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勉眼中的怒火,几乎要把刘家的大厅烧着,胸口急速起伏,心想,先将掌门师兄交代之事完成,以后再找华山派算账,
丁勉强压下怒气,哼了一声,转头向刘正风道:“你勾结魔教曲洋,到底有何阴谋?”
刘正风抬眼看着丁勉,刚要说话……
林易华幽幽道:“勾结魔教?不知嵩山派有何证据?”
既然想要宣扬华山威名,嵩山派似乎是个好对象,要知道,在五岳剑派中,华山弟子最看不惯的,就是嵩山派——你威风个啥,想当年,我们华山如何如何,每一个华山弟子都说过这样的话。
这样的观感,也影响着大部分华山弟子,连林易华也不例外。
丁勉猛地转过身来,怒骂道:“无礼小子,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场中众人有些莫名其妙,不知华山派为何一再架这个梁子,坚决偏袒衡山派刘正风,好像特意要跟嵩山派为难似的。
丛不弃勃然起色,大声斥道:“丁师兄还请慎言,林师侄的身份尊贵,却不是你嵩山派区区一个小太保能够教训的。”
这些年,丛不弃代表华山行走江湖,一直谦虚谨慎,加之武功高强,少有败绩,在江湖中亦享有一定盛名,但不管如何,比之嵩山派的大太保丁勉,地位还是远远不如,不想一开口,就训斥丁勉。
厅内外一片哗然,华山派这是要硬钢嵩山派了,两派究竟有何矛盾?竟一点脸面也不留了。
丁勉听了怔,竟忘了生气,心中急速思虑,他华山派想要干嘛?
要拉拢衡山派?
打击我嵩山派?
华山派感觉实力积蓄够了,想要恢复昔日荣光,重新争夺五岳盟主了?
丁勉瞬间想了很多,一时间竟忘了说话。
费彬大怒,喝道:“丛师兄,我们嵩山派调查刘正风勾结魔教之事,也是为了五岳剑派,我们几个小太保身份低微,但这五岳令旗也是假的?”
丛不弃笑了笑,刚要开口,突然想起这次来衡山,自己只是来为林易华站台的,是要把林易华推到江湖人士的面前,转头看了林易华一眼,说道:“他要讲道理,你和他好好讲讲。”
林易华轻笑一声,对费彬道:“这令旗不假,可他也不会说话呀!自这令旗制作以来,所用之处都是为了对付魔教,可从来没有用来对付自家兄弟的。”
费彬怒道:“我们这不是在查问刘正风吗?他勾结魔教曲洋!”
林易华笑道:“你这是在查问呀?刘师叔说有,你们自然就把他杀了,他说没有,你们把他一家都杀了,那他到底要说有还是没有?”
说着向拿着刘正风家人的几个嵩山派弟子扬扬头,一脸讥笑。
费彬怒道:“刘正风就是在勾结魔教曲洋,我嵩山派岂会冤枉他。”
林易华道:“有证据吗?这可不能信口胡说,可是人命关天之事。”
丁勉回过神,感觉事情正走向不受控的方向,极力解释道:“这种事情要什么证据?我们武林中人,又不是官府审理命案,讲究证据齐全,难道真要他阴谋害了我江湖正道之人,才把他抓拿,到时他逃了怎么办?你华山派百般阻扰,却是有何居心?”
令狐易冲在旁边呲笑一声,大声道:“需要有何居心,路见不平,仗义伸手罢!你说这许多,那就是没有证据了,我还说你丁勉勾结东方不败呢!”
“你看,你现在就在残害我五岳忠良,证据确凿!你认不认!”
一干嵩山派的弟子都气急,怒目瞪着令狐易冲,丁勉忍住气道:“左盟主已派出令旗,你们华山派是信不过左盟主吗?”
林易华呵呵一笑,不在意道:“这旗子,嗯,五岳盟主令旗,我华山派用了上百年,可从来没有这样用过。左盟主派你们来抓刘师叔一家,可有征询莫师伯意思?”
丁勉脸色大变,勉强道:“事情紧急,还未曾禀告莫师兄!但想来莫师兄胸怀大局,定不会阻扰。”
林易华轻轻一笑,幽幽道:“那就是没有。”
“今天令旗一到,拿了刘师叔一家,明天令旗一到,抓了定逸师伯一系,后天令旗一到,我华山上下,是不是就要俯首就缚?”
天门、定逸等人心中一震,想要劝告的话都缩了回去,慢慢坐了下来,神情莫名看着丁勉等人。
丁勉心里拔凉拔凉的,这话一出,今天这事就没法办了,泰山、恒山不但不会相帮,且定会阻拦,衡山莫大得到消息,恐怕就要往这里赶了。
丁勉心思电转,衡量嵩山派此刻的局面,嘴里强笑道:“刚才听丛师弟道,林师侄身份尊贵,不知在华山担任何等要职?”
林易华谦虚道:“师侄刚调任掌门身边,帮着处理一些繁琐事务,哪有资格担任要职。”
丁勉有些明白,拱拱手道:“却原来是华山少掌门,刚才师叔一时不慎,失言之处,还请少掌门见谅!”
林易华摇手道:“华山少掌门之称,却是不敢当,我华山也没有少掌门一职,易华不过是一华山普通弟子,年轻不懂事,有冒犯之处,还请师叔不要见怪。”
丁勉不理会林易华,转头看向令狐易冲,问道:“这位华山高足,高姓大名?却又担任何职?”
令狐易冲笑道:“林师兄不是普通弟子,小子我叫令狐易冲,却实实在在是个普通弟子。”
丁勉笑道:“那好,一个普通弟子,辱骂长辈,是为大逆不道,我在嵩山派虽地位低微,却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