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华，终于还是被东海警方带走了。
所有的食客们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不会被迁怒了。
周扬亲自出面过问的案子，一定会有一个清楚的交代。
按照钱文华犯下的那些事儿，够他在牢里坐上十几年了。
东海的大佬们和周扬寒暄了几句之后，也先后离开。
屏风里，只剩下周扬和段缺。
而外面的服务人员，则换成了餐厅老板郑总。
郑总决定，今晚全餐厅免单。
同时，周扬这一桌，所有的特色菜上一个遍。
不为别的，就为了周扬今天救了东海两千万人。
“终于能好好吃顿饭了！”
段缺又是一阵胡吃海喝之后。
揉着肚子满足得说道。
周扬细嚼慢咽，仔细品尝滋味。
不时得大声说一句：“郑总，你刚上的这道菜，味道相当好啊！”
每当得到称赞，郑总都会哈哈大笑着说一句：“后厨，每桌都给上一盘，周先生说好，大家都尝尝！”
那气氛，十分热烈。
这一段饭，持续到晚上十点多。
周扬和段缺一起离开。
“我给你在城区里找个住的地方？
或者，我家庄园挺大，你不嫌弃可以住过去！”
周扬道。
段缺翻了一个白眼儿：“可算了吧，你是有女朋友的人，我可不去当电灯泡！我还是回道观住吧！省的别人说我小人得志。”
周扬哈哈大笑：“召唤十二神兽，谁敢说你是小人？”
两个人肩并肩，如同多年老友一样，沿着申江岸边溜溜达达。
冬季的江风，蛮凉。
不过，两个人都已经超越了普通感官的层次。
“扑棱棱！”
一身拍动翅膀的声音过后，喵喵落在周扬面前，恢复成普通大猫的尺寸，乖乖得跟在周扬后面。
一起遛弯。
“你有什么想跟我说？”
周扬忽然问道。
段缺点点头，停下脚步：“我看了你今天的表现，确实让人震惊。
我不管你对不对我说你的经验，我都会把我的所得告诉你！”
“请讲！”
就这一点，周扬还是很欣赏段缺。
我跟你说秘密，但是我不会强求你用秘密来交换。
这样的人，可以做朋友。
“前一阵子，我一直在山里练习召唤术。”
段缺看着江水，眯起眼睛，“其实，我召唤出第一只神兽之后，就骑着它去了国外。”
嗯？
周扬有些意外。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秘辛？
段缺笑道：“我当时想吧，得到了真正的召唤术，只要我口诀不念错，应该在哪里都能召唤成功！”
“难道不是？”
周扬追问道。
“哈，当然不是！”
段缺无奈得挥挥手，“在欧罗巴，我试过，不行！”
“阿非利加，也不行！”
“甚至东南亚，同样不行！”
段缺转过头，看着周扬认真道：“经过多次测试，只有在夏国境内，才能成功召唤！”
周扬显然没想到这一点，有些意外。
“当时我也和你一个表情，这特么的叫啥事？
如果只能在夏国境内召唤，以后我可怎么出去装逼呢？
难道必须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飞到国外？”
段缺自嘲道。
“你也知道，我对这个世界有自己的看法。
经过了召唤术的洗礼之后，我觉得我的想法是正确的可能性，越来越大！”
段缺忽然蹲下，从脚边翻出一块石头，在石板地上画了一个圈儿。
“周扬，我一直认为，这个世界，是虚假的，一切的一切都有程序操纵。”
“那我们不妨大胆得设想一下，神兽到底是什么？”
段缺目光灼热。
周扬眨眨眼：“你继续说！”
“神兽，是一种特殊程序！在我掌握了咒语，也就是运行命令之后，就能够激活对应神兽。”
“而夏国的神兽，应该是夏国的防火墙之类的东西，一旦夏国到了关键时刻，这些神兽就会被激活，帮助夏国渡过灾难！”
段缺站起身，用力一甩。
小石头高高飞起，落进江水中。
水花都没有溅起一朵。
“本来，这种想法只是一个猜测，直到今天看到你挪动月球，我才豁然贯通！”
段缺笑着抓起周扬的手腕，“我知道，这是你的终极秘密，我不会傻到追问，但是我猜，你应该是，掌握了某种技巧，能够控制……程序！”
“既然神兽是程序，那么月球的运行也可以是程序。”
“太阳的东升西落，也是程序。”
“甚至，你我，都是程序的一部分。”
“你，周扬，掌握了执行程序的能力，就可以移山填海，反转星辰。”
段缺笑了：“我猜的，对么？”
周扬没有吭声。
两个人面对面沉默。
段缺一拍手：“得了，我知道了！”
周扬依然没有表示。
同时，他的心中微微惊讶。
段缺，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竟然靠着一些边角料，就拼出了真相。
不过，周扬并不惊慌。
自己的一系列举动，肯定会透露出一些信息。
不怕。
黯淡的天光中，段缺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周扬。
“周扬，你知道么？
我是个眼高于顶，谁都看不起的人。”
“就算我潦倒的时候，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