地就是为了杀胡长眠,古玩城那个时候,本应该有机会的,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没能得手,当时我正好听见,这次他们是想杀我灭口的,当时我没见到你,我以为你死了,本想随着你去了的…”
其实不管臧笙歌怎么解释金和银都愿意去相信,她抬起头往旁边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生命诚可贵,你怎么能因为一个我就寻死觅活的,真是丧气。”
“我答应你以后会对自己的生命负责,但你要是有事我也会随着的。”臧笙歌低头笑了一声,好想说死这个词在他这里有多开心一样。
“你不要你的孩子了吗?”金和银本不是那种自私的人,可这一刻她想顾拾说陪她。
可后来这么想着,就觉得可笑,这才微微的低下头,她抿着嘴唇,然后似很矛盾,又涩然:“所以,我又怎么能让你做这种不义之人呢?”
“那你就好好活着,那样我也会随着你的。”臧笙歌倒是乐观,他抬起头往旁边看去:“好了,我不想你死在这儿。”
那边忽然传来一丝痛苦的嘶喊声,声音层层叠叠的,像是山间大声叫了以后的那种回音,一遍又一遍的,最后像是**焚身般。
面对那种嘶喊厉害的女声,高低起伏极其刺耳,金和银没有半分的欠奉,她微微的蹙起眉:“大概是那边的火势要蔓延过来了,我们还需赶紧找到这边的出口,不然也会死在这儿。”
臧笙歌此时已经保存了些体力,他扶着自己的肩膀,耐着疼痛往旁边看去,然后涩然的站了起来,他道:“我陪你吧。”
“那边的嘶喊声,火势已经蔓延过来了对吧?”鹤裳只是跑了出来,她一眼就看见那边站起来的臧笙歌。
那种忍不住的想要担心的话最终被她憋在心里了,鹤裳不知道自己缓了多久,或者是眼下的境况不允许她在想什么:“两位同我来。”
她们已经找到了出口,鹤裳是专门回来杀了他们两个的,可是这一刻她又无法下手了,那种矛盾的心理叫她始终放不下。
手里的剑就像是抬不起来似的,她微微的转过身这才往旁边走去。
金和银从不觉得他们能如此安分,她抬起头,这才推着轮椅往旁边看去。
臧笙歌一句话都不说,他极慢地往旁边走,大约是扰了好久,渐渐的那边的嘶喊的女声变得有些松散,他们才看见那边的出口。
鹤裳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开口,这才道:“前面就是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