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木心虽然余气未消散,但终究还是一把抱起了金和银,他冷眉瞥了一眼那边的韶揽越,心底虽然不屑,但总算是拿到自己想要的,即使也失去了许多。
许木心身上透着股凉意,他衣裳的料子很滑,金和银整个人都是虚的所以没力气的靠着许木心,金和银蹙眉,连嘴角都在颤抖:“避开我的那些侍卫,我不想叫他们知道我时日无多了。”
许木心痴笑片刻,夜色微凉,却衬得他眼神愈发的舒缓平顺,衣衫紧贴处的纹路竟然多了几分神秘,心口似乎停滞了一般:“跟我回家吧,这似乎是最简单易行的办法不是吗?”
金和银气虚的摇了摇头,没有理由的说道:“有人可能会在无忧酒馆等我,所以我不能跟你去。”
许木心已然是明白了,微微耸肩,眼底尽是荒凉,他嘴角只是微微的勾着:“是他对吗?”看到金和银不愿回答的样子,许木心就已经知道一切了。
许木心并不意外,奇怪的是他竟然也不在优柔寡断,他被月华微微映衬着的侧脸,说不上来的柔,只是低下头,吻住了金和银的额头。
金和银的额头有一层虚汗,让她整个人都是热的,这么一贴,许木心的嘴角仿佛被添了一抹火辣,最终他吸了一口气:“你在发烧。”
金和银涩涩的笑了:“求你了。”
“你求我什么?一切不过是我自愿的而已,我该谢谢你让我吻你。”许木心真的很疼惜,他眼底的冰凉都散了些,语气中带着点琢磨不透的暧昧,他指尖捏起金和银的下巴,贴近金和银下颌的时候,许木心微微的闭上了眼睛:“你心里的我到底是怎样的?”
“很好的人。”金和银闭上了眼睛,她以为他会就此放过她,可是他却凑近含住了她的唇。
许木心从不会这么唐突,所以这个动作真的把金和银吓到了,她把头错开,他却像是孤芳自赏般的贴近她的耳垂,只是很低的笑了一声:“谢谢你,谢谢你没有拒绝我。”
许木心心里说不上来的平静,有些干裂的嘴角似乎得到了滋润,微微的动了一下,他鼻息中蕴含着一丝爽湿,吸着似乎混杂了金和银发梢的那一点零星柠檬味道,就算里面冗杂了一些儒湿的汗液,他也不在意。
路程有些远,许木心赶了两个钟头才稍微的看到金和银说的地方,天灰蒙蒙的似乎还没熟透,总是透着点似亮非亮的光圈,又总是无法拨开云雾。
街道上只有马车哒哒的声音,马蹄印在平摊的路面上,震起一丝的摩擦音,在那扇门口停下。
金和银独自一人出来,许木心只是在马车的里面看着她,就当金和银费力下去的时候,许木心把住了她的手腕:“多保重。”
金和银不想多说,只是点头,随即又听见许木心是声音,是那种涩中带着忧伤的调子,搞得她心头也是灰蒙蒙的,却还是耐着性子听许木心唠叨:“明天启程,我们去南疆,你的毒,交给我,放宽心。
可能是许木心的说的太让人感动,金和银只是点了点头,她反应并不多似乎只给许木心一个人遐想。
酒馆中并没有几个人看守,很静,甚至多了一丝空旷,那簇簇的树木点缀着中间如镜面的水波,成成叠叠的,被黑云压的有些幽深地水面,静的让人有些发冷。
在酒馆里的暗探只是休息着唯有鹤裳还是清醒的,她站在高挑的小楼里面,透着有些遥不可望的窗子,看着外面。
那一簇簇被树影来回错开的落在地上的风光,虽然说不上美,但却格外的透着股乱。
臧笙歌是背着孟犹怜的,被月华打住的脸上带着点陌生,他周遭带着点静,顺遂的往里面走,连衣裳上的光都是那么飘动的,树叶的轮廓总是能投到他的颈口的那抹白上,细致的如颗粒般的晃来晃去,可是他似乎不会眨眼一般,只是抬头看去。
鹤裳那伫立的眼神缩了一下,再次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她的心里想是被搅和了一般,这才跌跌撞撞的蹲了下去,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只是匆忙的用手捂着自己的脸颊,这才酸涩了眼睛。
而于此同时,臧笙歌云淡风轻的收回视线,就像心里不曾有过一般,这才往正厅那边走。
鹤裳想了好久,才从哪小楼里跑了出来,她穿过那边的树林,发出些稀碎碎的声音,她曾不止一次的和金和银一样想要他活下去,却要比金和银还要隐忍。
就那样想着,鹤裳奔波了许久,她的心都在跳的厉害,的确看到了他梦寐的顾拾,却也看到了金和银。
鹤裳果断的藏了起来,然后耳晕目染的听着他们之间的话。
金和银是在臧笙歌后面的,她似乎体力不支,一双被衬得瘦小的手腕垂在落下的裙摆上,她叫他,声音还是那么的怡然自得:“臧笙歌,你来的这么快?我以为你不会那么听我的呢。”
臧笙歌瞥了金和银一眼,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目光似是而非的看向她的颈口,却被金和银的叫声给顺回过神:“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臧笙歌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觉得有些不太对,最终他选择闭嘴。
金和银叫人看了茶,即使很难受她也不愿多说自己的事情,喝下茶后的臧笙歌,只是反问:“你,到现在还想杀了我吗?”
臧笙歌蹙眉,想到那时她莫名其妙的那些举动,总觉得很悲伤,但孟犹怜不会骗他:“对。”
四下根本无人,金和银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