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你个贱b,你儿子住院要死了,管我们屁事?
没钱还想来赎东西?
滚蛋!”
两个男人冲下台阶,又在女人身上踢了两脚,这才骂骂咧咧地返了回去。
浑身是伤的中年妇女疼的眼泪直流,她拼命爬起来,挣扎了几下,还想往里冲,马上被一个等着外面的年轻女子给拉了回来。
“姐!别进去了,这帮混蛋没人性的。”
“小兰!房本拿不回来,我们拿什么去凑钱啊?”
中年妇女快绝望了,扯着嗓子喊道。
四周行走的行人,目光中带着同情,却不敢在门前多加停留,他们知道鑫利源那帮打手全是凶神恶煞的混混,根本不讲理。
“姐,咱们还不上钱,肯定拿不出房本啊,人家占着理,我们报警都没用!”
小兰苦笑一声,拉着姐姐往旁边拖,“再耽搁下去,连命都没了。”
“难道连王法都没了吗?
就让这帮人胡作非为?”
女人在街上喊,引来越来越多的人注目。
旁边有个老大爷实在忍不住了,劝道:“闺女,当初借钱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好好考虑一下呢?
这典当行是出了名的黑,利息高的吓人。”
“我,我不知道啊,当时哪顾得了那么多,再说签协议的时候也没看清楚,只看到月利百分之二,很正常啊,怎么会想到——”中年妇女一阵绝望。
“哎!你难道不看补充条款的吗?
我儿子就是因为借了他们的钱,几千万身家,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老大爷背着一个蛇皮袋,身形摇晃,脚步蹒跚地往前走,嘴里嘀咕着,“超期一日不还,月利加百分之二十,这个谁受得了?”
不知内情的路人听到这个数字,无比动容地张大嘴巴。
月利加百分之二十?
这利息滚的比雪球都快了吧。
扑通!中年妇女脚下一软坐倒在地。
“妈的!”
刚才那两个壮汉又走了出来,指着围在门口看热闹的人群叫道,“一帮傻比,围在这儿干什么?
都死开,别影响我们做生意!”
嚣张跋扈的打手,根本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的嚣张气焰立即将所有人吓的噤若寒蝉,不假思索地朝后退去。
哗啦啦!空出的大片地方,只剩下坐地不起的中年妇女跟一脸惊慌失措的小兰。
还有——一个看起来像是被吓呆吓傻的年轻男子。
“喂!兄弟,你嘛呢?
杵在那找打啊,赶紧走啊!”
有几个年轻人急着朝那道笔直站立的身影打手势。
“嘿!”
两名壮汉目光落在人影身上,互相对视一眼,均是露出狰狞的笑意,“真有不开眼的,怎么,这是想学学电视里绿林好汉的桥段,路见不平拨刀相助是吧?”
人影自然是林萧。
他刚到地方就看见中年妇女被扔出来,随后发生的事也都看在眼里,对这个鑫利源的作法更加厌恶,同时对其身后的主人阿良更是没了好感。
林萧微微抬眼,淡淡道:“狗一样的东西,我觉得今天你们典当行没必要存在了。”
两名壮汉愣了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半晌后爆发出无法形容的大笑。
“哈哈哈——这是哪来的傻子,跑我们门口唱戏呢?”
“我去!真是笑的我肚子疼。
兄弟们,这有个傻子来找茬,你们都出来看看!”
蹬蹬蹬……随着两人揶揄的笑声响起,一个接一个的壮汉从典当行里行了出来。
一、二、三、四……足有二十几个面容狰狞的男人。
人群吓的眼皮震颤,惊呼出声,吓的立马退后几十步,跑到了街对面遥遥看着典当行。
中年妇女跟小兰吓的脸都绿了,爬起来就要跑。
“站住!”
当先领头穿着笔挺西装的壮汉厉喝一声,趾高气扬地叫道,“让你们走了吗?
都给我站直溜的,动一下打断你们的腿!”
两个女人吓的瑟瑟发抖,果然依言站的笔直,紧紧闭上眼睛不敢与那些可恶的男人对视。
杀气腾腾的壮汉们接连将戏谑的目光落在林萧身上,嘻嘻哈哈地围成一个圈,很随意地看着他。
完了!这是所有旁观者心里的想法。
“果然是年轻气盛,他想替两个女人出头,也不打听一下这是什么地方啊。”
“真是气死我了,难道警差都不管的吗?”
“管?
怎么管?
人家有合法的招牌当掩护,这些人打架充其量被抓进去蹲几天,很快就能放出来,到时候涉事者会更惨,谁还敢报警?”
“妈的!这帮人就该下地狱,这些放高利贷的混蛋害死了多少人?”
“没办法,人家在法律边缘游走,赚的就是那些昧着良心的钱,能有什么办法?”
“这算什么?
你们还没见过进门暴力催收的,把人打残了,东西抢走了,甚至有些家庭的女人都被他们肆意凌辱,这些事网上根本报道不出来,都是黑暗啊。”
“太气人了!”
“真他妈想把这些人都揍死,把这鑫利源一把火烧了!”
“兄弟,你可小点声吧,被他们听见,免不了一顿毒打。”
“再说了,烧了鑫利源有什么用?
人家再开一家,照样活的滋润!”
路人们听刚才那位老人家一说,均是义愤填膺满腔愤怒,可他们也只能自己愤怒一下了,根本没人敢站出来去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