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青自古早就有的,这要追溯到先秦时期,鲸刑与图腾的两种,可对于闵月柔来说,还是少有见到,尤其前几日还没有,突然一早打开就发现书生满背异兽图纹,难免不会惊呼出声。
听到她叫声时,端着的碗道人、猪刚鬣火急火燎的从灶房冲出来,站在门口,看到书生背上的多出的四个异兽,显得有些激动。
“果然能出现,这么说的话,老陆,你修为可能真有办法恢复了。”
“你都说了,只是有可能。”
对于怎么恢复往日修为,陆良生并不太懂,眼下还是让道人还有猪刚鬣看看再说。
房门口,猪刚鬣咕噜噜一口喝完稀粥,哼哼哈哈两声:“俺老猪如何?聪明吧!接下来,就看怎么将这五个异兽,对应五脏了。”
“只要有可能,那就有办法!”孙迎仙放下碗,绕过女子围着陆良生转了两圈,仔细的端详他背上的图案,“刚好对应的是五脏位置。”
“唔.....让本道想想先做什么.....要布五行阴阳通神阵......不是太会啊。”
道人摩挲着下巴那撮短须,为难的与看来的书生对视,看到对方就要拱起手,连忙挥了挥手掌。
“呐呐呐.....弄不好别怪我啊,真是受不了你们读书人,动不动就抬手,这么讲礼弄得本道都不好意思说个‘不’字了。”
叨叨嚷嚷几句道人拉着猪刚鬣挥了挥宽袖出门,陆良生叫住他:“你干什么去?”
外面,传回道人一声:“翻书!”随即,提着袍摆噔噔的踩着楼梯上了阁楼。
屋里安静下来。
就剩闵月柔和陆良生两人,女子看着书生裸着的上身,之前也是看过,可也只是拉下一截,而眼下,书生根本不像穿着袍子时文文弱弱的样子,身子矫健,线条匀称,比村里那八个壮汉在那里。
“不了,今日还有事,老孙恐怕也没空。”
陆良生笑着也随意拱了下手,洒开袍袖走去家的方向,等到侄子离开,八人这才重新拿起石锁、石磨耍来耍去。
小院里,陆良生走进院门,父亲牵着他那头驴子正要出门,急忙朝正要喊他的儿子嘘了一声。
“别说话,你娘在睡觉,我去外面放放驴,溜达溜达。”
咳咳——
里屋传来妇人几声干咳,走到院门的陆老石皱起眉,一拍驴子脑门,牵回驴棚。
“叫你不要出来,非要出来,幸好被我瞧见.....一个驴棚还待不住你,你以为你是那头老驴。”
陆良生嘴角抽了抽,很难想到老实交巴的父亲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憋着笑走回檐下,楼上道人也出了房门。
“老陆,阵法找到了,就差一件东西,明天就能将阵布下!”
噔噔噔的踩着木阶下来,手里还拿着他师父留给他的那本书,也不怕陆良生看,当着面打开那一页。
指尖沿着一竖竖字迹指给书看。
“呐,看见没,还要一只久居人间之禽,既有妖相,也有人间烟火气。”
久居人间的禽类?
这到哪里找.....这个条件把陆良生给难住了,一旁的道人也摊摊手,看去挤在楼梯慢慢下来的猪妖,后者瞪着大眼。
“看俺老猪作甚?我是野猪,不是家禽!”
瓮声瓮气叫的响亮,惹得旁边屋里睡觉的李金花大声喊了起来:“吵什么吵,还让不让睡了!”
原本走出驴棚的陆老石连忙又转身回去,顺带一脚将驴棚干草上窝着的母鸡一脚踢了出来。
咯咯咯哒——
鸡毛乱飞,花母鸡扑着翅膀惊慌跑了出来,从两人一妖脚边跑去了厨房。
下一刻,三对目光对视一眼,一起看去钻进灶房的花白身影,嘴角勾起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