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从识字初始,接触的文字,对其一生的影响无疑是巨大的,至少对三观的确立,识字教材是可以发挥极大作用。
岳不群并不会完全改变现在的启蒙教材,但不妨碍他往里面塞私货。
“学堂要组织人员,编写有利于我们华山的教材,编撰出来后,我们全体进行审核,通过后才开始施教。”
“不需着急,找几个笔杆子,慢慢收集编写,一年内基本弄好就行,但一定要编写得真实有趣,行文不用太过讲究,只用白话,这样易于理解。”
“资讯部负责收罗一些文字功底较好的文士、算数精通的账房、精通道法的道士的信息,然后由外联部负责延请,但一定要仔细筛选,别弄些迂腐守旧的书呆子进来,这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岳不群叮嘱道,何勇与钱叔忙答应下来,没办法,掌门张张口,弟子跑断腿。
岳不群说了良久,见众人都只细听,不再言语,遂端茶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众人连忙摇头,再说下去,不知掌门又会安排什么奇奇怪怪的事下来,还是赶紧撤吧,一个个都说有部务要忙,纷纷告辞离去。
太华堂只留下岳不群与宁中则,岳不群给妻子续了一杯茶水,问起华山银钱收支情况。
说起华山的收支,宁中则的脸上就忍不住露出笑容。
“现在每月月例及外出补贴,需发放两千两银左右;粮食肉食能自理,但香料油料及其他食物每月支出二百两左右;衣服鞋袜等,每年支出近两千两;山中房屋修缮支出一千两。”
“今年弓箭材料的采购,支出两千两;采购四十柄配剑费银八百两;药材采购两千八百两;各种人情往来,一千六百两;时节费用两千两;其他针头线尾的支出四百两左右,一年合计三万九千两。”
岳不群啧啧叹了一声,真是穷文富武呀!
现在华山的正式弟子还不到两百人,这一人一年的平均费用,都接近两百两银子了。
“收入方面,四十九家商铺,预计年收入四万五千两;五十六家商行干股收益一万两;挂靠田地两万五千亩,预计收入六千三百两;各门派及商家,往来礼金收入六千两。合计六万七千三百两,减去支出,盈余两万八千三百两。”
这一年,宁中则对庶务部的事务,大多让几个手下负责,自己的精力,主要集中在财务方面,对收支数据记得极为清楚,一一报给岳不群听。
岳不群对华山盈利早有预料,但听到有这许多,也感到高兴,华山也算是家大业大了,拉着宁中则的手笑道:“今年的财务数据,条理清晰,数据明确,你这管家婆可越来越厉害了。”
尽管结婚已两年,但宁中则对丈夫亲昵的动作,还是感到有点羞涩,红着脸道:“现在财务这一块,我让刘得乐协助打理,他还是蛮有头脑的,做事也诚恳周全,我每月看收支表就行,这些都是他知道你要回来了,预先统计好的,我记熟就行,费不了多少事。”
岳不群知道师妹只捡好听的说,像华山这样的大组织,一年进出的流水超过十万两,已经超过大明绝大部分的县,以师妹的性格,如何能不细心把控,只是嘴里不说,以免自己担心罢了。
“嗯,师妹辛苦了。”
岳不群转到师妹身后,轻轻揽住,下巴在师妹的头上摩挲。
“不辛苦,你在外面奔波,才是又危险又辛苦。”
“你相公厉害着呢!没什么危险的。”
岳不群故意用力挥动手臂,把空气击打的噗噗作响。
宁中则眯眼笑笑,把头埋在岳不群胸前,轻轻抱着岳不群的手臂,一股雄性气息充斥脑间,不由感到一阵迷醉,抱住岳不群不愿动弹。
两人又说了会悄悄话,又把话题转回银钱方面。
岳不群沉吟道:“看来最大的开支,是在弟子的月例上,得想法子把这些银子弄回来些。”
宁中则一听,忙阻止道:“可不能克扣弟子们的月例,这有损你掌门的威望。”
岳不群看了她一眼,笑道:“你相公是这么没脑子的吗?”
“那你说把银子弄回来?”宁中则不解道。
“当然是要弟子们心甘情愿送回来了!”
“你想,我们华山弟子的收入,在大明算是比较高了,他们也要花销,养家糊口,接朋待友什么的,哪一样不会花销银子,我们不去赚这些,不过便宜了华阴的商家罢了。”
“譬如吃喝,山上虽然吃穿不愁,但也是有规矩、有定额的,招呼家人,朋友聚会,添子增寿什么的,都是私事,不能算在门派吃食上面,可这又是必须的,没有哪家会省略这些吃喝吧?”
“现在山上空房尚多,拨出几间,开个食肆,从各地进些美酒,请几个好厨子,我们又不用缴税,又无房租,席面价位定得比外面稍便宜点,你说弟子们不在山上消费吗?”
宁中则眼睛一亮,喜道:“对呀,现在弟子们的钱袋可殷实了,如果酒菜好,他们当然愿意在这消费,不用跑远,还能节省银子,方便实惠。”
“嗯,还有布匹、衣裳、胭脂、南北特产、首饰什么的,都可以一起弄,反正东西不需太多,可由外派弟子顺路带回了,运费损耗什么的基本没有,只要东西选的好,还怕弟子们不舍得花钱吗?”
“山上两百多人,加上山下农庄一千多人,就是我们天然的顾客,他们每年握着两万多两银子,我们不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