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香而后是又躺着睡了一会才起来的,他看见那边的韶揽越正在低头很快地喝着粥,然后面上浑然没有那一点因为难吃而有的黑脸。
颜香的脚在过去的那几个时辰里,韶揽越细心地帮她换了一些药,已经有点消肿了,她这个小的时候就这样一发而动全身,就连崴了下脚,还能发一个低烧,她往旁边支起身子。
颜香的脊柱是有点疼的,这才道:“想了好久,我们还是等冰块脸回来以后在走吧,就说请几天假,毕竟我还不想直接一走了之。”
韶揽越觉得这是个好办法,所以点了点头,这才把粥放下,而后颜香才发现他喝的竟然是白粥,比他给她准备的那碗还让人看起来还没食欲,可是韶揽越喝的有模有样的。
颜香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照顾我,等这个时间点过去,我回去好好补偿你,也给你做一些我拿手的菜品,肯定啊,比你的好吃。”
韶揽越点了点头,这才放下那边的碗,他们等了顾叙进来,才说了事情的原委,顾叙这个人的冷清至少在这几天的相处中颜香已经摸出了个所以然,所以在顾叙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之后,两人这才很识趣的返回了客栈。
回去的时候颜香走的太慢,韶揽越扶着她,正好看见了那边的有医者往旁边也跟着走了进来。
后来走着走着才发觉那个医者直接去了二楼,颜香和韶揽越寻思这会总不能在那么巧了吧,压根那边的医者直接进了房间。
疑惑之际的颜香才发觉自己要也要进那边的房间,她和韶揽越互相看了一眼对方,颜香道:“公主估计也是回来了,我们快进去问问有没有消息。”
韶揽跟在后面,颜香一瘸一拐的走路让人看着就费劲,不过她这个样子还挺蜗牛的,然后微微的看见那边的医者径直走了进去。
“您可算来了,赶紧过来看看他的伤势。”久违自家公主的声音传来,颜香这才快着步子往那边的也走了过去。
金和银那话一落,然后医者入目的是臧笙歌半裸着肩膀,伤口已经有点发黑,满目的疮痍。
臧笙歌见医者来了,便扶着身子坐了起来,他微微的往后一靠,竟然有一丝凉意从后背蔓延,他微微的咬了下嘴唇,倒不说他有多疼,这才微微的把手伸了过去。
医者放下药箱,这才微微的把手指放在寸关尺的位置,他大体看了一下,神色有点不自然。
臧笙歌看了眼那边的金和银,这才道:“大概是医者觉得我这里需要换一下药,你毕竟是小姑娘,应该是不方便,所以小姑娘你出去一下吧。”
金和银没计较顾拾对她小姑娘的称呼,她犹豫了好久,这才艰难地点了点头:“行,我在外面等你。”
目送小姑娘走了,臧笙歌心里这才有点自然,然后微不可查地抬起头看着那边的医者:“什么都别说了,我都知道。”
“肩膀上的伤倒是没什么大碍,可是你受了很重的内伤,是从就有什么病根吗?不然这脉象有点虚,看样子你这那病根是没好利索。”
臧笙歌抬起头,对于他的病情他比谁都清楚,可是找医者的时候他却有点害怕,不是因为自己很快就会死去,而是因为他怕露馅,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能够完全的密不透风。
医者见他情绪低落这才安慰道:“不过,公子也别那么低沉,内伤是需要养的,只要你安心的放下心事,一切都会水到渠成,你看你有是而立之年,生命何不看的开一点呢?”
“您就告诉我,如果放弃休养我还能活多久吧?”
医者笑了笑:“公子怕是活不过天命之年。”
臧笙歌低头笑了一声,似乎连带着伤口都有些牵痛:“十年吗?够我护她周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