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白昼较短,晚饭是申时三刻吃的,酉时天就黑了,因而,晚饭后这小半个时辰无需再去工坊,绝大部分人洗洗涮涮便上了炕,也有少数人会在院子里溜达溜达,毕竟白日里坐着的时间太长。
由于大部分是年轻女孩子,大家很容易就找到话题,尤其是今日又多了六个新人,在一幅绣品前轻声训人,好像是嫌这幅绣品不够喜庆,颜色也不够鲜亮,不适合用作周岁宴什么的。
旁边的柳姑姑一声不敢吭,那位绣娘出来,“回姑姑,我是。”
“你也曾念过书?”
阿梅可没有曾荣的底气,往前一站,先就心虚了,“回姑姑,念,念过一点。”
“易安居士曾言,世人作梅词,下笔便俗,这话我不敢妄议,只是我见多了世人绣的梅花,大同者多,新意者少,你年纪轻轻,能有此功力不简单。对了,易安居士还有一首咏梅词,就是她评完前人的咏梅词后试作的那首,你觉得如何?”
这话把阿梅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