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个小时之前,他们在化妆室内,无度缠绵。
她还以为,自己找到了这一辈子的幸福。
可他突然失踪,着实打疼她的脸。
让她当众沦为弃妇,笑柄!
晶莹的泪如断线的珍珠从眼角滚落,安盛夏仰头,用力将眼泪逼退。
走动两步之后,安盛夏却猛然收住脚步。
就这么走吗?
试问一下,她为这个男人付出身心,真甘心就这么走吗?
不。
她不甘心!
他还欠她一个交代!
既然他是她安盛夏的男人,哪怕成了尸体,也必须出现在她面前,给她一个交代!
她认定的男人,没有失踪……
只有丧偶!
“薄少,如果你知道他在哪,就帮我转告他,我会在老宅等他,等他给我解释!”
饶是薄夜寒,此刻都要佩服安盛夏强大的心里。
哪怕被当众悔婚,也非要挣破脑袋,不到黄河心不死吗?
要不是因为,是宋九月先爱上权耀,他都要忍不住欣赏安盛夏!
“我会让人送你走。”
薄夜寒声落,手下便将小白和大白抱走。
无疑,他担心安盛夏带着孩子跑路。
被叫醒的小白和大白,等看清楚眼前的情况,当即惨兮兮的叫喊,“你们几个,放开我!”
“不准碰我,否则让爹地打你们!”
“我要妈咪!我要妈咪!啊呜呜……”
“臭叔叔,你快快我们下来!”
饶是力气再大,却也只是五岁大的孩子。
小白和大白用劲蹬动双腿,却还是被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牢牢抱紧!
“小白,大白,嘘,不要哭,我们回家了!”安盛夏玩味一笑,再次对薄夜寒承诺,“放心,半年前离开的时候,我就没有偷走儿子,这次,更加不会,你不用这么紧张。”
“薄少,让她带儿子走吧……”司夜爵看不下了,“我们这么欺负她一个人,算什么本事?”
欲言又止,薄夜寒第一次觉得,在安盛夏面前无地自容!
“安盛夏,你这次不是骗我的吗?”司夜爵咳嗽一下,这才问。
“司少,谢谢你信我。”
听了安盛夏的话,司夜爵耳朵一红,嘴巴上不忘争辩,“谁,谁特么相信你了,我只是觉得,权少欺负你,他不像个男人!”
“……”不知道之前,谁非要对安盛夏喊打喊杀,还骂人家是妖女的。薄夜寒此刻无语。字更¥新/速¥度最駃=0
“司夜爵,你居然当我的面出轨,你喜欢安盛夏是不是?”沈姜吃起了飞醋。
“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安盛夏急忙澄清。
……
回到空荡荡的卧室,安盛夏强撑精神假寐。
“二少奶奶,你一天没吃了,这是我给你做的饭菜,你多少吃一点吧。”张妈推门而入。
“嗯,我会吃的。”生怕张妈担心,也不想虐待自己的胃,安盛夏一点都不挑,低头将饭菜吃了个精光。
回想自己前几天,都在为了婚礼节食,简直傻透了啊。
“不要吃这么着急,锅里还有呢,你要是想吃,我随时给你做!”心疼的摸了摸安盛夏的脑袋,张妈不免叹气。
在这个老宅,所有女人的命都很苦,可安盛夏却是最与众不同的那一个。
她嫁进来,是为了小白和大白,除此之外,她还奢望一份爱。
可权家的男人,也会有爱吗?
“张妈……”脸颊靠在张妈的掌心中,安盛夏淡然笑了笑,“你对我真好。”
“二少奶奶,这是我应该做的,是你太容易满足了……”
张妈再次叹气,推门走了出去,“二少奶奶,你早点休息。”
却怎么都睡不着。
拿起手机,安盛夏一次次拨打他的号码。
无疑,没人接听。
“没想到,你还有脸回来啊?”
门口,传来女人得意的声音。
“你似乎很不希望我回来。”安盛夏挑眉,“不管怎么说,我要等他亲口跟我说,他不想娶我。”
“毕竟,你是小白和大白的妈咪,我二哥只是不想把脸撕破,却是用行动证明,他后悔和你举办婚礼!”
权美媛这话,安盛夏完全没听进去,“如果你是来看我笑话的,还是请回吧,慢走不送。”
别人的话……她不信!
除非他亲口说!
“知道吗,当一个人生病了,就要去掉那些病菌,才能活,而你,就是我二哥身上的那些病菌!”
用病菌来比喻安盛夏,可见权美媛恨透了她。
“安盛夏,你就是病菌,你根本配不上他!”
没错,人人都觉得,她配不上权耀。
可她一直都在努力,努力的和他相配……
没必要和权美媛交代,安盛夏悠然的拿起梳子,一遍遍梳理柔顺的发丝。
嗯,哪怕被人讽刺,也要漂漂亮亮的,这才是她安盛夏。
才是,在社会上摸爬打滚了半年的安盛夏!
“安盛夏,你现在居然拿我当空气?你好大的胆子!”愤怒指着安盛夏的后脑,权美媛无处发泄。
“你出去,这是我的卧室,没有我的准许,谁叫你进来的?”
“好,我看你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确定权耀彻夜不归,权美媛别提有多畅快。
手机忽而响起。
“安小姐,我觉得有件事情,最好还是让你知道。”听筒内,响起宋九月婉转的声线。
“其实在婚礼上,我联系过他。