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姜堰还寻思谁会来,是真的没想,就算他心态在好,现在也大概知道自己是什么境遇了,这才低下头,甚至开始怀疑许木心对他承诺的那些,他像个傻子一样等,可是忽然警觉的知晓,没人帮他…
就算是吃完那些饭食,柳姜堰这才微微的靠在那边的稻草上,然后指尖微微的扣在自己的胡茬上,该想的不该想的,他都想了,最后他快要睡去的时候。
“主人…”聿冗的声音从那边荡漾过来,柳姜堰还以为自己是做梦,结果睁开眼睛,的确看到了那边的聿冗。
柳姜堰微微的支着身子,虽然落魄,但却心高气傲:“你来做什么?那个榆木疙瘩叫你来的?”
聿冗摇了摇头,这才道:“许公子给我捎了一封信…我猜想应该是给主人的…”
“确认过到底是谁的吗?有什么动机?有没有拆开看?明确是谁的字体吗?还有后面的人甩掉了吗?”柳姜堰上来就反问,他低着头,用手捏了捏自己的头发:“我问你话呢?怎么不说话?”
“我只是不知道该回答那个问题。”聿冗淡淡的说着,却还是抬手把那信封顺着铁栏杆递给柳姜堰。
柳姜堰没说话,聿冗以为自己惹主人生气了,所以,他低下头微微的像是认错了一般,这才道:“是我才疏学浅,没想那么多,对不起。”
柳姜堰低头笑了一声:“东西没学好就罢了,性子还这么软,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
“我只是怕主人不高兴…”聿冗越说越小,最后低头握着自己的指尖,这才道:“我会好好学东西的,不给主人摸黑。”
柳姜堰就像是没听见一般,把那信封裁开,指尖微微的勾着,低头看了一眼:“还有事吗?没有的话,你可以走了。”
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聿冗,这才连忙反问:“主人,信上说什么了?有没有救你出来的办法呢?”
柳姜堰当真聿冗的面前把信封撕了,然后才道:“他叫我低头…因为这是圣上的意思,我能怎么办?他以为这是帮我,可我为什么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主人,能出来就好啊,这次的事情闹的太大了,我们也没想到甄梓妤的眼睛是真的有事,许公子又是有坑也往里钻的人,主人能不管这些事情了吗?”
柳姜堰抓着头发的双手微微的缩了一下:“你也觉得我太瞎管了是吗?”
听着这有点散漫的声音,不轻易间觉得有些无所谓,可是那隐藏在心里的忧伤已经叫聿冗有点心疼:“没有,我没那么想过,主人很善良,为许公子和金姑娘也做过很多事情,他们有一天一定会知道你的好,你才不是那些人说的那种坏人,你是好人,杀的那些人都是她们应该的。”
柳姜堰低头笑了一声,这才道:“什么是好人?倘若是他那种定义,我还是宁愿做个坏人吧。”
“这次事情虽然闹的有些大,那些暗地里看我不顺眼的人又该蠢蠢欲动了吧?许老说的没错,出去之后,我还要为公子铺路,为了他,受点委屈又有什么?”
聿冗点了点头,这才咬了一下唇:“主人,文余的事情该怎么处置?这么些天,该折磨的折磨了,该受的也都受了,我实在是不忍了…”
“他是始作俑者,做的那些缺德事多少我就不多说了,以后在求情的话先过过脑子,有些事情我真想扇死你…”
“主人,你别生气,我知道该怎么做。”聿冗低头说了一句,这才道:“主人,我不能在这多待,不然会被发现的…”
柳姜堰摆了摆手,这才又躺在一边,柳姜堰生平没认过错,也没低过头既浑浑噩噩又拼死拼活的生存了这些年来,他以为自己能有点高贵之心的,在那边:“倘若真的是为了阻止我们去救胡长眠,那我们被放出去的时间应该快了。”
金和银是真的饥肠辘辘的了,这才微微的趴在那边的资料室桌面上,似乎有些没睡够的她低着头睡了一会儿。
臧笙歌微微的走了过去,把自己的披风盖在她的身上,然后这才坐在一边,拿了那边的已经翻散了的资料,他又无意间看到了鹤裳这个名字。
臧笙歌心里没有一点愧疚是不能的,所以在他微微的低着头,把指尖放在自己的太阳穴捏了捏,因为有点心烦意乱,所以他没在看…
金和银睡醒之后,才发觉自己的肚子是饿的在原地,就是对我最大的救赎。”
金和银没想动的,这才点了点头:“那你注意,有危险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