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度冻结,许久之后,伴着村落月光之下的瑟瑟蝉鸣之声,显得格外清冷。
江思兰光洁的脸颊之上迅速升腾了一丝尴尬之色,连眼尾都在抽搐,这才大喊道:“别动。”
许木心就真的听之任之的站在那儿,他看了看周围,这才反问:“有何不妥?”
“没什么的,你也知道我们几个姐妹是专门研究这些毒物药剂的,现在看看真是碍眼。”说着,江思兰抬手扔去。
瞬时,她只觉得手腕被栓住,许木心低头笑了一声,这才道:“这是什么药呢?”
这一问,江思兰忽然想到妹妹说的那些话,这才解释道:“能够叫人难受的药。”
“难受?莫非是méng_hàn_yào?如此,你还是收着吧,女孩子家家的,防身之药还是要留着的。”许木心把那莫名之药又帮江思兰塞到袖中。
江思兰觉得自己真不是人,这才低头笑了一声:“好的,我晓得了。”
“不是说要散步吗?我陪你。”许木心淡淡的说着,甚至直接把那茬给忘掉了。
其实村落里的风景很多,夜晚的时候更加璀璨,星星照映低落的轮廓影子,若隐若现,丛林中甚至泛着翠绿的光莹,有些虚低飞的小虫,自由自在。
江思兰拉着许木心上前看去,引得它们争先躲避,惊的丛林绿影飞散,郁郁葱葱之声似清铃般的悦耳掠过。
江思兰将手腕从许木心的身上拿开,这才脱去身上披风,拉着许木心的手腕一起跃在草丛之中。
星空物语,每一刻恒星都闪闪发光,摄入眼底,江思兰挪过目光看着许木心静卧的侧颜,他衣襟领口干净,在月华中的柔摄中,展露的颈部皮肤上,似吹弹可破。
江思兰低头笑了一声:“你真好看。”
许木心这才侧目看着江思兰,弯唇笑着,眼波温柔:“谢谢夸奖。”
许木心抬手抓过的萤火虫,在他的手心绽放翠绿色的光芒,这才送到江思兰的身边:“送给你。”
江思兰扯着许木心的手臂:“你和我说实话,你觉得我怎么样?”
许木心目光顺遂,只是低头笑了一声:“很好的人。”
“好。“江思兰这才捡起地上的披风,披在身上,然后这才转过头对许木心道:“你好人做到底,陪人陪到底。”
许木心从后面护住江思兰的身体,两人折返回去的时候,江思兰依旧对许木心充满了眷恋的目光。
“既然我是很好的人,那我们就不可以在试着接受彼此的吗?反正在父亲和妹妹们的眼里,我们早就剪不断理还乱了。”江思兰从后面抱住了许木心。
许木心和江思兰的虽才见过几次,但好感也在,他扯了一丝笑容:“我送你进去。”
江思兰低头笑了一声:“好的。”
黑夜漆黑,月华淡染,竹鸣之声跌宕起伏,竹屋似乎自带风吹,蓦然衬的天际,似一副山水图。
许木心送江思兰到房间,还未离开,就看见江思兰脱去身上披风,从袖口拿出那瓶药剂,这才摔在地上。
“你走吧。”江思兰又怎么能够用这种手段得到自己喜欢的人,她转身子,不让许木心看到她的目光。
许木心目光低垂,在外面他就是万人唾骂的恶人,可在这里也不知是那个傻子还把他当成至亲之人,他许木心何德何能啊。
“倘若,我骗了你呢?”许木心愧疚的低下头,衣襟飘散,连目光都变得凉薄。
“你骗我什么?”江思兰淡淡的看着他:“我又何尝没骗你?其实那药剂…”
“无所谓了。”许木心从后面抱住了江思兰,两人最终抵在榻缘之上。
许木心抬手扯了扯衣领,他目光变得愈发温柔起来,江思兰也不忸怩伸手解开许木心冠住的发丝,
许木心低着头,他终是放开解开的衣领垂在江思兰的跟前:“你真的喜欢我吗?”
江思兰指尖缠绕他乌黑的发丝,这才抱住了许木心的身体:“就是感觉和你在一起心情很好。“
“我也是。“许木心一手环着江思兰的腰部细致入微的解开她的衣带,置于一边,一边任由江思兰指尖轻滑他半敞的衣襟到尾部。
许木心伸手把榻缘处的遮帘轻滑,遮住所有的温情种种。
江思兰抬起秋水的双眸看着许木心清润的脸颊,这才抱住了他的脖子:“原来,你真的在诓我?”
许木心低头笑了一声,洁白指尖勾了勾她的发丝,这才道:“你不会后悔了吧?”
“那怎么可能。”江思兰扭过有些害羞的小脸,双手尽数被压在软枕双侧与许木心手指轻缠。
许木心一向温柔,他从容小心,从他和臧笙歌一起逃窜出来之后,他就在一点点的发觉臧笙歌的变化,如果说臧笙歌都能为了保护这一切而委屈自己,他为什么不能呢?更何况,他现在根本不觉得委屈,溪水长流也许才适合他啊。
烛影摇曳,在那深陷的被面上,落下一丝殷红的血…
第二天清晨,许木心醒来和江思兰说了很多关于他父亲的事情,还有他做的那些杀人之事,其中也包括柳姜堰。
江思兰只是任由许木心抱住他的腰侧,这才道:“我会帮你保守秘密的,你不要觉得拖累我,既然我们在一起了,那就要一起承担。”
许木心抬头看着她:“还是和你父亲说一声吧,毕竟我把他女儿吃抹干净,还要骗他,那多不好是不是?”
江思兰回想起昨晚温情种种,这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