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多事!”
亭中那坐着的青衣女子,突然轻声说道,声音虽轻,那凶恶头陀却立马不凶了,禁声屏气,低眉顺眼地,老老实实退回了亭边。
令狐易冲一看,没意思,没架打了,瞪了那头陀一眼,看那亭中女子还算和气,也不好发作,举步向前走去。
没走几步,前面却是个三岔路,也不知往那边走,干脆一屁股就坐到路边,等后面那帮人带路。
几十人一齐看了过来,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妇人喊道;“那小子,怎么还不走?”
令狐易冲没好气道:“不会路!”
亭边站着的人群不由乐了,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笑道:“是个傻大胆!”众人嘿嘿一笑,也就不在意了。
等了片刻,亭中女子站起身,出了凉亭,向前走去,众人拥簇左右前后,从令狐易冲身边走过。
令狐易冲抬眼望去,只看到那女子小巧白皙的下巴,老妇人喝道:“傻小子,别乱看!”
令狐易冲见是个年轻女子,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也没和那老妇人顶嘴。
一行人脚步慢慢加快,令狐易冲忙站起来,跟了过去。
中年书生喝道:“小子,跟着我们干嘛?”
令狐易冲大声答道:“去看热闹!”
令狐易冲虽年已二十五六,但自入华山,再到海外,吃喝不愁,长得身材高大,脸容也不如一般二十五六年纪的成熟,看起来着令狐易冲一人,两边之人均有些好奇地看着他。
没有人遮挡,令狐易冲一眼就看清了凉亭中的情形,一个白衣清瘦的老头,背着个小背包,腰挂一柄弯刀,拿着个酒壶,若无旁人喝着小酒。
令狐易冲叹了口气,这人也不知造了什么孽,居然被正邪两道数百人一起追杀,估计家里祖坟被人挖了。
那酒极香,隔着七八丈远,清冽香气仍飘进令狐易冲鼻孔,令狐易冲好久没喝过这么好的酒,喉咙不由咕噜一声,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脚下又上前了几步。
两边均是武功高强之辈,这咕噜声一出,两边在正邪两道中间的胡子拉碴的青年,正一手指着刚说话的魔教长老,一脸骇然,双眼圆瞪,好像见到鬼似的。
正道这边,有好心的喊道:“小子,傻站着那干嘛,快走开,小心魔教凶徒害了你!”
精瘦汉子说话被打断,老大不悦,转头怒道:“小子,快滚蛋,今天你走运了,爷爷没空理你。”
说完,又转头对亭中老者说道:“我敬你也是神教好汉,难道非要杀得血肉横飞,让那些正道的伪君子看笑话不成。”
“原来你们是魔教恶棍!”
令狐易冲恍然大悟,伸手抽出插在裤腰带上的长剑,大喝一声:
“除魔卫道,杀尽魔教!”
说完,拔出插在裤腰带上的长剑,挥舞着向魔教众人扑去。
啥情况?
才反应过来那些是魔教恶徒?
这是,要一人独斗魔教三百人!
正道这边有些懵然,有些人看到令狐易冲对魔教众人动手,纷纷抽出兵器,就欲上前帮忙。
里面几个老成持重的忙喝止道:“先办正事,杀了向魔头,再去帮那个少侠。”
众人停了下来,看见令狐易冲已经扑到魔教众人身边,挥剑刺去。
一个手持双铁牌的魔教教徒,跃身而出,左手横牌一挡,右手一挥,铁牌砸向令狐易冲。
令狐易冲前冲的身子突然往下一蹲,避过铁牌,一剑斜刺,把那人右手刺穿,大吼一声,左肩撞在那人左手铁牌上,那人右手剧痛,丢了铁牌,左手也抵不住令狐易冲的撞击,脸面都被做自己的铁牌砸扁,惨叫着倒飞而出,砸倒了几个魔教教徒。
“好!”
“少侠好武功!”
“少侠先回来……”
“杀,杀死这些魔崽子……”
正道之人见令狐易冲取胜,纷纷大声喝彩,跟自己获胜一样高兴。
嵩山派、青城派几个认出令狐易冲的人,皆神色不虞,眯着眼不说话,冷冷看着令狐易冲耍宝。
可正道高兴太早,喝彩的话音刚落,大队人马后面,就传来十数声惨叫,那青衣女子的属下,抽出兵器,转眼间就砍倒十多个毫无防备的正道之人。
这些人大声惨叫,顿时吸引了所有正道人士的目光
后排的正道之人怒不可竭,纷纷抽出刀剑,回身扑来,那女子下属数十人飞身而上,与正道战成一片。
精瘦汉子看见手下受伤倒地,勃然大怒,喊道:“去几个人,把这傻子杀了。”
一个手持双刀的中年妇人,眼中凶光一闪,双刀交错,瞬间向令狐易冲连劈十几刀。
令狐易冲脚下一顿,手中长剑连连击出,拦下那妇人双刀快攻,刚刚要还击,左右两条软鞭如毒蛇般窜出,缠向令狐易冲双腿。
令狐易冲刚要后退避开,两个链子锤呼啸着兜了个圈子,向令狐易冲的脑后砸来。
瞬间,令狐易冲就陷入了危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