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臧笙歌说起金和银可以借着试药的名义去找他的那一刻起,金和银就已经想要去了,但是医者却总是阻拦她,假使金和银借口送药都未果,反而还弄巧成拙般的让医者跑了腿。
金和银心不在焉的在一次费劲心力的想要出去,拿着药碗放在箱子中,刚要出去就看见医者向她走了过来。
“姑娘这又是要去哪儿?老夫可以代劳的。”医者这句话金和银已经听了好几十遍了。
金和银吐了吐舌头,这才道:“无碍。”
就那样虚无的度过了一下午,金和银看见夕阳落下时,医者已经打了盹。她应该能够钻空子,可是医者却又堵在门口,她几乎每次给自己鼓励都不能成功。
最终,金和银觉得她应该放弃了,所以晚饭的时候,她只是乖乖的等着医者送饭,饭量不是很好的她,随便吃了几口饭,这才躺在榻上。
大约在金和银躺了一个时辰之后,才渐渐的没了医者的声音,金和银一直被怎么出去而困扰,渐渐地有些困意席卷而来。
而此时,臧笙歌却翻越那边的房间栅栏,双手背在身后信步走在大厅中央,甚至连脚步声都听见。
走到房间的这段时间,臧笙歌很谨慎,基本上没有叫医者发现,他甚至打开门,反手关上,屋内一片漆黑,他将火折子点上微弱的光。
臧笙歌抬头往去,金和银已经乱做一团的睡了下去,他脸色冰凉,甚至抬手想要吵醒她。
金和银乖巧的顺了顺自己的身体,这才轻声的说了一句:“放我出去吧。”
臧笙歌这才顺势低下了身子,他目光若有若无的看着金和银包扎有些难看的手指,他嗤笑了一声,这才抽过来,帮她解开。
见金和银手指伤口并未有多深,就有些无语的包扎的带子扔了,起身去那边坐着。
金和银忽然说了一句话:“别来,别来,别过来。”随着声音的递进,她也抬起手乱抓,似乎用划破的手指捏到了臧笙歌的肩膀,这才停下。
臧笙歌疑惑的看着她,这才冷漠抽开她的手,本以为她是做梦都有装的潜质,却见她全身都已经被汗水浸湿,不算完美的脸上几乎扭曲。
臧笙歌也是闲来无聊了,只是随便的叹了口气:“别怕,别怕,我在呢。”
随着安抚,臧笙歌觉得自己太肉麻了,这才紧抿着嘴唇不在说话,看着金和银的模样也是异常难看。
而金和银经历的不过是那一遍又一遍梦魇的沉.沦,她终于被吓的坐了起来,她吸了很深的一口气,这才将自己卧着:“别咬我。”
臧笙歌似笑非笑的抬起头看着她那模样就像是看耍杂技一般,他出声平静也不屑:“怎么?亏心事做多了,噩梦都找上你了?”
金和银根本来不及让自己平息,自从她找到梦里的那个人以后,她在没做过这个迷雾般的梦,她只是告诉自己是太紧张了:“在这里,我早就已经被你们逼疯了,做个噩梦不是很正常吗?”
“看看你说的这话,是人话吗?我大晚上的来看你,你就这个态度招待我吗?你的心被狗吃了吧?”
金和银有些愤愤的看着臧笙歌,目光深意的看着臧笙歌:“也许是吧?不然我为什么会麻木成现在这个样子。”
臧笙歌看金和银这么认真的回答,就觉得怪腻歪的,也懒得在和她闲话了,这才冷笑了一声:“我也不妨告诉你,你的小情郎终于肯搬救兵了,我一直以为他会继续这么耗下去,你现在一定觉得自己快要解放了吧?”
金和低头笑了一声:“你害怕了?”事实证明,柳姜堰说的没错,事情果然瞒不了多久,他们都知道了。
臧笙歌往后退了一步,他笑容中带着一丝平顺,这才道:“怕?我有什么可怕的,这是许木心和臧横的对峙,你我不过是旁观者,拭目以待吧。”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十殿下可否和我透露一下,你们有什么举动?”金和银快步的走到桌子旁边,将凉茶倒好,这才递给臧笙歌:“可以吗?”
“不妨在告诉你,许木心已经被架空了。”臧笙歌冷嘲般的说着:“你也知道大武山这边地势险要,强攻定然是胜算全无,所以对于这一点,你们北朝的能人都这般有勇气吗?”
“你总说我为人处世太过炎凉,可我那终归针对你们北朝,还是有爱人之心的,可他们就不同了,不光吸血,还玩命,你看现实不就狠狠地打了他许木心一脸?”
“那我们就看看许公子是如何身先士卒,以身试法的。”臧笙歌手指玩弄着茶杯,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金和银。
“什么意思?”金和银扯了扯嘴角,这才把茶杯夺回来,后者的臧笙歌一脸无语,甚至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金和银强行解释:“茶凉,对身体不好。”
臧笙歌哭笑不得:“就你这诚心,告诉你这些都是便宜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