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竹客即将抵达京城,他没有隐匿自己的踪迹,就是要光明正大的告诉秦子墨他来了。
各方势力都注意到了燕竹客的动静,各有所思。
“早就传闻燕竹客是内阁秦渊的师傅,这一次燕竹客入京城,肯定是为了秦阁主而来。”
“燕竹客销声匿迹多年,竟然出现了,真是难得一见哪!”
“事关秦阁主,咱们还是不要逾越了那条线,莫要做过多的打探。”
内阁秦渊的大名已经彻底打出去了,各方势力谁敢不敬呢?
现在内阁有没有燕竹客的关系,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内阁之主是秦渊。
当燕竹客刚刚走进了京都大门,便有人上前行礼:“阁下,我家大人已恭候多时。”
“带路。”
燕竹客一眼便看出了眼前之人是内阁的侍卫。
秦子墨没有小动作,直接让人将燕竹客带到了内阁府衙。
然后,秦子墨让四周的侍卫全都退了下去,不让任何人有窃听的可能。
内阁后院,秦子墨与燕竹客相视一眼,指着身前的石椅:“请坐。”
燕竹客约莫五十出头,穿着蓑衣,腰间用一根粗布紧束着,满脸胡渣。
“大名鼎鼎的秦阁主,终于有幸一见了。”
燕竹客落座到了秦子墨的对面,双手轻轻搭在膝盖之上。
秦子墨淡然一笑,开口说道:“居士隐居山林,今日能够与居士一见,乃是我的荣幸。”
客套话而已,谁不会说。
秦子墨亲自为燕竹客倒了一杯美酒:“请用。”
燕竹客低头看了一眼杯中美酒,无动于衷,而是郑重问道:“天下皆传秦阁主是我燕竹客的徒弟,可我燕竹客修行数十载,从未收过徒弟。”
“我也从未承认过自己是居士的弟子,三人成虎,以讹传讹罢了。”
秦子墨抿了一口酒,轻声说道。
“就算是谣言,可总得有源头,不会是空穴来风吧!”
燕竹客倒不是来兴师问罪,而是单纯的想要了解一下传说中的内阁之主。
要是威慑八方的秦阁主真是他燕竹客的徒弟,那么燕竹客高兴还来不及。
只可惜,世间的言论都是谣言,燕竹客与秦子墨毫无瓜葛。
“那我就不清楚了。”
秦子墨将锅直接甩掉了,反正他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是燕竹客的弟子。
若是他人打着燕竹客的名头行事,燕竹客肯定会追究到底。
可这人是内阁之主,燕竹客没有在第一时间打破谣言,多少有点儿私心。
因为秦子墨的缘故,燕竹客的威名大涨,隐隐成为了南玄国第一人的趋势。
“我想了很久,倘若阁下不是我的徒弟,那么其中的很多经历都是虚构出来的。
也就是说,秦渊此人,根本就不存在!”
“那么,你到底是谁?”
这才是燕竹客入京的真正意图。
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成为了南玄国举足轻重的大人物,要是真有什么坏心思的话,那可就太可怕了。
好在目前看来秦渊对南玄国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并无恶意。
秦子墨沉吟了许久,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燕居士希望我是谁呢?”
一时间,燕竹客陷入了沉默,就这么紧盯着秦子墨。
要是将秦渊不是自己徒弟的事情抖出去了,南玄国势必会重新陷入动荡之中。
因为满朝文武和亿万百姓怎能相信一个来历不明之人呢?
即使因为秦渊对南玄国的莫大功绩,世人不会说什么,甚至感恩戴德。
但是,周边的皇朝定然会在第一时间发难,不惜代价要将秦渊的名声搞臭。
久而久之,南玄国上下离心,很可能再一次崩盘。
“秦阁主这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啊!”
燕竹客真要说出了秦子墨和自己没有关系,所引发的后果无法想象。
除非秦子墨本身有一个合理的身份,能够让天下人都接受的身份。
“燕居士此话差矣,此事没有那么容易做出选择。
只要燕居士不捅破这层窗户纸,对所有人都好。”
秦子墨笑着说道。
燕竹客沉吟道:“你的真实身份难道见不得人吗?”
“那倒不是,只是真实身份暴露了,有些麻烦罢了。”
秦子墨在等,只要前往他国打探的内阁密探带回来了消息,便是秦子墨真正现世的那一天。
“这么说的话,我对秦阁主的身份更加的好奇了。”
燕竹客在心中推测着秦子墨的身份来历,可惜一无所获。
秦子墨饮了一杯酒:“要不了多久的时间,燕居士就会知道。”
闻言,燕竹客眯起了双眼,嘴角微微一扬:“既然如此,那么我愿意相信秦阁主一次。”
“如此便好。”
秦子墨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现在看起来倒还不错:“这酒可是进贡的珍酿,不打算尝一尝吗?”
燕竹客迟疑了一会儿,端起了桌上的美酒,一饮而尽。
随后,燕竹客道一句:“好酒。”
秦子墨脸上的笑容浓郁了几分,这代表了他和燕竹客达成了一个协议。
两人闲聊了许久,讨论最多的便是如今的皇朝大势。
数个时辰以后,燕竹客面颊泛着淡淡的酒红色,踏出了内阁的大门。
“秦渊,真是个有意思的人,你究竟是谁呢?”
今日乃是和秦子墨第一次见面,燕竹客却有一种熟悉的错觉。
从内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